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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城那麼多人,也不好找啊,難道讓捕快坐在大街上一個個抓來比對嗎?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看看自己這知縣大人的運氣了。
回到衙門,秦元佈置捕快叫來衙門畫師根據孫篾匠的描述,將那買涼蓆的人畫出來。自己來到衙門簽押房裡一邊處理繁雜公務一邊等訊息。
畫像畫出來之後。徐捕頭帶著幾名捕快,心事重重來到簽押房,讓所有書吏退出迴避之後,徐捕頭這才低低地聲音告訴秦元。畫的這買涼蓆的人,他們都認識,果然是個商行的掌櫃,名叫秦祥,就住在這巴州城南面的“船家商行”裡。
秦元大喜,吩咐捕快們立即去將這商販秦祥抓來衙門升堂訊,那些捕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動窩。
秦元瞪了他們一眼,問道:“搞什麼?不聽我的號令嗎?”
秦元的吩咐他們哪敢不聽從呢。只是這秦祥大有來頭。如果不說出來,將來出了事情,可是要怪罪到他們頭上來的。那徐捕頭這才陪著笑臉說道:“大人,小的們哪敢不聽號令啊,只是,這人……,抓他的話……最好能從長考慮。”
秦元眉頭一皺,說道:“從長考慮?那他又是哪座廟裡牛鬼蛇神?連我這知縣都壓不住?”
徐捕頭滿臉堆笑說道:“那倒不是,您是知縣大老爺。漫說這商販了,就算整個餘江縣。哪一個官能高過您老呢?”
秦元點點頭,這不是廢話。,而且。自己年紀輕輕就當了大人,但卻不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徐捕頭接著說道:“只不過,這個秦祥,雖然表面上朝廷裡沒有什麼靠山,可他是咱們虎鯊幫的一個小掌櫃。”
“船幫?”秦元疑惑地問道,“跑船的嗎?”
徐捕頭壓低了聲音說道:“不是一般的跑船的。這船幫是川東一帶大小河流跑船的人組成的一個江湖幫派,明裡好像是運東西跑買賣,暗地裡可偷偷幹了不少見不得光的事情。”
“哦?都幹了些什麼事情?”
徐捕頭有些尷尬地說道:“這……這小人真的不知道。”
秦元見他瞻前顧後的,心想。既然這船幫是黑社會,這捕頭卻也不敢惹他們,也就不逼他了,雖然不說話,可鼻子裡還是重重地哼了一聲。
徐松更是尷尬,連忙說道:“大人您老也別誤會,小人……小人是真的不知道。他們船幫做的事情都隱蔽著呢,哪會讓我們這些衙門門的人知道呢。”頓了頓,偷眼看看秦元仍然陰著個臉。一咬牙,硬著頭皮說道:“大人,小人只知道惹了他們的人,好像都出事了……”
“哦?這麼囂張啊?都出了什麼事情了?”秦元笑呵呵問道。
徐捕頭閉嘴不說話。卻回頭看了看,其他幾個捕快趕緊出到門口警戒,他這才苦著臉低聲道:“遠的不說了。就拿上一任知州大人來說吧,就是在一個小案子上惹了他們船幫。過了沒多久,妻子潘氏和剛滿一歲的小兒子都失蹤了。好些天之後,才在巴河下游找到他們的屍體,那叫一個慘啊,那知州也就此瘋了。”
秦元臉陰沉著,問道:“有證據證明是他們乾的嗎?”
“哪有什麼證據啊,不過,屍體的額頭上都刻著一個月亮的圖案。他們殺了人,都會留下這樣的標誌。”
“月亮?呵呵,那豈不是弄成包青天了嗎?”秦元有些調笑說道。
“嘿嘿,可不是嘛!不過包大人的月亮是豎著的,他們的月亮是橫著的,好像一艘船,這是船幫的標誌。”
“這麼囂張?”秦元皺皺眉說道:“不過,這樣的標誌誰都可以刻,單憑這個還不能抓他們,也有可能是栽贓陷害。”
“是啊,正是這樣,所以拿他們沒辦法,上頭保寧府派了通判,提刑按察使也派了推官下來查,查了半天也沒查出個什麼結果,就回去了。其實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那段時間船幫的人都很得意,還故意到衙門口放鞭炮呢。”
“哦?這船幫真是膽大妄為到了極點!”秦元眼放精光,接著問道:“還有什麼與他們有關的?”
“那多了去了!”徐捕頭說道:“不說別的地方,單單是我們餘江縣裡,前些年發生的好幾起綁票、殺人案很明顯都是他們乾的。只是拿不到證據,再說了,咱們這餘江縣山高皇帝遠,只要不鬧到什麼謀反上面去。上頭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沒人願意冒著身家性命來管這檔子事。”
“你們這些捕快呢?也不去查清楚嗎?”秦元到底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其實他也知道,上頭都不管,他們這些小嘍羅能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