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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蘇安北先後提審了這幾個男男女女。那個吳大為等三個姓吳的龜公和其他龜公們一起都是睡在大通鋪裡,經過查證,他們五更左右沒有人離開過,這吳大為也沒出去過。那兩個姓呂的**與死者曉紅關係比較好,並沒有仇怨,也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蘇安北審完,苦著臉敲了敲琴房門,這下子房門開啟了,秦元走了出來。
蘇安北說道:“喂,審了半天,也沒審出個名堂來,怎麼辦?”
她苦惱,秦元更苦惱。
根據目前所有的人的證詞,如果謝德順所說屬實,當晚五更時,的確有一個男人在曉紅的房間裡,與曉紅做那事。這個人,很可能就是兇手!
這人是誰?他現在沒有頭緒,因為既然謝德順所說屬實,那基本上可以排除謝德順的作案嫌疑,而剛才對老媽媽地審訊已經證明,吳起走的時候,曉紅姑娘還活著。所以,吳起的作案嫌疑也可排除。這樣一來,兩個重大嫌疑犯經過查證都排出了嫌疑。
那三個姓吳的龜公與其他龜公一起住在大通鋪,證明當晚五更左右沒有人出去過。他們三人都沒有作案時間。
那兩個**與死者曉紅沒有仇怨,沒有明顯的殺人動機,更關鍵的是,這兩個**不可能是五更與曉紅辦事並留下精液的那個男人,作案嫌疑也可以排除。
目前找到的嫌疑犯,作案嫌疑都全部被排除了。那兇手究竟是誰?
難怪秦元苦惱了因為這下子,所有的線索都斷了。
蘇安北瞧著秦元忙來忙去。臉色卻越來越難看,最後。出去排查線索的吳雄沮喪地回到現場,坐在大桌子旁,告訴蘇安北說所有嫌疑人的作案嫌疑全部都已經排出。雖然蘇安北不太清楚謝德順的嫌疑是怎麼被排除的,但她相信秦元的判斷。也陪著他坐在桌邊。
兩人撐著下巴,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不約而同都長嘆了一聲。蘇安北問:“這案子該怎麼辦?還有吳四橫死碼頭案,又該怎麼辦?”
蘇安北問道:“會不會是咱們破解曉紅花的那個圖形出問題了,我們沒有猜對呢?”
秦元點點頭說道:“完全有這種可能。那這圖形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蘇安北幹瞪著秦元,搖了搖頭。
秦元嘆了口氣。吩咐將吳起帶上來,給他解釋說他的犯罪嫌疑已經排除,予以釋放,吳起自然是感激不盡,連連磕頭,千恩萬謝這才退下。
對於謝德順,由於他企圖偷奸曉紅,雖然未能得逞,卻已經觸犯王法。要依律處罰的。所以依然羈押著。
秦元和蘇安北兩人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名堂來。忙了一下午到頭來所有的線索都斷了,兩人都很沮喪。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吳雄帶著兩個人進來了,秦元抬頭一看,正是縣丞和捕頭徐。兩人向秦元躬身施禮。稟報說衙門的捕快已經到達,在樓下候著呢。
秦元招呼他們坐下,將這兩個案件說了一遍。接著讓他們兩看了曉紅屍體旁邊的那個圖案。讓兩人分析一下曉紅畫的是什麼。
兩人研究了半天,也說可能是起手偏旁為口的姓氏。其他的可能性他們也都想不出來。
吳雄仔細看了地上的鞋印,說道:“大人。這些腳印是否要進行排查呢?”他跟隨秦元這麼久了,也知道一些秦元的偵破技巧。
秦元搖搖頭說道:“這些應該是紅花樓裡的龜公們發現曉紅死亡之後進來檢視時留下……”說到這裡,秦元忽然停住了,凝神思索了一會,眼睛一亮:“對啊,為什麼一定是他們進來的時候留下的呢?為什麼不能是兇手殺人之後踩到鮮血後留下的呢!”
幾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秦元自言自語在說什麼。
秦元走到窗子旁邊,摸著下巴思索了一下,兇手行兇之後不太可能從前面離開,因為要經過大堂,擔心可能會被別人看見。所以很有可能是從後窗離開的,兇手雖然踩到了鮮血,但是,他及時發現了,脫了鞋子然後逃離,這樣就不會留下別的鞋印!
所以,那些血腳印裡,也有可能有兇手的腳印留下!
當最有可能變成不可能之後,不太可能的可能就成了最有可能了。現在要查這些不太可能的可能——分析現場留下的血腳印!
為了防止漏網,秦元吩咐徐可立即帶捕快將樓子裡所有三十二人的鞋子全部收集。拿到現場與現場血腳印進行比對。重點比對當時到過現場的人的粘有血的鞋子。
房裡點上了數盞燈籠,逐一全部比對完了之後,秦元指著地板上的一個血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