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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斯說:“這幅畫是否使你想起你曾經有過的經歷?令人感興趣的是,市中心貧民區的少年比郊區的少年能夠更好地聯絡到畢加索那幅油畫中的悲慘景象。我記得,來自芝加哥的一個女孩哭了起來,說:‘我的叔父僅僅由於把車停錯了地方,就被打死。這是什麼道理?’接著她便對我們說,僅在三天前,她的叔父把車停錯了地方,某個傢伙就拔出手槍說,那是我停車的地方,於是,兩人爭吵起來。那個傢伙就向她的叔父開了槍。”
希拉里在下午放學後經常去教堂的瓊斯辦公室。瓊斯在向希拉里稍許介紹了黛德麗·朋諤斐爾、萊因霍爾海·尼布林和保羅·蒂利希的難懂的神學著作以後,便決定向她提出另一種任務。
一天,他離開書桌後,轉身從書架上取下了一本平裝本小說《麥田裡的守望者》。
他說:“現在,你應該閱讀這本書。我們以後議論議論它。”
希拉里當時並不喜歡這本書,甚至那時候,這是一本被圖書館定為禁書的令人反感的小說。
瓊斯回憶道:“她看了這本書後,沒有多說,因此我也沒有多說。不過,她在大學上英語課時,不得不再讀那本書。後來她在上大學二年級時寫了一封信給我,信中說:‘我當時沒有把想法告訴你。不過,當你要我讀《麥田裡的守望者》這本書時,我並不喜歡它,而且我認為它對我來說太深了一些。但現在我已經第二次閱讀了它,我認為,我已經認識到你把那本書給我看的原因。我覺得它事實上並不太深。’”她後來承認,該書中的霍爾登·考菲爾德使她聯想到她的弟弟休。
那本書究竟給了希拉里什麼影響,瓊斯從沒有完全弄清過,但他認為該書表現出的對孩子的重視和希拉里以後對兒童問題的矢志不渝的努力之間有一定的聯絡。
1962年,希拉里有一件更加難忘的事。當時透過唐·瓊斯,她會見了小馬丁·路德·金博士。他當時正要在“星期日晚會俱樂部”每週一次的聚會上發表演說。這種聚會吸引全國各地的傳教士來到芝加哥鬧市區的管絃樂大廳交談。在金博士發表講話之後,瓊斯把他的青少年小組帶到後臺。他站在金的身旁,向金逐一介紹希拉里和青年工作小組的小員,他們一個個都興奮極了。
那一年希拉里15歲時,馬丁·路德·金牧師從此成為她一生最尊敬並懷念的人物之一。那時候,抗議種族隔離的自由之行運動已在南方開展了數年,而國會還要再過兩年才會透過民權法案。
4月的那天晚上,約2500名市民聚集在芝加哥音樂廳。這座音樂廳自1907年建成以來,無教派的星期日晚俱樂部音樂會一直吸引著眾多的觀眾。金的題為《在革命中保持清醒頭腦》的演講敦促美國人民行動起來,“把我國種族歧視的殘餘徹底剷除種族歧視仍是黑人的重負和白人的恥辱”。
希拉里永遠記得金同她和小夥伴們握手的那一瞬間。會晤是短暫的,但記憶卻是終生的。她告訴瓊斯,說這是她一生中的重大事件。她說在金博士演講之前,一直對國內上演的社會革命只有朦朧的印象,但現在她懂得了黑人的鬥爭是怎麼回事,以前的冷漠為此動搖了。
瓊斯於1963年9月離開帕克裡奇,在德魯大學做研究生,但是希拉里決心同他繼續保持聯絡。在一封1964年5月寫給他的長達四頁的信中,希拉里告訴他她競選學生會主席失敗了,但隨後被選為組織委員會主席,這意味著她將“組織學生會和幫助擬定章程”。她說後一個競選“極為卑鄙”,她的對手的競選幹事對她“惡意譭謗”。她還談及她負責高、低年級的班級舞會,同其他五位同學一起上電視臺就“年輕人的價值觀”進行討論,以及下週要去一所中學發表演說等事情。
她還專門向瓊斯介紹了衛理公會青年團體的最新情況,說她的一個朋友被選為生活大學的校長,另一個朋友裡克·裡基茨擔任了靜修會新會長。她預言:“我們會有一些很深刻的反省!”然而,她與新來的青年事務牧師相處得不太好,她說:“我想他認為我有點過激。”
那年秋季,希拉里還是個坦率的戈德華特派共和黨人。從表面上看,這似乎與生活大學所教的一切都格格不入,但是,她不可能擺脫馬丁·路德·金、貧困青年以及季節農工的孩子們對她日積月累的影響。
不過,她也正在邁入人生的新階段,準備上大學。她還正在經歷中學階段社會生活的喜怒哀樂。生活的種種法則,她並不是生來就自然而然地瞭解的。
已經初露頭角的希拉里,在中學時代不僅學到了各種知識,還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