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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幾頁;到底不是先前的張宏;通篇的文言文直讓張宏腦袋發了昏。前世雖是文科生;但對於文言文的背誦;也的確是那一世裡每一個同學最為頭疼的科目。所以只是翻了幾頁;張宏便終於忍不住嘆了口氣;將那書籍放還了桌上。
怔怔的看著桌上那一本本薄薄的書本;一時之間;張宏也是思緒萬千。
第二章 超前
按照阿孃的想法;她自然是想要張宏好用心讀書;讀出個功名來;一來;是告慰張宏那死去的爹在天之靈;二來;也好從此光耀門楣。
可張宏也不這樣想;依著現下所有讀書之人的想法;考取功名光耀門楣;無疑是最為正確;也最為應該的一條路。可這世上別人不知道;張宏卻是最為清楚的。
對於唐代歷史稍為熟悉的張宏極為清楚;此時若是景龍年;那便應是韋氏一門掌握實權;而這皇帝怕也過不了多時便會死於韋后之手。韋氏風光不了幾日;太平公主和那唐史上最為耀眼的帝王玄宗便會取而代之。其後的幾年間;太平公主一系和玄宗一系定會斗的你死我活。
在這種時期出仕為官;對張宏而言;簡直就是自掘墳墓;像他這般既無家族撐腰;又無任何背景可言的小人物;即便是將來列在了朝堂之上;自己又該何去何從呢?
玄宗最終會取得決定性的勝利;天下大權也將集其一手;張宏是極為肯定的;可先不說自己能不能拜得玄宗門下;即便是有幸得玄宗賞識;那勢必會與太平公主一系勢如水火;張宏知道;在玄宗和太平公主的鬥爭中;前幾年;太平公主的優勢絕對是壓倒性的;而玄宗在前期屢次與太平公主交手中;哪次不是殺栩而歸?在此其間;玄宗身邊的親信又有幾個沒有被放逐?被誅殺?張宏自然不會自大到可以保證自己能夠得到玄宗絕對的青睞;甚至是捨命保他。
反之;既然現下不能投靠玄宗;那更是不能考慮太平公主一系了;難道還能等著玄宗盡握大權;而主動伸出頭顱等其一刀?
思考至此;張宏嘆了口氣;出仕;暫時是不能考慮了;即便是阿孃再為殷盼;也只能等到玄宗足以與太平公主抗衡之時再來謀取。
可若是不出仕;這些年自己又該做些什麼呢?總不能如先前般在家中讀書;而任由阿孃在外勞作吧?此時的張宏不是先前的張宏;自然也不會將這讀書考取功名視為人生唯一的目標。
中指輕輕的敲著桌子;這是張宏前世的一個習慣;每每想著事情之時;張宏總會無意識的重複著這樣的動作。
經商?即便是張宏對於這行業根本不存任何輕視之意;也根本不在乎商人在此年間所遭受的歧視;但張宏卻總也想不出自己能做些什麼行當。經商需要本錢;可這樣的家徒四壁;張宏根本不指望阿孃能有什麼存錢。
想起前世裡那些穿越者們或是造香皂;或著造玻璃;而無一不大殺四方;張宏不禁嗤鼻;且不說那些東西工藝何其的繁瑣複雜;即便是自己完全掌有那等手藝;可這現實也總得有條件不是?況且;自己終究是個文科生;怕是難以搞出什麼超時代的產物。
思來想去;張宏毫無頭緒;聽見阿孃在屋外叫喚自己後;張宏走出房門時打定主意還是先上街看看再說吧;反正既然現下自己已然在了唐朝;擁有兩世靈魂地自己已經不是了那十三四地少年;那就總得撐起這個家;決不能再讓阿孃一人辛苦勞作來養活自己。
這一餐飯;極為簡單;一碗稀粥配著自己家醃製地鹹菜;啃著手中那不知是饅頭還是窩頭地食物;張宏卻感覺前世任何一次吃地飯都比上這餐阿孃那含著笑意地目光中吃地愉快;吃地幸福。
填飽了肚子;張宏下意識地便要幫阿孃收拾碗筷;但卻還未碰到這碗筷;手卻被阿孃輕輕地打將開來:“這等事物豈能讓你來?吃飽了便歇息歇息。”
張宏苦笑。
盯著阿孃那雙滿是糙皮地雙手十分熟練地收拾著碗筷;張宏心中黯然;得想個營生;讓阿孃過地舒服一些。想著;張宏便開口道:“阿孃;我想出去走走。”
不曾想;這一句話;卻讓阿孃險些摔了碗筷:“又要出去?你這身子剛好”
阿孃緊張的神色自然落在了張宏眼中;忙勸慰道:“阿孃且放寬了心;孩兒只是這些日子在床上躺的太久了;身子怕再腐朽了;這才想要出去走走。”不待阿孃說些什麼;張宏自然明白阿孃在擔心著什麼;又道:“阿孃放心;孩兒自不會招惹旁人;若是再遇到了那黃潑皮;孩兒繞道走便是。”
阿孃明顯還是十分的不放心;關切的看著張宏;她又怎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