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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傅的話;讓孫修生出些許希望;腦中盡是回想自己所讀醫書;至陽大補之藥。想著;想著;想愁了臉;想愁了發。
道長也是不忍;微微一頓;提醒道:“何為純陽之藥?”
如當頭棒喝;孫修一震;顫聲道:“千年成形參!”
道長撫須微笑;不再停留;轉身便要走出這房門。
師徒二人的話;自是字字落在張宏耳中;待聽說有藥能延阿孃之命後;張宏無端端又生出了許多希望。在孫修這一口喝出藥名之後;張宏自然知道;這藥還得靠這道長。
心中想;腳下便動;堪堪攔下了這道長;極為恭敬的謙身一拜:“求道長為小可指條路。”
道長有些驚奇;卻未理張宏;看向了自己的徒弟。
孫修上前;扶起了張宏;苦苦一笑:“非家師不肯施救;實是這藥根本是隻聞其名;而未曾有人能得見。”
張宏怔了怔:“這世上可有此藥?”
“自然。先祖師能有言;確然有此一藥。”頓了頓;孫修又道:“只是;便連先祖師也未曾見過。怕是根本不屬這人間之物吧。”
來不及有甚想法;那道長卻莫名激動起來:“敬仙;這藥確實是有的;不過我大唐卻是沒有罷了。為師日前曾有幸一睹其顏;確屬仙品。”
日前?這二字落在張宏耳裡;不吝天降福音;再拜道長:“懇求仙長指點;這藥何處可尋得?”
道長奇怪;反問道:“莫非你想出這大唐尋此藥?須知;極陽之藥;所產之地必屬極陽之地;不談毒物橫生;便是那些不為人知的危險也是處處懼在。”
張宏咬牙;身不起:“還望仙長明言”
道長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看了看自己的徒弟;又看了看自己這身前執著的近乎癲狂的少年;嘆了口氣;才道:“日前;新羅供奉有此藥獻予公主;只是不知公主是否交由皇上服用。”言罷;竟是再不做絲毫停頓;大步走出房門。
怔怔然;張宏絕望之色溢於顏表。
眼看這少年如此神色;孫修不忍;俯身道:“家師日前才見;想來;這藥還在府上;只是;皇上所用之藥”
還在府上!
一句話驚醒張宏;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追將出去;向著那馬車疾駛的方向狂奔。
別人是不知;但張宏卻是極為清楚的;這會兒;說不定皇上已經被韋后毒死了;還吃什麼藥?
第六章 王爺
與馬車齊並;馬車跑;張宏狂奔;緊隨馬車;那車伕見張宏這等模樣;調笑之心大起;竟是一聲高呼;縱馬疾駛。
張宏心中大恨;但卻無奈;拼了命的追著。引來路人竟相爭看;道奇不已。
越跑越快;越奔越喘;直教張宏自覺胸膛之處似乎是要炸了開來;緊攥的拳頭也漲白了指節。
終於;在張宏感覺隨時都會倒在地上之時;那車上的道長像是看見了這追著馬車狂奔的少年;連聲嘆息之餘;不免暗生惻隱之心。
不過十三四少年;又哪來如此毅力?
呼那車伕放慢了速度;道長探頭;皺眉道:“你這小子;可是不要命了?”
“還還請仙長賜藥”張宏氣喘噓噓;連話兒也講不完整了。
“且先停下。”招呼車伕停了下來;道長嘆道:“藥;是要進獻皇上服用的;你讓我怎生賜藥?”
張宏楞了楞;他倒沒想讓這道長去找太平公主求藥;想到此節;便又道:“不敢求仙長賜藥;只求;只求仙長能帶小子見公主一面。”
再看向張宏的眼神;道長明顯也帶了幾分興趣:“你待如何?親自開口向公主求藥?”說話之間;眼睛也是掃著張宏這一身的打扮。暗想這少年確實有些古怪;出身貧寒;卻能有這分膽色;且不說一般人連看上公主一眼的膽量都沒有;便是真正見到了公主;又有幾人說話能利索的?若非先祖師積下幾分薄名;怕是連自己也不敢站於公主面前吧。
張宏不再多言;他知道;他也清楚;太平公主手握大權;且放開這藥是要獻予皇上的;便是公主留著把玩;自己又有何資格求藥?心中暗歎的同時;張宏也只能慘然一笑;暗想著自己也只能去賭這一賭了。賭的成;娘便活;賭不成;怕是連自己也活不了了。
張宏沒地選。
看這少年極為鄭重地點了點頭;道長也不免對這少年生起了幾分憐愛之心;百善孝為先;可若是盡孝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又有幾人能有此孝心?
“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