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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狗無力迴天。
但在此時,當禮部侍郎孫業也又提出了一個令張宏不得不認真思慮的觀點之後,張宏便忽然也意識到了,他先前所固有的思維方向好象並不是一個極端正確的方向,河北道與山南道之事固然重要,但除了這兩處,有著那老狗的京城應當還是最為重要的一處。
張宏從前不曾意識到這一點,那是因為他畢竟還是低估了那老狗對於焦王李重福,或是河間崔氏崔正禮等人,甚至是整個大唐形勢的影響,儘管自從江南道以後,張宏便一直不敢再輕視那老狗,可他到底不能知道那老狗真正的實力。
此刻,在張宏聽出了孫業話中的提點之意後,他便當然也能意識到那老狗的重要性,而意識到了這一點,他也就順理成章的明白了平王李隆基為何在山南道之事未平時便派出三道大軍兵臨河北道。
用意無非便是要他儘快定下河北之事,然後回往京城正面面對這一系列事件真正的幕後之人,公主府王公公。
可這樣一來,平王李隆基的用意中便有一點讓張宏生出了疑惑,他始終不明白平王殿下為何不親自趕回京城面對那老狗,而是選擇了為他減輕河北道的壓力,讓他趕回京城?
這個疑惑張宏最終還是壓在了心底,他不會去懷疑在這件事情上平王殿下會有哪些居心叵測,所以在第一時間聽罷了孫業的這些分析之後,他當時便有了決斷,再不會在這河北道與崔正禮等人進行暗中的搏弈,而是直接選擇了正兵壓境。
剛來這河北道之時,張宏始終畏首畏腳,那是因為他擔心他若直接調遣大軍來這河北道會遭受整個河北道的反彈,從而致使河北一事再不可收拾,所以他一直有著顧慮。可這時,當河間崔氏的世子崔凌以及崔氏家主的三公子崔博都站在了他身旁之時,那這些顧慮自然不會再是問題。
“調遣都畿道飛騎營大將軍楚顯率大軍由河北衛州入境平叛。”這是張宏當時決然而與孫業共同做出的決定。
在做出調遣大軍這個決定上,孫業其實並沒有參與太多,他也果然是如他言中所說那樣僅僅作為輔佐張宏的欽差而不會對張宏的決定指手畫腳。
可隨後在張宏的第二個決定上,孫業便表現出了些許不滿。
既然是要平定河北道一事,那無論是張宏或是孫業,他這兩個皇帝陛下的欽差終究是須要留下一個人在河北道的,而留下的這個人只能是孫業,這一點毫無疑問,畢竟張宏是須要依著平王殿下的計劃趕回京城的。可問題就出在張宏走後,這河北道之事又該如何有條不紊的進展?
孫業的意思很簡單,便是要張宏帶著範慎趕回京城,留下楚圖與公孫蘭在這黎陽等待楚顯的大軍,隨後協助他處理河北道之事;可張宏卻並不贊同這一點,他的意思卻是說,非但要帶著範慎趕回京城,更是要帶著楚圖,公孫蘭等人趕去衛城縣與楚顯等人匯合,隨後才要楚顯與楚圖等人再來接應孫業。
一個是要將楚圖就此留在身邊,一個卻是要為楚圖找到強有力的保障後才會將楚圖留在河北道;原本真是算不上什麼分歧,也確實是個可大可小的分歧,可這其中所蘊涵著的深意那就絕對不能說是可大可小了。
張宏的意思,那根本就直接表明了即便是到了眼下這等時候,他依舊不能完全信任孫業,也依舊不會讓楚圖直接留在孫業身邊!
很不可理喻?
確實是有點,畢竟孫業果斷而留下楚圖,原本就是為了防止張宏的猜疑,而刻意在他身旁留下了張宏的眼線,可饒是如此,張宏依舊不能完全信任於他,這讓他如何能夠心平氣和?再如何的心思深沉,孫業在京時始終也是皇帝陛下與帝師最為看重的一個人,他何曾受過如此不留顏面乾脆直接的不信任?
可張宏在這一次卻是固執的沒去理會孫業的不痛快,很難想象似他這麼個心性謹慎從不願去得罪皇帝陛下身旁任何一個紅人的性子,居然能夠這般乾脆的不給孫業任何顏面,他甚至直到最後也沒給孫業一點解釋或者理由,便就如此強硬的將孫業與河間崔氏的那兩位公子留在了黎陽縣,而帶著趕回來的範慎,公孫蘭,妖妖,楚圖等人徑自趕去了衛城。
再如何的心中忿忿,孫業當然在這一點上也奈何不得張宏,如他所言,在這河北道,張宏始終是主而他只能是輔,再者,楚圖等人顯然也只會是聽從張宏的意思,所以孫業就只能這麼無奈的妥協。
後來,在送張宏等人離開黎陽之時,不知為何,望著那幾輛打扮成商賈車隊的馬車,這位榮辱沉浮了大半輩子,隨在教導過武皇陛下的帝師身旁有十多年的禮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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