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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天色已然大亮時,畢竟乃是張宏最為欣賞地高不危也終於微微能夠猜出些張宏這般去做的意思來,所以先前的驚駭欲絕,到這時高不危面上也終於只剩下了擔憂不安。
“大人,不危不得不讚嘆您這一招以攻為守。”發自內腑。高不危誠意自顯。
張宏不曾睜目,只是依舊閉目養神的他,卻在這時也平靜了許多:“不必如此含蓄,什麼以攻為守,你究竟想說些何話來大可直言。”
高不危愕然,隨即卻是苦笑,但苦笑之後復而一臉肅然:“大人,您這是在賭博,只是能贏的機率非常小。”
“小?小到何種程度?”張宏輕聲自問著。卻忽然坐正了身姿,認真而看著高不危,道:“不危,你這人有百般好,才智出眾,能力不俗,但有一點卻是你不可逾越的鴻溝。”見高不危明顯激動,隨後而期待,張宏微笑了笑。再道:“你的眼光太過狹隘侷限。你應當試著讓自己看的更遠一些。”
高不危不解,顯然不明白張宏話中地意思。
不知出於何意。這時地張宏明顯極有興致來指點高不危,故而看著這般慎重的高不危,張宏先是飲了口暖茶,隨即才道:“在你看來,我要韋和與範慎所行之事,無非是將這場動靜最大限度地擴大化,若是此事最終鬧地不可收場,則陛下很有可能冷處理,也就是不處理。用你的話來說,以攻為守也好,孤注一擲也罷,可你都不能看出我真正的意圖。”
冷處理,對於高不危而言乃是一個很新鮮的詞彙,所以高不危虛心受教。
“我再來問你,當今朝中誰的權勢最大?”堪稱大逆不道的一問,可這時由張宏那少年口中吐出,竟是那般的自然從容。
在這以君權思想為主導的社會下,高不危再如何的脫俗,似乎也終不能免除這等思想,所以一時間高不危竟是不敢開口。
不過,當他察覺到張宏眼中一閃而過地失望時,高不危不知為何,一時激動,竟然脫口而道:“自然乃是太平公主為首,陛下其次,隨後乃是平王李隆基。”
猶如一頭奸猾的狐狸,張宏微眯著眼睛,輕笑著:“不錯,那你再來說說,當如此京中各處權勢已盡他三人之手後,我等在京中可曾還有更進一步的可能?簡單說來,便是我等似乎已然無望獲得更大權勢。依你之見,我說的是否正確?”
高不危很費解,他不懂得張宏話中那些獲得更大權勢的意思究竟為何,故而高不危忍不住問道:“大人身負當今陛下,太平公主,平王三人寵信,權勢不可謂不大,為何還會”
擺手制止了高不危繼續言下去,張宏自然知道要將這高不危徹底洗腦顯然不是一日之功,但又因時日問題,這時的張宏不得不將一概理論皆灌注於他的腦中。能體會多少,是他的造化。
“依賴他人而獲得的權勢都是虛假地,都是不真實的。”喃喃道著如此一言,張宏繼續道:“你要知道,寵信這東西太過唯心,誰也不能擔保在明日我究竟是否還能如今日一般倍受諸位上位者青睞。”
“在我看來。有些東西,如同命運,還是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更為安心。”頓了頓,像是未能看到此時高不危駭然而一片慘白的臉色,張宏繼續言道:“我想要安穩地生存下去,所以我首先必須得拒絕做上位者的玩偶。”
此時張宏的這些言語,怕是有任何一句遺漏出去,張宏的下場都不能以一句抄家滅族帶過,由此更能讓高不危體會到張宏對他的信任。
“說說看。你這時還有何想法來?”眼中玩笑,張宏似是絲毫不擔心高不危會出賣於他。
高不危輕輕沉吟,片刻之後。猶豫而問道:“大人可是想暫別京城?”見張宏欣賞而輕輕點頭,高不危接著道:“大人之所以刻意要將這事鬧地更大,僅僅是想引起京中各處排斥,好從容離開長安城?”
“很不錯。”輕輕擊節,張宏微笑著:“當不負我如此重視。”說罷這一言,張宏思量少許,卻是輕嘆一聲,隨後像是有些不太自信:“其實你先前說我乃是孤注一擲也不無道理,我雖是有意擴大此事影響。可以引起京中各處排斥,但同時也不得不考慮,此事若是不能控制,怕不僅僅是我離不開京城,更有可能身家不保!”見高不危頷首,顯然也意識到這一點,張宏轉而又道:“再者,即便我能安然離開京城,前往江南協助楚圖。那能不能在江南獲得我所期望地利益也還是個未知數。若是我去了江南,但卻空手而歸,歸來之後又失去了現下太平公主,或是陛下的信任,那於我而言,才是最為致命地。”
孤注一擲,便也是這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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