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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她。”
伴隨陣陣**,暗香瀰漫的神龍殿終於歸於黑暗。而一直守在殿外的阿奴卻也在這殿中懸掛之燈熄滅後轉過了他,隔門對著他守了二十多年的韋后,略帶悲哀的阿奴眼中憎恨之意極盛。
韋后本應當是他的。
第八十章 退路
臨淄王府中前院方圃園中,那些末秋時節仍未凋落的枯葉在昨日那場突來寒風之後,已然全是落在了地上,化作來年春泥。這滿園的枯黃,全然現著一片頹敗之色。
負手而立處於這方圃園中的臨淄王李隆基,神情內斂而深沉。他望著這腳下仍是深褐一片的泥土,心中卻是感慨:“父王啊父王,您總是要我親手去培育那些草物,孩兒怎能不明白您的用心?一向尊崇道家圓極之道的您,想要孩兒在這等局勢之下能像您那般奉行著中庸之道,不顯山不露水。可您是否又曾想過?當此時節,若我李家仍是無人挺身,那李家先祖一手而締造的李唐江山又能為李氏多久呢?到那時,您還能如此低調中庸嗎?”
輕輕嘆息著的李隆基彎腰隨手揀起一片枯葉,輕拈其柄,眼神堅決。既是傾巢之下不有完卵,那便讓您的三郎來做這一棵秀木吧!
有著此等決心的李隆基絲毫不覺此時他手中的那片枯葉已被他捻至粉碎。而也在他攤開手掌之時,卻是露出皓潔銀齒,輕輕一笑:“那少年,你們也都見過了,說說看,本王究竟是否要為他接下韋后此後的反撲?”
在李隆基身後,站有三人,除卻專事為李隆基聯絡萬騎營中之事的王琚,位於他身側的便是神態丰儀的王府謀士王毛仲,而處於他二人身後的那人,年歲顯然要比他二人長了不少,年近四十。
於臨淄王如此問話,他三人顯然都是猶豫。在此之前,於那出身公主府的十三少年,臨淄王所表現出的信任即便是追隨臨淄王有些年月了的臨淄王親信王琚,王毛仲二人也是時有嫉妒。所以他們三人不解,顯得疑惑時卻也不知該如何去作答臨淄王此問。
看著臨淄王仍是那般背對他三人而立,絲毫未有轉身之意,身為謀士的王毛仲,自然不得不率先開口,微微咳嗽掩飾了心中那些猶豫以及疑惑罷,王毛仲言道:“這些時日來,那少年表現確實不凡,王爺若能得此人相助,無論是於眼下之事,或是日後之事,都必將成為王爺一大臂膀。”先是一番肯定,王毛仲卻隨即又是稍稍停了停,才又道:“可那少年之行事張狂,顯然已是直觸韋后逆鱗,在下擔心若是王爺替那少年接下此事,怕會影響到王爺佈置。”
王毛仲的意思很明顯,而對於他如此坦然之言,便連李隆基也是豁然轉身,在他隨意看了眼不遠處涼亭之內的薛崇簡仍似是無事之人那般自斟自飲後,這才看向王毛仲:“韋后的逆鱗?”有些不贊同王毛仲此言的李隆基搖了搖頭,卻還是那般自然之色:“本王知道你指的乃是安樂公主,可是本王並不認為安樂公主在韋后心中能有如此地位。你只是看到表面之上韋后對她那安樂公主的寵溺,卻是看不透其實韋后並非真的在乎於她。”向前踱了一步,李隆基徑自走到王毛仲身前,嘆道:“這世上,沒有任何人是被那韋后真的放在心上的,她所在意的只有她手中那些權勢。”
身為下人,揣摩上意乃是必須。所以臨淄王此言,不僅王毛仲,便連一旁的王琚,以及他二人身後那人也都明白了臨淄王的意思。因此,王毛仲只得微微一嘆,道:“王爺既是已有計較,那在下自當謹遵王爺之意。”
顯然是不滿意王毛仲如此一番作答的李隆基只是搖頭,卻未曾置否。不過在他看到王琚那般坦然自若的神情後,微微一笑:“你呢?有何話來?”
對於那十三少年,王琚比王毛仲更要熟知,所以他當然知道那少年其實對於臨淄王而言,更是重要。故此,王琚只是簡單言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輕輕頷首地李隆基卻沒有再看王琚。反而看向涼亭中地薛崇簡:“這正是本王在我那姑姑前唯一地優勢。”察覺到薛崇簡斟酒地手微有停頓。李隆基又是一笑:“我既是要相信那少年。則必會給予他十分地信任。即便他可能會拖累本王。”
涼亭中地薛崇簡因李隆基此言。終不能再是那般自然而飲。迎向李隆基那微笑地神情時。卻是忽然起身。一手拈著酒杯。步至李隆基身前:“我忽然發覺其實你與那少年倒是有些想象。”不緊不慢地輕咀了清酒之後。薛崇簡這才笑道:“你們二人。都有如此毫無根據地自信。便連我也是奇怪你二人何來如此自信。”
將臨淄王與那毫無背景地十三少年相提並論。稍顯放肆地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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