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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奇怪李年怎會在此時敲門地張宏微一猶豫。正要伸手去開門。卻被門外地李年阻止。言道:“門外風大。大人不必開門。末將只是通傳臨淄王府上傳話來。說是臨淄王馬上就到。”
李年地話讓張宏更是怔在了當場。他知道臨淄王這幾日定會耐不住親來尋他。他也知道臨淄王前來後會問於他些什麼。但他確實沒想到在如此寒冷之時。臨淄王竟然不是派人前來通傳。而是要親自前來。
但隨即。張宏仍是開了房門。猛灌進來地寒風吹亂了張宏額前地髮絲。在忙緊了緊身上所披絨衣之後。張宏看著門外雖是凍地臉頰通紅。但仍顯得十分精神地李年。道:“去喚黃四送些茶水來。”黃四乃是黃不學地親隨奴僕。自黃不學追隨張宏後。黃四便被黃不學留在了張宏府上聽從差遣。
李年應命退下。張宏看著門外因這寒風而有些歪倒之意地草木。一時。卻沒有及時去關這門。只是感受著如此寒冷之意。心中卻是在想著此時地他不正如那些隨時都可能倒下地草木那般?
到底是黃不學的親隨,黃四明顯是在接受了張宏已經是他少爺的大人之後顯得十分殷勤,即便是如此寒冷之時,被張宏喚來送茶水也是毫無怨言,甚至那一臉的諂笑與黃不學一般無二。
黃四放下茶水,臨退出去前,被張宏輕輕一句謝謝嚇的險些軟了腳跟,神色十分古怪的看著張宏,黃四忙邊連聲道著:“公子實是折煞小人。”之類的言語,忙也開門退將出去。
只是黃四剛好開門,臨淄王卻也剛好到了門外。
一如以往那般親和,自信微笑著的臨淄王,顯然未因這等寒風而有任何退卻之意,隨手將所披華貴披風摘下拋到黃四手中之後,臨淄王拍了拍身上塵土,將額間那幾許因寒風而吹拂所亂的髮絲撥在耳後,便極為隨意的坐在了原先張宏所坐的那胡凳之上,伸出潔白的雙手圍著碳火,只是微笑著看著張宏,卻不說話。
如此自然的臨淄王讓張宏有些拘謹,喚黃四退了下去之後,張宏忙端起一旁熱茶放在臨淄王身側,也是微笑,言道:“這樣寒冷的天氣,王爺何不派人通傳便是,小可怎敢勞王爺大駕。”
臨淄王看了眼身旁張宏放下的茶水,示意張宏坐在他對面之後,打量了張宏一番,仍是微笑著,卻嘆了口氣:“無妨,本王畢竟要年長於你,這等寒風算不得什麼。”只是說完,又多看了張宏一眼,徑自問道:“你應該能猜得出本王前來所為何事。”
張宏點了點頭,卻是舉起手中熱茶淺嘗一口。
見張宏如此寫意,臨淄王反倒笑出了聲,顯得好奇:“門外如此寒意,隨時便會有些人倒在這寒風之下,你倒還能如此輕鬆。倒真是讓本王不得不讚嘆。”
無論是對於太平公主,又或是臨淄王,張宏從來沒有太多的恭謹,謙卑。他知道這些謙卑救不了他,只有在恭謹的同時帶些侍才放狂,才能讓臨淄王,太平公主稍稍對他有所觀意。所以張宏此時有些拘謹,但並無任何謹慎,十分隨意的放下手中茶,張宏微笑著,點頭道:“先前張希給了我們一個意外之時,小可曾言於王爺,計劃不如變化,人算不如天算。所以小可認為,王爺仍不必急。”
習慣了偶爾有妙語的如此張宏,臨淄王也不以張宏這些言語為意,只是搖頭,不再微笑,有些慎重:“這不一樣。”頓了頓,在察覺到張宏並沒有因此而謹慎之後,又道:“張希畢竟只是韋后的一條狗,安樂公主不同,你不知在韋后心中,安樂公主有著怎樣的重要。”
稍稍攏了攏盆中碳火,張宏有些隨意:“無論對於韋后而言,誰更重要。那對於我們,都是一樣。王爺只須將這些人看做是韋后的人便可,既同是韋后之人,那便無甚區別。”
“可是安樂公主”明顯是不贊同張宏此言,想要再提醒張宏一次的臨淄王在發覺張宏還是那般自然之態後,有些生氣。與楚圖一般,他二人其實都不明白為何此時的張宏較於以往,少了許多謙誠,反而多了張狂。而這,怕不僅僅是有了相王之助所能造成張宏如今之改變的。
但隨即,臨淄王也不再和張宏計較,只是看著張宏苦苦一笑:“真不知你何來如此自信。”言罷,在張宏只是微笑之下,臨淄王又提起了張希:“張希現如今仍未有絲毫動作,你看安樂公主是否也受他影響?”
張宏搖了搖頭,撥弄著盆中碳火:“其實他二人都是在等一個人。”
“等一個人?”臨淄王皺了皺眉頭,沉吟了一番,似是想到了些什麼人,豁然言道:“韋溫?”
毫不掩飾對臨淄王反映如此迅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