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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許多涼意的月色,映照在神色清冷的楚圖臉上,更是為他添了許多冷漠之意,在這人說完,楚圖仍是未看他一眼,只是皺了皺眉:“此次喚你入京,你只需護好那少年安危便可。”言語之中,毫無一分對這老者的尊敬之意,反而顯得不耐煩。
聽聞了自家少爺近十年的如此嫌惡口吻,老者也是習慣了,因此,他絲毫未有介意,卻是又看向了場間纏鬥激烈的常霸與那黑衣人,微眯眼睛:“那少年身旁有如此猛士,倒確實不須我來看護,倒是少爺”言至此,老者顯然也是察覺到了楚圖更為明顯的嫌惡之意。忙住口不敢再說下去,他自然清楚少爺為何如此嫌惡於他。所以有些尷尬的訕訕笑了笑罷,複道:“少爺先前曾問過常霸這武功出處,看這二人拳風相似,少爺是否能猜得那黑衣人之身份?”
緊皺眉頭的楚影象是不想多與這人相言,但猶豫了下,他終於還是開了口,只是口吻仍是冷漠異常:“常霸那些武功是在他牢獄之災時獲獄中一老人相授,所以我也只能猜測那黑衣人可能便是傳授常霸武功之人,對於他的身份,我也不知。”
老者輕輕點頭,沒有再去問些只是,只是看著場間那二人奔閃騰挪間的剛烈之氣,似在喃喃自語:“從他二人身手,倒能看出一些京城世家拳風的蛛絲馬跡,但也不能肯定。”
未因這老者的話有絲毫奇怪,仍是看著場間那二人的楚圖,卻已是看到,隨著常霸一聲暴吼,他起身回腳之際,卻剛好為那黑衣人所趁,眼看黑衣人一腳似要猛擊常霸腹上,這時的常霸已是避無可避。
不能自抑,正當楚圖暗為常霸擔心時,那黑衣人卻反常的在腳尖點在常霸腹部前幾寸處,微頓了頓,面上也有許多掙扎意味,像是在猶豫著什麼。而得此良機的常霸卻未有絲毫停頓,猛然閃開這腳,常霸提拳便砸向這黑衣人的面部。黑衣人大驚,連連倒退,堪堪躲過常霸如此霸道一拳後,卻終於沒能完全避開這凌厲拳風。隨著黑衣人倒退幾步站穩了身形,他臉上那塊黑衣巾卻也隨之而落,當常霸看到黑巾之下那張滿是皺紋的臉時,卻猛然收回了手中拳頭,臉上全然只剩疑惑之色。
“好,很好。”黑衣人未因常霸如此拳風而有任何不快,反而顯得欣喜,在向常霸如此言著之時,毫不掩飾他的讚賞。
常霸仍是疑惑,他在看到這張臉後忽然覺得極為親切。而在他終於想起這人是誰後,顯得十分興奮,再無之前那些霸道凌厲之意的常霸又掛起了他的傻笑之後,竟然尤為開心走到那黑衣人身前,像是一個純真的孩童:“爺爺?是你?你怎麼會來這裡?難道你也知道常霸有家了?”如此連續問著這些問題時的常霸,在他想起那少年張宏與他所言後,卻忽然在走到那黑衣人身前時又退了兩步:“爺爺,是來抓妹妹的?”
黑衣人只是微笑著,他對於常霸的所有事自是清楚。所以他未有任何責怪常霸之意,只是聽著常霸最後一問時,卻也言道:“爺爺怎會抓你妹妹。”看常霸仍是顯得將信將疑,黑衣人再望向這張府後院時竟有苦澀意味:“常霸,告訴爺爺,這是你家?”
常霸看著黑衣人。雖仍興奮。但已不再向他靠近。猶豫著點頭間。那黑衣人卻是輕聲一嘆:“原來你竟是被他所留。這以後。我教你地那些本事你倒都可用得上了。”說著這些言語。黑衣人也知道常霸不能完全明白。所以不再說些常霸聽不懂地話後。黑衣人看著常霸傻笑地臉。又是嘆道:“罷了。罷了爺爺這便走了。去。告訴你家中那少年。便說要取他性命地人。還有許多。”
常霸不解。茫然重複著要取他性命地人還有許多這句話時。那黑衣人卻是深深地又看了常霸幾眼。終於嘆息一聲。徑是轉身便要離去。而在他離開時。卻發覺儘管他與常霸纏鬥了許久。這院中倒也仍無其他閒人。由此。黑衣人自也想到。那少年怕是早就知道了他會來。也是一直在等著他來。
輕聲嘆著苦笑幾聲後。老人再不作停留。縱身躍起便向著那圍牆而去。不知為何。明顯與老人關係極為親密地常霸。卻只是眼怔怔看著黑衣老人離去。卻並沒有絲毫將要上前阻攔之意。
也是在黑衣老人離開時。楚圖緊皺眉頭之下也在凝思著那老人所說地要殺張宏地人還有許多。這句話究竟是何意思?而那許多地人又究竟是些什麼人?不過他還未能想出任何頭緒。那黑衣老人已然躍過了圍牆。楚圖不再遲疑。也根本不再去想及他已經有近十年未再要身旁這老者為他做過任何事了。只是冷著一張面孔向著那黑衣老人離去地方向。言道:“追上去。我要知道究竟還有哪些人想要殺這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