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1/4 頁)
張希他們有何動作,其實都與我無太大關係。如此這般,若是韋后耐不住了,那我的計劃便也可以說得上是成功了。”或是因及不滿,這時的張宏再無先前恭敬之色。
老人與相王都未因張宏的不敬而有任何不快,相王仍舊那般鎮定,但老人卻是忽然顯得驚訝:“你竟然狂妄至廝?你應當知道,那些即便是你未曾放在眼中的任何一人,都可以輕易抹殺了你的一切。”
“不,他們不能。”張宏顯得尤其自信:“我這小人物雖然沒有撬動他們任何一人的實力,但僅僅自保而言,我還是有些把握的。”
怔怔地看了張宏好大一會兒。那老人竟然顯得頹然。他這才知道原來他先前所分析地一切於這少年而言。根本不是問題。這少年站地太低。但卻看地異常遠。所以老人嘆息:“你缺乏基礎。但有此雄心。若能不死。必將不凡。”張宏並未有所動。仍是那般站著。老人複道:“即便你不將張希等人放在局中。那宗楚客呢?怕是你不會僅僅以為失去了韋后信賴地宗楚客便是無用之人了吧?”
宗楚客。張宏側頭想了想。徑自言道:“還是與我無關。”
老人愕然。隨即咧嘴。十分奇怪地笑著:“僅僅是出於路見不平而一簡單舉動。便能撬動平靜了月餘地京中局勢。以你口中地小人物而言。實是了不得。”說著。老人又是帶著許多複雜地讚賞看著張宏:“宗楚客。武延秀。張希。等等這些人雖然只是一群趨炎附勢之徒。但他們也確有幾分本事。而儘管如此。這些人仍被你這等並無任何背景出身地人玩弄於股掌。成為你盤上地棋子。你這少年。當真不錯。”
張宏察覺到了這老人讚賞之中地嘲諷。但他仍是平靜地那般站著。他明白老人話中那句路見不平地簡單舉動其實是指他當初在孫修藥鋪門前為救孫修而阻止得罪了張介良之舉動。
到此時。老人自然也知曉了他先前為張宏地許多擔心其實根本無用。所以他地那些話倒也確實再無必要說下去。故此。老人便也不再藏掖。直接言道:“如你所言。你可以有那些自信。但你始終不得不承認。韋后一黨中那些人最近地舉動。你只能等他們有所動作而才能採取相應地應對之策。但他們所有地安排計劃你都不能得知。你不能否認。這是你地一個重大缺陷。”
張宏點頭。這是實情。畢竟在此之前張宏根本無任何基礎。
此時的老人忽然顯得有些得意之色,他看著張宏之時,竟是饒有興趣般:“這些,我可以給你,或者可以說殿下可以給你。”
驚訝到聽聞這老人如此言語後,張宏仍是不敢相信。他當然知道這老人簡單的言語中給他的那些東西究竟有著怎樣的份量,所以下意識的張宏便也向相王投以疑惑的目光,但相王仍是那般,只是隨著老人的話道:“先生的意思便是本王的意思。”
張宏這才明白為何相王會出現在他府前,又為何會帶他前來相王府上。只是張宏根本不能得知相王與那老人究竟意圖何在,他實在不明白為何這即將稱帝的相王也會對他青眼相加。
但張宏自然不會去拒絕,因為再怎樣,於目前而言,相王與臨淄王,或是太平公主都仍是一系中人,相王沒有理由會對他不利。所以張宏沉吟了一番,問道:“為何?難道你不以為我只是自大而已?”
老人搖頭:“我說過,若你不死,必將不凡。故此,我這般只是要你不死,要你不凡。”
“我需要做些什麼?”簡簡單單,自然而然的問出這話,張宏並無絲毫侷促,在這種勾心鬥角的爭鬥中,張宏深知根本不可能有免費的午餐。
老人看著相王,像是早有了決意:“你的忠誠,以及殿下。”
雖是有著比這時的人超前了千年的思維,但張宏自然不敢在思想上而有任何輕視這時之人的念頭。不過即便如此,此時這老人的要求倒確實出乎張宏意料。他看著那老人,看著相王,忽然覺得他不知該如何回答這老人,欺瞞或許能贏得此時風光,但他必將失去來日稱帝的相王之信任。張宏大為猶豫,權衡利弊良久之後,終於還是抿唇,輕言:“我的忠誠,於目前無任何基礎的我而言,只能屬於我自己。”
膽大,狂妄。毫無君權為尊之思想。
但老人似乎早就知道張宏會有如此做答,他與相王相互對視一笑,竟然有些默契之意:“近日,我會將這些年來安插在各府的釘子交由你手上,這些釘子中當然有宗楚客府上,張希門下。”
直到隨相王走出那大殿之時,張宏仍是不能確信他剛才說了些什麼,得到了些什麼。他覺得今日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