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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理會黃不學口中的這些混帳話,也根本沒有去說那些是你堅決要聽我言之類的廢話,黃賈仁只是帶著許多慈愛,便就這般看著黃不學,忽然覺得十分輕鬆,直到這時他才終於知道原來這些事造就了黃不學怨恨的同時卻也壓抑著他的心靈許多年:“為父始終未曾忘過你孃親,所以即便後來為父身居高位,富甲天下卻也終未續絃。”輕輕揚了揚頭,黃賈仁似乎是在掩飾著什麼:“今日為父便要去見你那孃親了,你放心,我會告訴她,她地兒子很想她”
將腦袋深埋在雙腿間,黃不學哭的很壓抑,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肩頭不住的聳動。
在他哭了許久,發洩了許久之後,抬頭間眼中卻是一片通紅:“我恨你。”黃不學看著黃賈仁,咬牙切齒。
先前恨。是恨他為何始終不曾親口解釋,此時恨,乃是恨為何到已然再無機會彌補這些年之時才來解釋。這兩個恨間,後者來的尤其怨氣滔天。
“恨吧”黃賈仁眼中帶著笑意,輕輕嘆息:“恨的越多越好也只有怨恨,才能使你孜孜不倦的成長。”
說了這些話。其實已到深夜,他父子二人甚至在最後的一夜仍然是冷面相對的多,開口說話的少。
便就這般看著他那兒子抽泣著,嗚咽著,黃賈仁自始自終沒有伸手去撫慰過,在他眼中他地兒子只能一個人來承擔那些痛苦,無論是以往,還是以後。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黃不學終於止住了嗚咽。抬頭顯得冷漠看著黃賈仁時,黃賈仁在猶豫了許久後,卻從衣袖內又掏出一紙布帛:“這東西關係著你的將來。為父要你在使用它時一定要慎之又慎。”說這些話時,黃賈仁顯得無比凝重。
探手接過了黃賈仁手中布帛,黃不學未曾開口間,黃賈仁卻是又道:“你將來啊,一定要站的比為父高。不然你始終只能是一個卑賤到不能再卑賤的走卒行夫。即使你仍然能是京中皇商。”
黃不學依舊沉默。卻是在他忽然起身似要離去時,眼睛放在廳外那處,腳下仍然未動:“還能迴轉的餘地嗎?”
黃賈仁怔了怔,待他明白了兒子黃不學話中的意思後,面上顯得激動也感動。但他終歸是搖了搖頭:“我這一生。怎樣活著不是我能選擇,所以我想死地時候可以任由我來做主。”
一派的從容隨意之言,落在黃不學耳中,卻是讓黃不學心中劇痛,他甚至到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原來無論他怎樣的去怨恨他那老爹,他心中也始終是知道他是他爹地兒子。
“爹”黃不學轉身向著廳外,顫抖地語調充分展現了他心中的惶恐害怕,而在他喊出這一聲爹時,他忽然覺得原來並沒有他想象中地艱難:“你要等兒子回來。”言罷。黃不學再未停留,大步而走出廳中,向著門外行著。
黃賈仁便就站在那處看著黃不學離去,在他滿是感動的神色下,卻已是眼中溼潤一片:“富貴,你聽見了嗎?他喊我爹了”
自廳內一側秘室中,黃賈仁這許多年來的影子,富貴緩緩走出,他在看著少爺那庸肥地身軀之時眼中帶著許多意味深長:“聽見了其實富貴倒為老爺不值。若是您早早將這些事告之少爺。那他怎會在如今才會如此?”
黃賈仁的眼睛,仍舊放在黃不學剛剛跨過的門檻處:“你不懂。若是早了,他會長不大。”
“少爺可憐,老爺您更可憐”富貴幽幽嘆著:“老爺,不然我們還是趁這時儘快離開?”
因富貴這一言,黃賈仁收拾了情懷,轉身而向著那處坐下之時,認真地看著富貴:“你應當知道我這些年來為何要巴結裴談,又為何要投靠那宗楚客。”
富貴點頭:“老爺是為了少爺。”
或許是因富貴這話,黃賈仁顯得異常開心,異常決然:“不錯,所以我不能離開,若是我離開了,那我兒子必定會為我揹著謀反之名。”隨手又拿起案上暖茶,只是發覺暖茶不再暖。黃賈仁喃喃言道:“我將會用我的頭顱,為我的兒子鋪墊一條通天大道!”
“可是老爺,難道您認為您一個人便可揹負這謀反之名?富貴擔心,少爺終究難免不受牽連”微眯著眼睛的富貴,似乎並不擔心他也會因這謀反而走向不歸之路。
黃賈仁看向了富貴,不知為何嘆息:“你放心,那少年能護得我兒子安危。”輕輕如此言著,黃賈仁不待富貴開口,卻突然問道:“你呢?是打算回公主府還是陪我一起上路?”
微眯的眼睛,眯的更深。富貴其實一點兒也不好奇為何老爺會知道他的身份,也真的不想知道老爺是何時知曉了他的身份。所以富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