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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氣熏天。但我認得父親的腐屍,但無法收拾,工友砍一枝木棍在屍體邊立木為據。
再過一段不知多少日子,其母才促義山工友將他父親的骨骸收拾,移到中華義山埋葬。
因此他肯定父親的骨骸並未與其他的罹難者埋葬於一穴,不過另兩位母親及姐弟的屍骨完全無從認領。
葉苟感慨萬千地表示,時間雖然能沖淡一切,但蝗軍慘無人道的港尾大屠殺,以及一家人無辜地慘死在魔掌的歷史,是畢生難忘的。
數十年來,為了生活,他離開傷心地到外地去謀生,至今才有機會回到庇朥見到日本反戰的林博史,並能夠將本身的不幸遭遇吐露,以作為蝗軍血腥無人道無辜殺戮百姓的史實印證。
(參見本節案例3)
4. 《星洲日報》增版6,鄭順智: 《蝗軍血洗港尾村又一明證——全家七口死剩一人蔡德勝中刀不該絕》
日侵時期受害調查一:新聞報道(3)
1942年3月16日,蝗軍在庇朥港尾村(巴士丁宜)展開一場慘無人道的大屠殺,600多名手無寸鐵的華裔鄉民全部被斬頭,想不到尚有不少命不該絕者逃出生天。
慘劇至今已將近半世紀,隨著不久前蒙難遺屬展開挖骨建紀念碑,加上日本反戰分子前來搜查史實而掀開這宗慘案始末。
昨日,當日本和平反戰組織一要員林博史教授到來訪問一些當年死裡逃生者時,因此又有兩名當年負傷“死裡逃生”者現身追述遇難之過程。發安居證為藉口
蔡德勝,現年60歲,當年他只不過是10多歲而已,一家七人只有他一人死裡逃生,其他六人,包括: 父親蔡湘郎,母親,姐姐蔡菊英、譚妍,弟弟德修、德明,都慘死在蝗軍槍尖下,屍骨無從尋覓,遺恨終生。
蔡德勝講述蝗軍
殺害他一家
蔡德勝在記者訪問時稱: 他的父親蔡湘郎,當時與家人共住在港尾村,務農為生,父親為其親戚管理樹膠園,生活美滿安樂。
1942年3月16日,他知道數十名荷槍實彈的日軍腳車部隊到達港尾村,以發安居證為藉口,召集所有的村民到街上曠地集合,所有村民誰也不敢反抗,也不知道這是死亡的前奏。
當全村的人,男女老少都集齊後,在日軍號令下,這些待宰的村民被分成一組組,每組十多名,各在兩名或三名日本武裝蝗軍押送下,被帶到不同的方向而去。
他說: “當時我根本沒有跟父母姐弟一起,我也不知道他們被押到什麼地方,發生了什麼事。”但只領悟到,一組組的人一去不回頭,只能聽到慘叫救命聲從遠近傳來。
“我自己被混在另一組裡,被押到河邊的一個斜坡,手持槍刀的蝗軍露出猙獰的臉孔,示令大家排成一排,蹲跪在地上。”
“慘唉!我被排在最後的第二人,眼見慘無人道的蝗軍,一刀刀刺在每個人的身上,一個個慘叫而倒斃。”
一刀穿腰而過
在此種情況下,心裡想死定了,果然日軍一刀刺到他的右腰間,仆地倒下,但冥冥中似乎註定不該死就不該死,那一刀雖然穿過腰間,但並不中要害,昏迷中隱約聽到日軍吱吱咕咕,並在小河中洗東西。大約半小時之後,他完全甦醒,不見蝗軍,只見同被押來的人的屍體散佈在周圍,慘不忍睹,不知道什麼是怕,也不覺得痛,只是心裡很悲痛。
他說: 求生是人的本能,尤其是在最恐怖最痛恨的時刻萌生之念更強,忍著痛苦,負著重傷,爬行至森林邊緣,就在那裡迷糊地度過漫長恐怖的一夜。
第二天,只望見村裡煙霧密佈,那是蝗軍殺了人放火燒掉房屋,四周寂靜,到處屍體,令人不寒而慄。
離開森林,向村裡走,不知何去何從,也看不到父母姐弟親人,下意識地明瞭,他們全部是難以逃過劫數。
負傷走到一間未燒完的房屋,屋外有一口井,巧遇另一名同村負傷逃生的“髮油仔”,他很悲憤,覺得生不如死,叫我一同跳井自殺,以免出去又被日本蝗軍殺掉。
他說,他不願這樣死,也勸“髮油仔”不要跳井,一同出去求生。
負傷蹣跚逃走
他們一同負傷,忍痛,挨著飢餓向著“石叻門”走去,那時日本蝗軍可能全部已離去。
港尾村被蝗軍濫殺數十年後挖出的骷髏,移葬在紀念碑。
就在石叻門附近,他們幸運地遇到一名高州人,他是一位好心的人,帶他們到他的家,石叻門的森林,以後蔡德勝知道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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