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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帶了不到100美元的錢!4月8日,星期一上午7時45分。一名學生的父親今晨來到學校,說他的女兒昨晚一直在一位親戚家,另一名學生也在那兒。今天下午,第三名學生的父親也來了,說她女兒一直和他在一起。很顯然,這些家長是怕我們開除他們的女兒,所以竭力袒護她們。但是,昨天晚上大家確實被這幾個年輕人急壞了。今天上午和下午,這3名學生陸續出現在校園裡了。因為這件事,她們看上去無精打采的。她們的出城通行證都被父母收去了。晚上,我看到這3名學生都躺在床上,頭蒙在被子裡哭泣,同學們焦急地站在周圍。校方安排大王分別和她們談話,儘量幫助她們認識到愛國就是要堅持學習,至少今年是如此。他會像慈父一樣和她們交談,我相信他不會把事情搞得更糟,我們希望會有收效。
4月10日,星期三今天中午,豪·帕克斯頓、我、凱瑟琳及她的客人一起吃中式午餐,帕克斯頓告訴我們德國侵略丹麥和挪威的訊息。這支瘋狂的軍隊極具破壞力,極度仇視其他民族,不知道德軍到底想幹什麼。
今天,我花了很多時間處理在上生物課時幾名學生不守紀律的問題。學生們感到老師對他們責備太多,讓她們做得太辛苦,使許多學生失去了興趣。
4月11日,星期四我在海倫·丹尼爾斯家參加了為多蘿西(Dorothy)和羅伯茨主教舉辦的晚宴,剛剛才回來。
整個晚上我都在收聽來自寶島電臺的廣播,大部分節目報道了挪威的局勢和正在進行的激烈海戰。戰爭將在何處、以何種方式結束呢?我為英國朋友感到難過,也為盟軍和德軍陣亡的青年們難過。不知道今晚拉貝先生在什麼地方,我很想知道他的看法。
4月14日,星期天我快要筋疲力盡了。以前,雖然工作進展緩慢,但還能有步驟地制定工作計劃,而現在連這些也做不到了,雙手也不聽使喚。我希望能馬上去休假,但是,誰來為實驗班的事操心呢?有時我想,最好停辦實驗班,在新的基礎上重新開辦一個更強調學生動手能力的班,但是,要做到這一點,上哪兒去找教師呢?今天下午,弗朗西斯·庫姆斯(FrancisCoombs)來信說她來不了了,對此,我感到很傷心,因為,她富有中學教學經驗。是我把事情耽擱了,才與她失之交臂的不知為什麼,今天沒收到報紙,也沒有關於歐洲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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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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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妮·魏特琳(MinnieVautrin),中國名:華群,美國傳教士。1886年出生於美國伊利諾州。
1912年來中國合肥辦學傳教,任合肥三育女中校長。1919年至1940年5月,任金陵女子文理學院教授、教務主任、教育系主任,並曾二度代理金陵女子文理學院校長。1941年5月14日,在美國因病自殺。在侵華日軍南京大屠殺期間,魏特琳留守金陵女子文理學院,收容和保護了一萬名以上的婦孺難民。當時,難民都稱她為“活菩薩”、“觀音菩薩”。
從1937年8月12日開始,到1940年4月,除了後期由於精神衰弱而未能正常寫日記之外,魏特琳幾乎每天都堅持寫日記。在南京期間,魏特琳一般每隔二十多天,就將其所寫好的日記郵寄給金陵女子文理學院在美國紐約校董會的校友,以供關心金陵女子文理學院的校友閱讀。
當時在美國的校友認為魏特琳的日記很有價值,於是將其日記寄給有關刊物。後來,日記中的部分曾在美國俄亥俄州辛辛那提市的《同學》(TheClassmate)上發表。80年代中期,人們在整理傳教士資料時,發現了魏特琳日記原稿。90年代初,耶魯大學神學院圖書館特藏室的斯茉莉(MarthaLundSmalley)女士,鑑於魏特琳日記有極高的史料價值,對魏特琳日記原稿進行了整理,並將其製成縮微膠捲,供學者研究使用。
《魏特琳日記》是繼《拉貝日記》、《東史郎日記》之後,又一部反映侵華日軍南京大屠殺真相的第一手原始資料。拉貝是一位德國人,其日記以保持原始史料價值見長;東史郎是一位原日本士兵,是作為加害者一方的日記;而魏特琳則作為一位美國人,一位女性、大學教授、南京大屠殺親歷者和南京女性難民心目中的“活菩薩”,其日記具有其他資料不可取代的價值。首先,《魏特琳日記》記載了日軍從轟炸南京、進攻南京到南京大屠殺及日軍在南京進行殖民統治的全過程,它的翻譯出版為進一步深入研究南京大屠殺和淪陷時期南京的政治、經濟、社會生活提供了十分重要的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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