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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歷歷在目,無法抹去。今天上午在圖書館,看門的陳師傅來問我還記不記得兩年前的今天他差點丟了性命。當時的情景讓我久久無法忘記,因為,我雖然救下了老陳,但是,沒能機智地救下向我求救的裡奇夫人的兒子。
今天,我在忙著準備明天下午教務會議上的講話稿。
天氣仍然晴好、溫暖。下午4時15分,希爾達·安德森坐著大使館的車來接哈麗雅特、斯圖爾德夫人和我,去參加米德夫人家舉辦的茶會。
6時,我去看望米里亞姆和她母親。現在煤奇貴,她們家今年沒生火。
晚上7時,我在阿博特家吃晚飯,並在那裡住了一夜。天黑了,我不敢冒險獨自回來。
12月14日,星期四我上午8時30分回來,8時45分給學生們上課,講英文《聖經》。我很高興和學生們在一起。上午餘下的時間和下午的好幾個小時,我在準備下午4時15分對教師們的講話,題目是《談丹麥的教會學校》。晚上,凱瑟琳、瑟斯頓夫人和我一起吃飯。哈麗雅特今天病了。
還沒聽說昨天城裡舉行了什麼慶祝活動。佔領南京應該說是日本的國恥才更恰當。攻陷南京,實施大屠殺是日本人道義上的失敗,他們怎麼能慶祝自己的失敗呢?12月17日,星期天兩年前的今天是南京陷落後最黑暗的一天。上午8時30分,我和瑟斯頓夫人以及客人莉蓮·阿博特一起吃早飯。飯後,我們先讀了虔誠的奧爾德姆(Oldham)兩年前的今天寫的日記,然後,我又唸了我1937年12月16日~17日的日記。那些日子彷彿就在眼前。
上午10時30分。我在南畫室學生教堂做禮拜,佈道的是在南京衛理公會教堂實習的沈牧師。
他談的主題是:原諒敵人,愛他們,並爭取做得更好。他的佈道很好。
中午,我在南山宿舍吃飯。下午4時,我去參加各教派聯合禮拜。特威納姆教堂的大廳裡座無虛席。除美、英人士外,還有中國人和日本人。
下午6時。我和伯奇夫婦、大王、王邦契在實驗學校吃晚餐。晚上8時15分,我和兩位牧師及實驗班的信教學生見面。我們讓她們自己決定要不要成立什麼組織,我們只要求她們每週進行一次祈禱會,同時,請她們協助校方把聖誕節辦得讓不信教的學生也感到有趣。
每天看報時,我們都在猜測歐洲的真實狀況。我們得知的是真相嗎?似乎有許多人喪生,但是,真相對公眾秘而不宣。
12月19日,星期二天氣依然晴好、溫暖,這是窮人最大的福氣,真希望他們的吃飯問題也能這麼輕而易舉地解決。昨天,程夫人和駱小姐到一個米商那裡弄到了400美元的大米,並準備了一套領米券,由駱小姐發給亟須救濟的人,憑券免費領米。現在,質量最一般的大米也賣到每擔20美元。
去年這個時候是7美元,今年秋天是13美元。有位米商的熟人告訴我,每賣1擔米,日本人就要抽取4美元的利,日本人還允許米商另外再賺4美元。以前,米商每擔大米的賺頭不得超過0�2美元。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任何人都會覺得這難以置信。
今天,程夫人花了100美元買了幾床被褥(當地人稱做“被窩”),準備發放給窮人。她說,每床最少值10美元(也許是11美元),最多不超過12美元。準備用粗布做被面子。棉花現在是每磅1美元,去年才0�3美元。布現在是每英尺0�3美元,去年才0�15美元。這就是我所理解的“大東亞新秩序”的意義。
今天,我們把家政班和實驗班合在一起開了禱告會,地點在大禮拜堂。看著240位年輕人一起做禱告,真令人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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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特琳日記1939年(九)(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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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3時。我騎車到明德中學參加慈善學校的小型銷售活動,出售的東西都是該校師生做的中式物品,這次活動吸引了許多人。現在,該校有100多名女生。
下午4時30分。馬喬裡·威爾遜(MarjorieWilson)、希爾達·安德森、菲利浦·切普和我騎車出去兜風。我們到紫金山去看已廢棄不用的天文觀象臺。山上沒有日本憲兵,只有幾名中國警察。我們爬上了觀測塔的頂層,沒人阻攔我們。我們感到很奇怪,這些建築物在戰爭中竟然沒有遭到嚴重損壞,門窗竟然也沒有被搶。
晚上8時15分。我們到美國大使館參加聖誕頌唱活動,有80人參加。領唱是皮克林夫人,她唱得確實很動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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