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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所大學裡駐有軍隊,擔心被游擊隊突然襲擊。看來,他們將拆毀房屋,並沒收磚瓦、木材,當然,不會給房主們任何補償。如果日本人想讓老百姓痛恨他們的話,這是最有效的辦法——雖然他們現在的政策表面上是對中國人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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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特琳日記1939年(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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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以前的一位難民今天來拜訪我們,她的丈夫在1937年12月16日被殺害了,她說,她現在很絕望,無法養活她的孩子、老公公和她自己。她只有22歲,但是,看上去要老得多。
白梅盛開,紫羅蘭也嬌豔可人。天依然陰沉沉的。
3月9日,星期四又是一個陰雨天。從早上開始我就一直在工作。下午4時45分,我們一些人在布雷迪的新家,聽貝茨講述關於馬德拉斯會議的一些事情。他計劃做3次系列報告,今天是第一次,題目是《中日關係》。他所說的話概括而言就是:戰爭形勢和兩國關係並沒有被提到會上討論,只是籠統地闡述了基督教的指導原則以及關於鴉片、對基督徒的迫害及其他內容。似乎讓中日兩國代表團會見並進行討論並不明智。總體而言,貝茨所描述的形勢是黑暗的。現在,有組織的對基督徒的迫害比過去100年中的任何一段時期都要嚴重;世界上的非基督徒比過去10年中的任何一段時期都要多。
更令人洩氣的是,我和麥卡倫一起閱讀了《對宗教團體開設的教育機構的建議》。這是教育顧問委員會制定的,並已經呈報立法院審批。這更像是中央政府的規定,幾乎不允許進行宗教教育。
3月10日,星期五早晨做完祈禱後,我和楊牧師、陳先生、大王、程夫人一起開了一次會。下面是我們討論的一些問題:在關於宗教教育的規定被透過之前,基督教教育界的代表是否應該和教育諮詢委員會及立法院進行非正式接觸。我們一致同意這樣做。我們還一致認為,在登記及其他要求的問題上應該立場堅定,不能太輕易地過多讓步。我們都覺得,至少中國的傀儡政權希望保留基督教學校,而且會站在外國人一邊,如果中央政府回來的話,這對他們有好處。我們認為,應該邀請當地的教育局長楊金明(音譯)來吃飯,並讓他了解我們工作的性質——我們的工作在很大程度上是救濟工作,這樣做會有好處。
再次想到要面對登記的問題我就感到厭煩。如果人們能自由地發展大眾所需要的教育,那該多好啊!中午,我和海倫、霍頓一起做了午餐。能呆在一個家庭裡真好。直到走進一個充滿魅力的家庭,我才意識到我對宿舍生活是多麼的厭倦。下午4時~6時,我拼命地工作,以彌補用於訪友的時間,感覺非常疲倦。
今晚報紙上報道了日機對宜昌和西安轟炸的新聞。我為忍受苦難的人們感到心痛,是不是中國所有的大城市都要被摧毀呢?今天才收到吳懋儀的信,信中描述了貴陽市中心遭受嚴重破壞的情況。
今天聽說瑟斯頓夫人已經到達了上海,這是我們第一次聽說此事。臘梅正在怒放,紫羅蘭也開了很多,灌木叢裡的鳥兒不停地高聲鳴唱著,水仙花很快也要開了。但是,天氣依舊很冷,陰雨連綿。
一些資料:實驗班錄取的學生181人參加勤工儉學的學生102人,佔55%全費(46美元)79人,佔45%寄宿生169人高二學生25人高一學生156人3月11日,星期六今天沒有什麼真正的新聞。對我來說,星期六也是工作日。下午1時~4時,我一直跑個不停,從一幢宿舍樓到另一幢宿舍樓,監督做清潔工作的學生,總共有71名女孩在擦窗戶、打掃地板和整理傢俱等等。1時~3時,我四處巡視,提出建議或教她們該如何做。3時~4時,我給4幢宿舍樓打分,王先生給另一幢宿舍樓打分。這些女孩子的精神非常可嘉,樂於接受批評與建議。助手們也不錯,尤其是我們去年訓練的3個初一的女孩。
下午5時~6時。我去明德中學喝茶。在此之前,我們中的一些人去南門散步鍛鍊,他們出城時沒有遇到麻煩,當然,他們都有通行證。
晚上在福斯特家吃飯,以便能見到路易斯(Louis)修女,她途經南京將去蕪湖,她將在那裡和康斯坦斯(Constance)修女一起工作。
3月13日,星期一可憐的老本利今天早上來辦公室找我,希望能領10天的工資。他過去是我們的廚師,現在在麥克林家做廚師。我們看他無以謀生,就讓他在學校做一些雜活。在1937年的秋天,他向我借了20美元,以便把他的妻子和5個女兒接到九江附近的老家,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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