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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怎樣,大約在三個月以後,克里收到了一份檔案,檔案通知:因他在1968年12月2日的行動中負傷,且嚴重程度已達到評判標準,故被授予了一枚紫心勳章。這封信是由海軍參謀機關中一個名叫唐納德·A。斯梯爾的人蓋的章。現在,他已不在人世了。
在2003年,當克里詳細講述他在越南的經歷時,拒絕記者對此事進行採訪。2004年,當記者想為此事安排採訪時,他的競選班子又聲稱採訪時間與他的競選時間表有衝突,故無法安排。在2003年,當記者提及到他的傷口時,克里說那根本就不值得用一天的時間去治療。在2003年5月他又拒絕公佈他的醫療記錄和治療時間,在2004年他同樣又回絕了這個要求,而這份醫療記錄則可以顯示克里獲得紫心勳章之傷的嚴重程度。在競選過程中,克里一直沒有公佈這次事件的官方記錄。海軍歷史中心儲存了有關克里第二枚和第三枚紫心勳章的記錄,中心聲稱,這裡沒有第一枚勳章的記錄,該記錄則是證明克里獲得第一枚紫心勳章的重要證據。
無論事實如何,對於一個剛從聖地亞哥派來的、僅僅到這兒才兩個星期的年輕官員來說,那都是一個恐怖的夜晚。克里被告知去監視軍火走私分子和狙擊手,這是個充滿危險的任務。像克里一樣,魯尼恩說:“我們幾乎要被嚇死了。”
1968年12月上旬,克里離開了金蘭灣,前往安泰(An Thoi)——一個位於泰國灣的小島,接下來的四個月裡,這裡成了他們的軍事基地。安泰成了掠行艇艦隊停靠的港灣,而幾個星期以前這支艦隊還在越南本土海岸線上巡邏,在那裡執行相對安全的任務。克里在科德角就喜歡駕駛父親的快艇,現在他更是深深迷上了這種氣派的掠行艇,這種巡邏艇的典型配置是一個船長加上五個船員。五十英尺的艇長使得克里很容易對全船進行監控、指揮。
1968年早些時候,克里給海軍人事部長官寫了一份述職報告,明確提出想到掠行艇上服役的要求。“我(最)願意參加海軍,我有豐富的駕船經驗,我認為這可以讓我更稱職地做一名快艇上的軍官。”克里寫道。在列出了自己應徵的條件以後,克里又加上:“我認為在越南服役將是我一生中重要的一部分,我相信我的條件能令海軍滿意。”
艾倫·W。斯里弗是Gridley號軍艦的指揮官,他回覆了克里的要求,並寫道:“海軍少尉克里相當優秀,他是我所見過的最精幹的軍官之一。如果對其進行詳細描述的話,我認為他是一位出色的管理者,一個天生的、高效的領導者。”
克里也相信,在掠行艇上工作可以使他遠離前線。要知道,這種船隻的主要作用是巡邏,“很少能在戰場上派上用場”。1986年,克里收錄在《親歷越戰:戰事回憶》一書中的一篇文章中這樣寫道:“他們的任務就是巡邏,而我認為我最好也做這種工作。我想找到適合自己的事去做,我真的不想捲入到這場戰爭中。”
但是克里一到越南,這種掠行艇的任務就改變了——隨著戰爭不斷升級,克里原來認為最安全的地方已經變成最危險的地方。克里並不知情,海軍正計劃擴大自己原來在戰爭中較小的角色。當時美軍其他兵種都在戰場上與敵人正面交鋒,人員傷亡慘重,而海軍卻一直在海上巡弋,相對安全。
在1968年9月,隨著海軍上將埃爾莫·朱姆沃爾特的到來,海軍出現了極大變化。朱姆沃爾特是前小鷹號偵察機的成員、高校畢業演說者和海軍學院的畢業生,他剛被提拔為海軍少將,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在47歲的時候,他又成為了最為年輕的四星海軍上將和最年輕的海軍軍事行動的指揮。
美國的海岸巡邏隊並沒有成功阻止越共對湄公河三角洲的武裝滲透,這讓朱姆沃爾特很惱火。越共控制了河上的供應路線,因為美軍不被允許跨越邊界進入第三國柬埔寨,而且對於美軍的船隻來說,三角洲流域也相當危險。“我們不能控制敵軍。”朱姆沃爾特的海軍秘書、海軍上校霍華德·克爾回憶道。
在朱姆沃爾特到達越南不久以後,曾經視察過海軍戰績的克萊頓·艾布拉姆將軍告訴朱姆沃爾特,他希望海軍在對越作戰中發揮更大的作用。“艾布拉姆告訴我,一直以來,在對越作戰中他幾乎從未從海軍這裡得到半點幫助。”朱姆沃爾特在自傳中提到。朱姆沃爾特也答應,這種情形很快就會改變。
於是,朱姆沃爾特立即開始實行他著名的“ZWIs”計劃。簡而言之,“ZMIs”計劃的內容就是:掠行艇將深入到河流的上游巡邏,駛入越共活動猖獗的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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