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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擾國會選舉的這一“無稽之談”。德金後來搬到波士頓經商,他也斷然否認了自己是共和黨人利用的工具。最近接受採訪時,他說當他發現他的參選將確保克里的勝利後,他“採取了自殺式行動”。
克里確實是白宮希望擊敗的目標,至少對尼克松的女婿埃德·考克斯來說是這樣。他親自來到洛厄爾為克羅寧打氣助威。但考克斯又對自己的行為感到少許彆扭,因為他是克里的妻子朱莉婭的遠親。考克斯的妹妹梅姿(Mazie)嫁給了朱莉婭的一個表兄。考克斯從哈佛法學院畢業,後來在洛厄爾的地區檢察院實習,他顯然要幫助尼克松競選連任和共和黨人克羅寧取得勝利。考克斯說他對尼克松政府試圖暗中破壞克里選舉的一切一無所知,這一切就是謠言,也不記得尼克松曾經談論過克里。但當克羅寧勝出時,考克斯相信這對尼克松的對越政策相當有利。
“這對我來說意味著即使在馬薩諸塞的洛厄爾,在這個工業蕭條的地區,‘沉默的大多數’也是支援總統的。”考克斯說。如果克里無法利用反戰綱領取勝,考克斯認為這意味著廣大民眾還是支援尼克松總統的戰爭政策的。克里沒有在反戰情緒高漲的時候贏得議院席位,考克斯說道,等到克里最終贏得選舉時,戰爭也早就結束了。
在競選期間的最後一個週末,卡梅倫·克里回憶道,他在勞倫斯遊說拉選票的時候可以感覺到選舉“溜走了”。“很多人對我們有敵意。”他說。畢竟,越戰和流產是能夠引起強烈支援和極端反對的兩極分化議題。
最後,大選結果出來了,結果並不激烈。在207 623張選票中,克羅寧以多出18 123張選票擊敗了克里,幾乎領先了9個百分點。這位共和黨人——他死於1997年——在那年的大選中贏得了洛厄爾、勞倫斯以及22個城鎮中的19個。克里只贏得了來剋星頓、威爾明頓和比爾裡卡。當天晚上,在安多弗飯店擠滿了支持者的競選晚會上,克里回應了科斯特洛以及其他質疑他愛國熱忱的人。“如果讓我重新選擇一次,我仍會在華盛頓,同越戰老兵待在一起。”他說。大衛·索恩——克里在耶魯的老友以及他1972年競選管理人回憶當時說:“那是很慘痛的失敗,就像美夢轟然破滅一樣。我們輸了,那本不應該發生。”
30年後,克里能更清楚地看到當年的自己,他承認他在當時作為一個候選人的缺陷。“我沒有根基和關係網,沒有那些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沒有高中母校,沒有那些說和我一起踢過球的人。”他有了後見之明。“我所缺少的就是關係。我冒失地闖進來那是一場基於一個理念的冒險,這個理念就是結束戰爭。”
克里現在也承認,他當時沒能平息《太陽報》對他的中傷也是競選失敗的致命之處。“我們不知道在做什麼,”克里說,“我們還是孩子,我們自己犯了愚蠢的錯誤。這是個深刻的教訓。”他知道以後再也不會重複這個錯誤。
十年放逐十年放逐(1)
洛厄爾市拒絕了克里,但他並沒有立即離開這裡。就在選舉前,朱莉婭賣掉了他們七個月前在伍斯特買下的房子,賺了4500美元,然後以她自己的名義花了51 000美元買下了貝爾維迪爾區好萊塢大街的一處豪宅,該地區是洛厄爾最顯赫的富人區。
可是此時,克里,這個外來的初涉政界的年輕人卻欠下了一筆競選債務,還沒有工作。他在他選擇的政治天地中被擊敗了,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麼。他的朋友和熟人都說他此時一蹶不振了。克里的弟弟卡梅倫說這段時間是他“十年放逐”的開端。
“他灰心沮喪,失利後似乎毫無目標。”《洛厄爾太陽報》記者弗蘭克·菲利普說,他曾全程報道過競選,後來還在克里的新居拜訪了他。菲利普記得克里告訴他自己正準備做一個遙控的直升機模型。
而且,據菲利普所說,克里仍對“洛厄爾水門事件”的陰謀和謠言耿耿於懷。隨著華盛頓水門事件在全國範圍內的調查,尼克松和白宮的政治破壞陰謀也逐漸顯露。“水門事件幾乎波及全國,到處都能挖出骯髒的圈套。”
在洛厄爾,菲利普也追蹤著華盛頓來的官員,跟蹤調查本地飯店的入住登記和電話記錄,試圖找出共和黨人的活動計劃——包括尼克松的女婿埃德·考克斯,他在競選末期來到此地幫助保爾·克羅寧——這次國會選舉共和黨的候選人,最終擊敗了克里。
“不僅僅是競選失利的問題,”菲利普說,“並不是戰爭或是陰謀讓約翰·克里失利,而是等級問題——等級和憎惡。他讓本地人民有一種氣憤感,一個外來人來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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