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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海軍九十四號掠行艇正在南越的運河中執行巡邏任務,突然越共火箭炮等火力攻擊猶如雨點一般向他們——六人組的巡邏小隊——襲來。在船艙前部類似浴盆的機槍操控室中,大衛·奧爾斯頓正操控兩挺50毫米口徑的機槍瘋狂地還擊敵人的襲擊。他是一個黑人,加入美國海軍的理由就是家裡不能負擔他上大學。有人過後對機槍操控室的槍孔進行了統計,一共有90個彈孔,但是大衛·奧爾斯頓卻大難不死。 “那是上帝的恩典。”他常對別人這樣說。
可是,船長愛德華·帕克卻受了重傷,傷口遍及左臂、左半身和右腳踝。帕克不得不住院治療。一份調令隨之而來,在克里的調任命令浮出水面的時候,原四十四號掠行艇戰鬥小隊也跟著被解散了,克里被派去接替帕克的位置,在那裡,他將管理九十四號掠行艇上五名堅忍不拔計程車兵。
帕克是一名任勞任怨、堅忍不拔計程車兵,在克里因一個小傷要求得到紫心勳章(克里的第一枚)時,他深為克里的行為不齒。在醫院中,當他被告知克里接管了九十四號時,他感到非常驚訝,還有些憤怒。“我記得我當時躺在床上想,這真是在傷口上又撒了一把鹽。”而此時,新的隊友卻很樂意聽從這個帶著肯尼迪口音的貴族。
克里和新隊友之間的障礙被湯米·貝羅德清除了,湯米·貝羅德來自於馬薩諸塞州的切姆斯福,他直接從高中來到了越南戰場,戰後他成為了一名州監獄的看守和電工。貝羅德告訴他的隊友們“克里很棒”。為什麼?“他來自馬薩諸塞!”貝羅德回答。
在接下來的48天裡,在50英尺長、僅有一個薄鋁殼和幾挺機炮保護的小艇上,這個“兄弟連”中的每位成員都把自己的生命託付給了彼此。 他們將一同在更激烈的戰爭中一起浴血奮戰。這次火速調任之後不久,克里便在新的崗位上獲得了銀星勳章、銅星勳章和另外兩枚紫心勳章。奧爾斯頓被派到一個浴缸似的機炮操控室中,他和隊友們一樣熱愛大海,熱愛海軍,但是他從未想過他的工作將面臨多大的危險。“最令人感到恐懼的就是,我們隨時都可能遭到襲擊。” 奧爾斯頓回憶道,“你永遠都處於緊張狀態。我們要進入到那些禁止交火的流域,我們不能開火,只有等待,等待遭到攻擊然後再還擊。我時時刻刻都要想到一個狙擊手隨時都可能會幹掉我。我的位置決定了他們第一個就是想幹掉我。”
佩蒂是九十四號快艇的駕駛員,若干年後,他在克里的競選活動成為了至關重要的人物。這個綽號“雪橇”的伊利諾斯人說,他從不認為自己是失職的,當他在船上時,他甚至連一秒鐘也不敢擅離職守。
尤金·索爾森負責控制引擎,他來自愛德華州的一個農場,性格溫和。第五名成員是性格活潑、身材細高的邁克爾·梅德羅斯,他來自加利福尼亞,作為一名軍需官,他的任務就是給炮手補給和填裝彈藥,在閒暇的時候,他還是一名業餘的攝影師。六個年輕人很快就變得非常融洽。地獄般的日子——隊員們都這麼稱呼——就要開始了。
1968年2月20日,包括克里小隊在內的六艘掠行艇沿著南越譚惹(Dam Doi)河執行巡邏。一艘或幾艘掠行艇(海軍報告上並沒有詳細地記載)上的隊員開始向“潛在危險目標”射擊。“潛在危險目標”是指那些被認為有可能是敵人藏身的建築或船隻。
突然,克里船上的一名隊員偵察到三個疑似敵人的人,他們身著傳統的黑色衣服,出現在河一側的碼頭上。克里小隊遭到了襲擊——火箭筒和全自動武器向他們展開猛烈的攻擊。索爾森的左臂被流彈的碎片擊中,比較嚴重。克里的右腿也被流彈碎片擊中了,這個傷口對於他的第二枚紫心勳章來說功不可沒。他在離岸船隻上接受了治療,幾個小時以後又投入到了戰鬥中。後來,一個海軍的調查對下令向“潛在危險目標”開火的幾名船長的決定提出了質疑。海軍建議,與其消滅少數潛在的危險目標,還不如應用心理戰獲得當地村民的支援。
“這個地區非常有利於開展心理戰,在這裡只有為數不多的防禦,並且這裡沒有發現具有進攻性的掩體。”海軍報告上說道。海軍官方的報告中還提到:“在這個地區,未來的作戰方針就是以心理戰為主導,而不是摧毀性的火力攻擊。”
克里等人這次開火破壞了約40只舢板、10座木樓(一種越南風格的建築)、3個掩體和5000磅大米。美軍小隊耗用了14 000發50毫米口徑的彈藥,但是據報告說沒有一個敵軍傷亡。
克里解答了這個報告所質疑的問題——向潛在目標開火。“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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