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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趟雲南。”
“啊?”這是一個正常人應該有的反應,且不說遼寧離雲南有千里之遙,就是二省比鄰,父親這一句話也是夠突兀的了。我問:“去雲南?為什麼?”
父親閉目想了想,喝了口我給他倒的茶水,淡淡地說了一句:“你去接一個人回來。”
“接人?什麼人?”
“救命恩人的後人。”
這一下,我更是聽得一頭霧水。救命恩人?難不成父親在年輕的時候還遭遇過什麼殺身之禍?就算有,這殺身之禍怎麼跑到雲南去了?在我的一再詢問下,父親才告訴我。他說在他年輕的時候曾經有一次去雲南考察,結果在那裡遇到了一幫強盜團伙,被劫持了,好在被一個名叫阿姝娜的人給救下,才有命回到東北。如今,那救命恩人時日無多,而又孤苦伶仃,思來想去只好把自己的後人託付給我父親。
我心說,阿姝娜?這明顯就是一個女人的名字呀,怎麼被一個強盜團伙給劫持了卻被一個女人給救了呢?可是,我再問父親就對我說:“你小子怎麼婆婆媽媽的,管那麼多幹啥?怎麼?連你爸的話都不聽啦?”
我笑了笑,道:“得得得,我去就是了,誰讓您是老子呢。”
我媽在一旁就很不高興地說:“怎麼跟你爸說話呢!”
“沒事兒沒事兒。”父親一邊擺手一邊說道。從小,我就深得我父親抬槓侃大山遺傳基因,平時也總跟父親侃大山。我媽總是擔心我這樣沒大沒小的會學得不把老人放在眼裡,不遵從孝道。其實,她是多餘操這份心。
我對父親說:“去雲南當然沒什麼問題,但是我到那裡怎麼找到那個什麼阿姝娜呢?”
“人家有安排,你到了昆明,自然會有人接應你的。”父親說道。
“讓佩璽自己一個人去那麼遠的地方,而且又人生地不熟的,能行麼。”我媽擔心道。
父親衝我媽撇撇嘴,說道:“我二十幾歲的時候,大江南北早都跑個遍了。”
就這樣,我從瀋陽出發,向雲南昆明而去。
原本,我還打算順便來這裡玩一玩,但臨行前,父親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讓我輕裝出發,早去早回,不可貪玩耽擱太久。所以,我也沒拿什麼行李箱,只是背了一套換洗的衣服而已,當然,錢倒是帶了不少,想著回去的時候可以給老爸帶些特產回去。
這個時候,正是暑假期間,來雲南的人很多,但大部分都是來旅遊的,有不少兒童跟著爸媽來。
經過幾十個小時的車程,火車終於進站。我隨著人潮走下火車,還有些擔心接應的人到底能不能找到我。我的擔心自然不無道理,首先,這是我第一次來雲南,其次,我又從來沒有跟接應我的人見過面,他如何才能辨認出我呢?
我本來想會不會像是網友見面的樣子,那一束花或在耳朵上夾一隻筆什麼的做暗號,可父親卻對我說,什麼都不用準備,到了車站自然會有人找到我。
我父親平日裡看上去雖然不拘小節,但其實心思極為縝密,我也就沒有過多的擔心。但這一次,我還真是信錯他老人家了。
我在昆明火車站兜兜轉轉將近半個
第二章 阿姝娜
第二天一早,剛六點鐘的時候,段師傅就來敲我的房門。我迷迷糊糊想起昨晚窗戶上的那張怪臉,看了看那窗戶,心想大概是眼花了吧。
我開啟房門,發現段師傅已經整裝待發,我本來還想讓他等一會兒,我好梳洗一下,但是他的態度卻十分堅定,堅持要我現在立刻就跟他上路。雖然心裡感到不爽,但畢竟是客隨主便,何況這是我第一次出遠門替父親辦事,我可不想回去讓他老人家嘲笑我。於是,我只簡單收拾了一下就草草上路了。
還是那輛破舊的桑塔納,這一次,我坐在副駕駛,問:“段師傅,這回我們去哪兒?”
“去山裡。”段師傅淡淡地說道,似乎並沒有什麼閒心跟我閒聊。我也不是賤骨頭,看人家態度冷冰冰的,我也就不再多說什麼,靠在車座上拿出手機一邊聽歌一邊吃著從店裡老闆娘那買來的麵包。
車朝西南開去,看樣子是要進山區。大約十點鐘的時候,汽車開已經開到了一處十分偏僻的小山區了,我並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山,問段師傅他也不回答。只知道在這裡已經沒有瀝青鋪砌的柏油路而全部都是土路了,在往前,只有一條在濃密的樹林間的小路了,汽車根本無法開進去。
這時,段師傅停下車,我看見在山林邊緣站著一個身材魁碩的中年男子,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短褂,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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