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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冰冷得沒有一點溫度。他突然彎下了腰,在我哀求的目光中,伸手一根根的解開我箍在他腿上的手指,力道十分輕柔,就像在對待易碎品那般。
一擺脫我的手指,他連著向後倒退了幾步,下垂的嘴角又再度勾起一抹令人心驚膽戰的弧度,將我最後的希望敲碎:“已經晚了。”
說完,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不——!!!!!!”
絕望瞬間瀰漫上我的雙眼,我連滾帶爬的想要衝出去,然而剛撐起的身體又無力的摔回了地面。一群下人突然走了進來,抓住我的雙手雙腳將我放在了床上,我掙扎著起身,又立馬被他們壓制下去,我扯著嗓子大聲的哭著,哭聲中夾帶著對唐易的哀求,然而,那個人卻再也沒有回來過
他無情離去的背影在我的腦海中不停回放,我幾乎可以想象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一系列事情,然而我卻阻止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看著
憤怒與絕望充斥在我腦海中,那一刻,如果唐易在場,我想我真的會殺了他。
睡在床上打著點滴,我的神智浮浮沉沉,在恍惚間,我似乎看到了伍花,她正一臉擔憂的看著我。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出現在我眼前,我張了張嘴,想叫她趕快逃,然而,此刻的我就像一灘爛泥,力氣全無,連說話也覺得費勁。
帶著滿滿的無奈,我伸手想撫平她緊皺的眉頭,伍花立馬握住我的雙手,嘴唇上下動了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我緩緩閉上了雙眼。
真奇怪,如果是做夢的話,為什麼伍花的手會如此的溫暖?
這是我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個想法。
醒來後,大|腿好像被什麼東西壓住了,我順著身體向下看,一個長滿黑髮的腦袋正以面朝下伏在我身上睡著,微微起伏的身體可以看出對方睡得很好。
原來這不是做夢,該來的還是來了
我扯起嘴角絕望的笑著。
身體又重新回到了床上,怕吵醒伍花,我的大腿沒有動,一直保持著先前的姿勢。
不知道躺了多久,伏在我大|腿上睡覺的伍花終於清醒過來,她揉了揉眼睛,見我也睜開了眼,連忙從我身上坐起,然後神色慌張的來到我的面前,擔憂的問道:“李森哥,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聲音沙啞:“沒事。”
不是我有事,而是你有事啊,伍花,我究竟還能保護你多久?
心頭泛起了苦澀,我抬起手想摸摸她的臉,但她站得比較遠,我無論如何也夠不到。伍花終於意識到這個問題,主動將臉湊到我的手邊,然後握住我的手背,將手輕輕的貼在她的臉上。
冰涼的指尖體會到了一絲溫暖。伍花因為長期在太陽下暴曬,又經常在農田裡奔波,所以她的面板並不光滑,反而有些粗糙,但就是這粗糙的觸感讓我尋到了一絲心安,讓我感受到了她的存在。
我虛弱的笑了:“你怎麼會到這裡來?”
一提起這個話題,伍花的眼眶就像決堤的水霸,眼淚如斷線的珠子般流了出來,她抽噎著說道:“是你的朋友告訴我的,他說你病得很厲害,想讓我來看看你。李森哥,為什麼你沒有好好的照顧自己呢?你不知道,當我聽說你重病在床的時候,心裡有多急,真恨不得長出一對翅膀飛過來看你。你為什麼會這樣呢?為什麼才幾個月不見,你就變得病怏怏的了?”
原來,我在這裡已經待了幾個月了啊
可是,為什麼我是以這種方式和她見面呢?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拒絕回答她的問題。
有時候,無知總比什麼都知道要來得幸福。
見我不想說,伍花也不再勉強,她的眼眶紅紅的,因為哭泣,她的身體仍在不停地抽噎著,我伸手輕輕地抹掉她臉上的淚水,說道:“別哭了。”
她點了點頭,胡亂得抹了抹鼻子上掛著的鼻涕,咧開嘴朝我笑道:“嗯,我不哭了,李森哥沒事就好。對了,來說點開心的事吧,你的那個朋友是叫唐易吧?他說為了感謝我來看望你,讓我在這裡多住幾天,然後會帶我去城裡逛逛,怎麼樣,我的運氣不錯吧,我說過我總有一天會來大城市的,嘿嘿!”
說著,還得意的拍了拍胸脯。
我還沒接話,她又想到了什麼,繼續說道:“不過真的好奇怪啊,李森哥你為什麼會在唐易的家裡呢?你的家人呢?他們不擔心你嗎?為什麼你生了這麼重的病,他們卻不來接你回去呢?”
似在問我,又似在自言自語,伍花在問這幾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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