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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人在家,說幾日未見梁少爺了。彩雲一想也是,梁少成已經幾天沒出去了。聽了此話,只好急得在那兒跺腳。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大夫請到,正是劉太醫。
彩雲迎上去說,先生快請看看,我公公這是怎麼了?
劉太醫走跟前把了一下脈,又看了看床前地下的血,問,你給他吃了什麼?
彩雲便把請劉太醫未至,下人便請來了一位張大夫,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遍。
劉太醫很是疑惑,我去什麼府瞧病了?誰說的!沒有的事啊,我當時是出去了一會兒,有個不相識的人非得拉我去茶樓,說有東西讓我看,說了半天話,也沒看他拿出什麼東西,我見此人實在無聊,便起身離了茶樓回醫館。再說了,我們醫館也沒有姓張的大夫。
彩雲聽了也不知如何解釋才好,便令人把請張大夫的下人喚來。誰知這下人卻不知去向。尋遍梁府皆尋不到。
這時劉太醫又檢視了一下那些中草藥,不由地氣憤道,這哪裡是治病!這是害人!
彩雲忙問先生看出什麼了,怎麼了?
劉太醫說,這幾味中藥皆是大火之料,休說像你公公這等年老體虛肺弱之人了,就是常人吃了,也必定內火攻心,血脈逆流!
彩雲臉色蒼白,忙問,那麼,現在公公的病情依先生看怎麼樣?
劉太醫搖搖頭,退出來,悄聲對彩雲說,就算扁鵲在世,怕也無能為力了。你還是準備後事吧,請節哀。
彩雲聞聽此言,猶如五雷轟頂,頭昏眼花,一下子沒站穩,差點摔倒,忙扶了簷柱,低聲問,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劉太醫道,多則一天兩日,少則二三時辰,老爺子即駕鶴西遊矣!
彩雲傻呆了一會,腦子一片空白,待清醒過來,卻見劉太醫早已離開。
房間裡,梁母正在老爺子床前放聲大哭,下人俱頭手低垂,沉默不語。彩雲道,各位先到外房待命吧!
彩雲來到公公床前,看他面如白紙,氣如老牛,卻是進的少出的多,心想,看來真是凶多吉少。現在少成又不在家,這,這該如何是好!
傍晚時分,梁老爺子撒人西去,梁少成此時也正進宅門,聽得院內哭聲震天,心下驚惑,忙順著哭聲循去,卻見一個下人正拿了黃紙準備往牆上貼,喝問,你這是幹什麼?
下人道,老太爺仙去了!說完眼中含淚。
梁少成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擰了一下,又被針紮了似的,酒立時醒了。忙衝進屋內,見彩雲和母親正守在床前,欲給其穿壽衣。
梁少成放聲大哭,哭聲振聾發聵,一邊哭一邊親自給老爺子淨面。想他也是讀書之人,在外雖也風光無限,但也懂這守孝至親lun理。不想老父臨走竟未能見上一面,越想心裡越難受,淚水越發的流個不止。
待一切停當。梁少成從悲痛中清醒了些,便問,早上走的時候好好的,怎麼現在卻?
彩雲哽咽著把這一天來發生的事又述說一遍。梁母是一個老而無能且糊塗之人,聽了彩雲的話,便說了一句,你為何要自作主張請那什麼張大夫?
彩雲聽了此話,只覺得鼻子發酸,兩眼的淚水滾滾而下,心想,我還不是為了公公的病情,想你作妻子的,幾時留在床前過?想雖想,話卻不敢說,只在那兒哭。
梁少成被母親這一句話,給惱了性情,又因近日對她一直懷恨在心,便罵了一句,你這個jian貨,哪個要你自作主張?
一句話,把彩雲罵了個渾身哆嗦,氣得發抖,反問道,我自作主張,你呢,你幹什麼去了?派人尋你半天不到,公公病了這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為何還要總往外跑?
梁少成說,我是去算賬了。
彩雲道去算賬,哼,你去找那個小妖精了吧?別以為大家都是傻子!
原先梁少成因老爺子活著,心裡還有個怕的人,對彩雲並不敢太造次了,怕老爺子罵,現在老爺子已經仙去了,而且按母親的話來分析,老爺子的死是彩雲自作主張造成的後果。當下便怒從心頭起,抬手給了她一記耳光,這一耳光打得特別重,彩雲臉上立時現出幾條紅指印子。
彩雲一下子被打蒙了,愣在那裡。用手捂著臉,傻了似的看著梁少成,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梁少成咬著牙說,你這個賤人!害死了父親,你還想生什麼事?還想把我害死不成?
彩雲發了呆,忽然大笑起來,站起身來便往外跑。
這時一個下人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