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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
我坐在灰灰的地面上,用一把鈍得除了豆腐之外什麼也切不開的小刀,費勁地削著鉛筆。
汗水順著面頰和背脊不斷地往下淌著。
真熱啊!窗外一絲風也沒有,一股股的熱氣在屋內翻騰。身上的牛仔褲因為吸了汗而黏附在了腿上,因為我動作的牽動而輕微地摩擦著我的檔部
慾望和著悶熱在心底慢慢抬起了頭。
多麼奇妙的感覺
明明身體的某一部分已經飢渴得挺立起來,而我卻不懂安慰地繼續做著自己的事。
刀子卡在鉛筆的木頭中,我粗魯把它抽了出來這個動作的振動,使褲襠再一次給予了我劇烈的摩擦哦——!快感從小腹往上升騰起來,是那麼的曖昧而又強烈
我愛這種感覺!
自從被學校在高考前夕開除後,我已經有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汗水又沁了出來,慾火開始在雙腿之間湧動,奇特的要催人發瘋的感覺順著血管在四肢百骸之間蟻行
是的!就是這樣,我移動著雙膝,僵硬的牛仔褲如願以償地刺激了我的敏感器官,我忍不住深吸了口氣。
身上所有的毛孔因為慾望而全部張開,每一寸肌膚又因為慾望而變得如此貪婪
在沒有人的房間裡,我才能這樣放縱,即使是汗水輕微的滑動,也能使我震顫不已。
我的手指開始發抖,但他們仍執拗地專注於他們自己的工作。我喜歡強迫,強迫自己的肌體習慣忍受慾望
這很難受——但也很刺激
在某個部位因為得不到發洩而漲得發痛的時候,我卻從中感覺到了快感
我瘋狂地喜歡這樣——在禁慾中,獲得滿足。
永遠也無法到達的高潮,會使我的全身僵直,但我知道不久後這種感受還是會變得可以忍受的。
我的慾望是如此的強烈和持久,不知道生我的人們,是在怎樣的結合下才誕下了這樣的我?!
手指又可以動了,我繼續費力地削著鉛筆。慾望仍在胯下吐露著他強烈的渴慕,但我仍無動於衷,汗水順著髮絲滴落到我的睫毛上,又好像淚珠一樣閃著潔淨的光澤緩緩淌了下去
鹹鹹的液體模糊了我的雙眼。
從沒有人為我流過淚,我也沒有為任何人流過它——
他們說我是一個殘忍的人。
他們說我的心是鐵石做的。
他們說我不該是一個人!
這麼說我的第一個人是我的外祖母——因為她曾親眼看到我把一個一直欺負我的大孩子悄悄推下了樓樓有四層高這件事除了我和外祖母恐怕連死去的孩子都不知道,從此這件事就成了外祖母永恆的噩夢。
我殺死的第一個人是我的母親——據說,在聽到我第一聲哭泣的時候,她就斷了氣。
我殺死的第二個人是我的父親——他是在我出生那天,在趕往醫院的途中被車撞死的,是被卡車碾過去的後來連遺體告別也無法進行就直接火化了。
外祖母說我沒有良心——因為我從不懷念我的父母,因為對我來說,他們只是兩個比我更失敗的可憐蟲,一對要生育兒子卻連兒子的面也沒見過的倒黴蛋!
外祖母很討厭我。但除了她之外沒有人願意撫養我,我沒有祖父、祖母。一個有點錢的叔叔早已移民國外,一個舅舅根本不打算管我,倒很想接管我父母的遺產,只是我可憐的父母還是一對窮光蛋,所以舅舅更是連正眼也不想瞧我一眼了。
老太婆怕我,可對我還算不錯——如果說供我三頓飯,給我衣服穿,送我去上學,還有零花錢就很好的話,外祖母對我確實相當不錯。
但她老了,最後還是死了,舅舅不願撫養我,我的監護權輾轉交給了我那遠在國外的叔叔,但他也只負擔我的撫養費到我十八歲。
我不能去國外和叔叔一起住,所以在初中時我就搬出來一個人住了,好在我腦子還不錯,因此那個外國叔叔也挺可憐我,他說了:只要我能好好讀完大學,我在那期間的一切費用全由他出!
哼——!現在我不能考大學了,年齡也剛過了十八歲,所以現在我已是身無分文了。
天色越來越晚,漸漸地我都快看不清我手上的鉛筆了下腹的慾念仍在蠢蠢欲動,我加快了削鉛筆的速度。
手指上一陣刺痛,不知不覺間遲鈍的刀子割傷了我的手指。
我看著鮮血涔涔的從傷口裡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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