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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服務技術的產業基地,目前已有數百家創新型和環保型企業進駐園中。”高進循著韓印的視線適時介紹道,緊跟著又詫異地問道,“兇手會住得這麼近嗎?難道你覺得他會住在那邊的小區裡?”
“為什麼不可以呢?”韓印意味深長地笑道。
雲海市公安局,法醫科解剖室。
由南山湖中打撈出的屍骨,已經拼湊成兩具人形,分別擺在兩邊的解剖臺上。其中一具,頭顱呈高度腐爛狀態,軟組織也基本液化,大部分軀幹都已露出白骨;而另一具,腐敗程度相對較輕,容貌大致能夠看清,面部和下頜部留有銳器切口,軀幹上也留有一個Y字形縫痕,顯然當地法醫已經做過相應檢驗。經驗豐富的顧菲菲能夠看得出,該受害者頭面上的銳器切口並非兇手造成的,而是法醫用於釋放腐敗脹氣以圖恢復死者容貌所致。當然,這是由於最初發現這具屍體時,死者的面部和軀幹都鼓鼓的充滿脹氣,猶如一個龐然大物,也就是法醫學上稱為“腐敗巨人觀”的現象。不過要最大限度地恢復受害者容貌,只排除腐氣是不夠的,之後還要將青綠色硫化血紅蛋白充分洗去,再以濃昇汞酒精液浸泡12小時以上方可。
另外,從屍骨組成來看,兇手將屍體主要肢解成這樣幾大部分:頭顱,大腿根以上軀幹,雙乳,四肢,手掌和腳掌。目前未發現兩名受害者的雙乳,臀部區域也有皮肉缺失,四肢則完全呈白骨化,並被鋸成若干段,上面殘留著被猛火燒焦或烤焦的痕跡。由此判斷:兇手主要吃掉了受害者的乳房、臀部以及四肢上的肌肉。
案件主檢是一名李姓女法醫,從外貌上看要年長顧菲菲不少。她留著齊肩短髮,鼻樑上架著度數很深的近視鏡,鏡片背後是一雙佈滿血絲透著深深疲憊的雙眸,看起來她應該已經連續工作很長時間了。
李法醫站在兩張解剖臺中間,輕咳一聲,嗓音沙啞地介紹說:“由牙齒以及恥骨聯合面特徵判斷,兩名死者年齡相仿,都在23歲至26歲之間,身材高挑,都在一米七以上。綜合環境、氣候因素,考慮到水下屍體腐爛速度相比陸地較慢等,就目前屍狀看,我左手邊臺子上的應該在水下浸泡了一個半月左右,屬兇手首次拋屍,而右邊的只有一週左右。當然,受害者的死亡時間恐怕還要再推遠一些,兇手既然是連同吃過肉的骨頭與其他屍骨一同丟擲,便表明屍體曾經被儲存過一段時間,所以我大致推測:首名受害者差不多死在兩個月之前,應該在8月中旬左右,最近這名受害者則大概死於9月底。”
李法醫話到此,特意停頓下來,用徵詢的目光望向顧菲菲。想來她對顧菲菲在法醫圈內的名號早有耳聞,所以雖然年長,但仍擺出一副謙虛的姿態。
其實,在李法醫介紹的同時,顧菲菲也一直沒閒著,視線一直停留在兩具屍骨的殘骸上。時而還會拿起某塊組織湊到眼前端詳,時而又拿起X線掃描照片插到燈箱上反覆審視,甚至還拿起擺在解剖臺邊上的手術刀,利落地割開第二受害者軀幹上的Y字形縫合線,對著裸露出來的內臟器官仔細觀察。當她感受到李法醫的聲音停頓下來時,頭不抬眼不瞅,繼續著自己的動作,冷冷地道:“繼續說。”
顧菲菲如此回應,李法醫臉色自然不會好看,站在一邊的艾小美很是過意不去,趕忙對李法醫露出一臉笑容,打著圓場說:“您說,您請繼續說,我們聽著呢!”
李法醫皺皺眉,苦笑一下,剛要張嘴,未料顧菲菲突然把話頭接過去,徑自說道:“從切創上看,屬死後分屍,分屍工具應該來自一把電鋸。除此之外,屍表上未發現銳器傷,顱外未發現鈍器傷和出血狀況,屍表和內臟器官未表現出窒息死亡的症狀,也未見有大的損傷,只是有一點輕微瘀血。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很像是巴比妥或者苯二氮革類藥物致死案例”
顧菲菲話還未完,李法醫已忍不住使勁點頭,一臉欽佩地說:“對,判斷很準確,我們提取兩名死者的肝臟和腎臟組織做毒理檢測,均發現20毫克以上的‘三唑侖’殘留,所以懷疑她們是被兇手騙服或者強迫服用‘三唑侖’過量致死的。”
“‘三唑侖’應該是處方藥吧!有沒有可能追蹤來源找到線索?”艾小美插話問。
李法醫無奈地搖頭,說:“隊里正在追查,不過估計希望不大,現在從許多黑診所和小藥店,還有網路上都能買到這種藥。”
李法醫停頓下來,顧菲菲接著剛剛被打斷的話,說:“受害者腕上未見綁痕,也未有皮外傷,看來自始至終她們都沒有機會反抗;下體有一定損傷,應是被強姦徵象,但發生在受害者死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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