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過伯父審驗把關的,那時候有伯父撐腰,錯了也沒關係,心裡踏實,但現在是在古代,要自己獨立行醫,他心裡可沒底,所以在縣城幾家藥鋪門口轉了好幾轉,到底還是沒膽子進去毛遂自薦當坐堂大夫。
繼續遊蕩,直到日落西山,商鋪已經開始關門了,還是沒找到合適的工作,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最後他走得腳都抽筋了,一整天沒吃飯,肚子餓得咕咕叫,頭昏眼花,實在走不動了,便坐在路邊石頭上,茫然地望著街道上行人來來往往。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不能用現代的思維來考慮古代的問題,在差不多一千年前的古代社會,是找不到現代社會那種體面的白領工作的,除非當官,而當官必須經過科舉考試,四書五經是些什麼玩意自己都不知道,那就不用去想了。看來,要想在古代社會活下去,只能老老實實從店夥計幹起,先混口飯吃再說。
去哪裡當夥計呢?想了想,還是找儘可能與自己專業沾點邊的。他回憶了一下白天看見的貼有招聘夥計告示的商鋪,好像其中有一家是一箇中藥鋪,當時自己對當夥計不屑一顧,所以也沒在意,現在決定去藥鋪當夥計了,卻又忘了那中藥鋪在什麼地方了,只好憑著記憶慢慢尋找。
這個縣城比較大,他繞來繞去,天快黑的時候,他終於找到了那家貼告示的藥鋪。
這藥鋪不大,三開間四開門,店門上方黑底金字牌匾高掛,天快黑了也看不真切,湊上前抬頭細看,這才發現寫的是隸書的四個大字“五味堂”。
再看店門兩邊立柱,掛著兩塊豎幅牌匾,右手是“丸散膏丹”,左手是“湯劑飲片”,門樑上這邊斜掛著一杆藥鋪幌子,那邊掛著一盞紅燈籠,天都要黑了卻還沒點亮。
正面店堂還算寬大,木地板,店堂正上方,掛著一幅橫匾,上面同樣是鎏金隸書,已經很有些陳舊,寫著“濟世養生”。店堂迎面是一長排高高的藥櫃,藥櫃後面有兩個夥計,無精打采地靠在藥櫃上打盹。店堂一邊一張長桌子後面,坐著一個花白鬍子老者,正拿著一本書在昏暗的屋裡湊到眼前凝神看著,看樣子是這藥鋪的坐堂大夫。
杜文浩在門口張望了好一會,直到天完全黑下來,屋裡開始掌燈,昏暗的橘黃色燈光灑滿屋子,那坐堂大夫起身收拾東西準備離去時,他這才鼓足了勇氣,可正當他撩衣袍要進去應聘時,忽聽見街那頭吵吵鬧鬧的,接著湧過來許多人,當先是個壯漢,徑直衝到“五味堂”門口,抬手一指桌後那正收拾筆墨的花白頭髮坐堂大夫,氣勢洶洶叫罵著:“媽的,姓柴的庸醫,賠我兄弟命來!”
壯漢一個箭步衝上去,隔著桌子揪住了老者的衣領,掄拳就要打。
聽到前廳吵鬧,後堂轉出一個少婦,一襲長裙風姿卓越,身材婀娜,眼神卻如冷電一般凌厲,正是這“五味堂”女掌櫃林青黛。她出到前廳,見此情景,厲聲叱道:“住手!”衝上去一把抓住那壯漢的手腕,“你要幹什麼?有話好好說!”
“林掌櫃,我找著這庸醫算賬,與你無關!閃開!”那壯漢抖手要掙脫,甩了幾下,卻抖不開著林青黛的掌控,知道對方手底下不含糊,不敢亂來,硬著脖子叫道:“林掌櫃,你這是要做什麼?”
“我正要問你要做什麼?”
“這庸醫治死了我兄弟,我要找他抵命!”
林青黛一抖手將壯漢震退幾步,冷聲道:“柴大夫是我五味堂請的坐堂大夫,看在我的面子上,有什麼事慢慢說,不可動粗!”
那花白鬍須大夫已經嚇得老臉煞白,站在那裡抬著雙手護住臉,簌簌發抖。
這時,壯漢身後幾個男子用門板抬了一具屍體進了店堂,放在地上,壯漢悲聲道:“我,我兄弟得了溫溼病,找這庸醫看病,上午還好好地,就是中午吃了這庸醫開的藥,下午就不行了,送到‘濟世堂’,錢神醫的大徒弟閻大夫看了,搖頭說已經毒入肺腑,救不了了,偏偏他師父又去了府城,沒辦法了。我們用人參吊命,指望著能聽句遺言,卻也不能了,捱了傍晚,到底斷了氣,嗚嗚嗚”
後面跟著的男女老幼不少人都跟著哭了起來。
林青黛皺了皺眉,走過去蹲下身,伸二指探了探鼻息,已經氣息全無,又摸了摸脈搏,翻了翻眼皮,見這人果然已經死了,心頭一沉,搖搖頭,起身道:“令兄去世,的確令人惋惜,只不過,令兄究竟是因為疾病而亡,還是柴大夫開藥方有誤,還得查清楚才是。”
“查清楚?一清二楚的還查什麼?‘濟世堂’的錢不收錢神醫的大徒弟閻大夫都說了,是開方有誤,老三,你把閻大夫怎麼說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