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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不收一聽憨頭這話,花白眉毛一抖,顧不得洗手,兩步走到那躺著一動不動捕快身邊,凝神搭脈,片刻,搖了搖頭:“唉,已經傷及臟腑,此乃不治之症,難以活過今晚了!”
“老天啊!”那婦人撲在這捕快身上,抱著他嚎啕大哭起來,那幾個孩子也跟著跪在地上,抓住捕快的衣服哭嚎。那老者哭得老淚縱橫,緊捂著心口,臉色煞白,身子晃了晃,差點摔倒,幸虧後面的捕快扶住,趕緊拿了把椅子過來讓老者坐下。另有捕快幫他舒胸。
錢不收捋著三縷花白鬍須,想了片刻,道:“我開兩劑疏風理氣湯,與和傷丸一併服用,或可拖延多一兩日。不過,唉!算了,這方也沒什麼大用,還是及早準備後事吧!”
那婦人嚎啕大哭,跪地磕頭:“神醫!不是說,經你手醫治的人,連閻王爺都收不走嗎?救救我夫君啊!求你了!”
錢不收嘆了口氣,搖搖頭沒說話。
憨頭歉意地低聲道:“大嫂,神醫也救不了必死之人啊,連上古神醫扁鵲,面對病入膏肓的蔡桓公,也只能是無可奈何避走呀。”
婦人徹底絕望了,轉身抱著丈夫的身體,哭得死去活來。
正文 第55章 嚇跑了
這時,閻妙手已經替那幾個手腳受傷的捕快包紮處理完畢。錢不收對林掌櫃拱拱手,又對杜文浩道:“師,咳咳,如沒有別的吩咐,老朽告辭了!”眼見四周人多,錢不收這句師父還是沒叫出口。
杜文浩沒說話,只是摸著下巴凝視那昏迷過去的捕快。閻妙手上前一步,重重地咳嗽了一聲,這才將他從沉思中驚醒。閻妙手道:“師,那個什麼,藥方能否傳給我師徒?”
杜文浩走回桌前寫了道方子,拿回來遞給錢不收,簡單說了一下用藥注意事項。
錢不收一點就透,點了點頭,將方子揣進懷裡,拱手說了句:“多謝!告辭了!”轉身出門。閻妙手跟著錢不收走了。
憨頭恭恭敬敬給杜文浩鞠了一躬,拱手道:“師祖,我們告辭了!”
杜文浩點點,目送他們出了門。
那個已經治完的捕快的家屬在幾個捕快的幫助下,也用門板抬著捕快走了,房間裡只剩那躺在門板上昏死過去的捕快。另有幾個抬門板的捕快蹲在那裡,一點忙也幫不上。
杜文浩想了想,一咬牙,走過去對那不停嘆氣的老者道:“如果你們願意讓我醫治,我可以試試看能否救他。”
老者老淚縱橫抬起頭,瞧了一眼杜文浩:“你,你是?”
雪霏兒插話道:“老人家,這位是五味堂新聘的坐堂大夫杜先生!就是治好龐縣尉妾室的那位杜大夫!”
這件事早已經傳遍整個縣城,這老者也有耳聞,只不過,他也相信杜文浩只是靠什麼偏方僥倖治好了龐縣尉的妾室而已,真要論本事,肯定遠遠不及神醫錢不收。連錢不收都說沒救的人,這年輕大夫肯定也治不好。
瞧那老者的眼神,杜文浩便知道對方不相信自己有這能耐,其實,他自己也沒底,看捕快這情況,很可能是腹部閉合性損傷導致腹腔內臟受損,需要開啟腹腔進行縫合修補或者切除受損器官,這樣的大手術他雖然學過,但那都只是從課本和影片教學上學到的知識,並沒真正動手做過,所以一點把握都沒有。
但是,總不能就這樣看著這因公負傷的捕快就這麼死去,這時候已經無暇顧及是否會損害自己剛剛建立的醫術名氣,杜文浩急聲道:“雖然我不一定能救得了他的性命,但是,你們也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死去,也不讓我試試啊!”
這句話起了作用,老者面現猶豫之色,中年婦人也不哭了,眼淚汪汪望著老者,等他拿主意。
一旁的龍捕頭湊過來,低聲道:“老爺子,這杜大夫曾經治好了縣尉大人的小妾,那小妾也是神醫說過救不了了的!依我看,就讓杜大夫試試,反正是死馬當作活馬醫,說不定就能救活呢!”
幾個捕快也幫著說道:“是啊老爺子,就讓大夫試試吧,反正也沒救了的。”
那老者終於點點頭:“那,那就有勞先生救救我兒吧!”
“好!”他已經想好,先抗休克,把病人救醒,然後用問診和按診確定病位,好確定在哪裡開刀,不能先拉開肚子再在裡面翻箱倒櫃亂找。杜文浩拿來自己的出診藥箱,取出金針,用藥棉擦拭消毒之後,刺入劉捕快素髎、百會、神闕等穴,運針一炷香左右,再用艾灸。
過了一會,捕快終於悠悠醒轉,但是腹痛難忍,弓著身子在門板上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