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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浩給他診脈望舌之後,發現他舌淡苔薄白,脈浮緊。說道:“你這病乃是肌體正氣不足,肌表不固,風邪趁虛而入,客於面部陽明經絡,使氣血執行不暢,經脈失養,而發生面癱,且有風寒表徵。我給你下方麻黃附子細辛湯加味,以疏風散寒,通絡合營。”
那中年人謝過之後,付了診金揀藥之後走了。
這時,門外熙熙攘攘來的很是熱鬧,杜文浩隨意抬眼望去,只見門口行人和路邊擺攤的,都抬頭望著街道的一邊,似乎在看什麼熱鬧。不由有些好奇,不過,病人太多了,根本讓他顧不得去探聽究竟怎麼了。
正在他要準備給下一個病人看病時,就聽蹬蹬腳步聲響,進來幾個捕快,當先一個,正是開封府董鵬董捕快,杜文浩曾救活了他兒子。
光是來了幾個捕快,不會吸引那麼多人的注意力的,果然,這兩個捕快進來之後,又來了一頂轎子,轎子後面,跟著一個胖胖的老者,正嗚嗚地哭著往前走。
到了五味堂門口,那轎子停下,卻沒人從轎子裡下來。那胖胖的老者拄著柺杖上石階走了進來。
難怪外面這麼多人看熱鬧,原來是這老者有轎子不坐,寧願自己走路。有點像現代的人,推著寶馬賓士往前走一樣。
董捕快躬身道:“恩公,我們老爺請你出堂。”
“你們老爺是誰”
“開封府推官莊景輝。呵呵,就是先生您的岳丈。”
衙門的人已經知道杜文浩就是莊景輝的女婿,又知道杜文浩比較隨和,所以說話也不太拘謹,尤其是董捕快,杜文浩還救過他兒子性命。
杜文浩一聽是岳父大人派人來找自己,又是衙門的事,明白肯定比較棘手的案子,派來的人又是捕快,應該與大堂斷案有關。
莊景輝是開封府推官。開封府最高長官是府尹,然後是少尹,再下來才是推官。不過,府尹和少尹都主管的經濟,而一般的刑獄訴訟斷案,則由推官負責,當然,重大影響的案件,府尹是要親自升堂問案的。
杜文浩道:“讓我出堂?做什麼?”
“有件案子,推官大人想請杜先生您”
剛說到這,那胖胖的哭哭啼啼的老者,對杜文浩深深一禮:“杜大夫,請為我兒子主持公道啊!老朽謝謝了!”說罷,顫巍巍就要下跪。
杜文浩急忙將他攙扶起來,皺眉道:“究竟怎麼回事?”
老者垂淚道:“老朽姓黃,犬子名祖偉。自幼飽讀詩書,去年透過了鄉試,閒暇沒事,也喜歡翻翻醫書,左鄰右舍的也常來請他給看看病啥的,犬子就一個熱心腸,樂於助人,遇到個頭痛腦熱的,他開的藥害真就治好了不少人。結果,好心惹了大麻煩!”竟然跟著孩子似的嗚嗚哭了起來。
杜文浩道:“老人家別難過,好人總歸有好報,你說說究竟怎麼回事?”
黃老漢垂淚道:“多謝先生這句話,好人有好報!得遇先生主持正義,我兒也就有救了。也不枉老朽這一路走著來求先生救命了。嗚嗚嗚”
杜文浩有些明白了,這老漢為何有轎子不坐,非要走著來,原來是為了表示請求自己主持公道的誠意,可這究竟怎麼回事還不明白,便拿眼瞧向董捕快。
正文 第170章 瓜蒂散
董捕快道:“恩公,是這樣的,西城破落戶孫仁有個兒子,患有癲癇,平時發病就亂跑亂打人。孫仁很疼愛這兒子,也不知怎麼的七弄八弄的,讓這黃老漢的兒子黃祖偉給開方治治看,黃祖偉開了方子之後,那孩子吃了,冷汗直冒,很快便不行了,找了板車要送惠仁堂藥鋪找大夫救治,剛到藥鋪門口,就嚥了氣了。孫仁哭哭啼啼說是老鈴醫和黃祖偉的方子有問題,用錯了藥把他兒子給害死了,一氣之下兩人告到了衙門。他們三個對是否是藥方治死這孩子爭執不休,龐大人這才派小的來請先生到堂確認。”
杜文浩一聽,原來是一起醫療糾紛,讓自己去做鑑定。也不推辭,叫人牽出自己的小毛驢,騎著搖搖晃晃跟著幾個捕快還有黃老漢,來到了衙門。
他是鑑定人,依律不需要下跪,而且,推官老爺就是他岳丈,自然另有關照。龐景輝讓人準備了一把太師椅在堂下,杜文浩上來之後,只是拱手見禮,在太師椅上就座。
原告孫仁跪在大堂上,他年幼的兒子的屍體就放在大堂月臺之上,用一塊白布蓋著。大堂下面有不少人圍著瞧熱鬧,指指點點的。
老鈴醫跪在大堂上,低著頭。
龐景輝驚堂木一拍:“原告,你狀告何人,所為何事,如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