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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雪霏兒當然知道,剛才一時嘴快說錯了,“對對!我說錯了,不是師徒,嘻嘻,那我也要跟雨琴姐一起學,我可沒錢出資,杜郎中,你可得白教我,行不行?”
杜文浩笑道:“行啊,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哄,多一隻沒關係的了!”
“哼!你才是羊呢!那就這麼說定了!雨琴姐和我一起住。好不好?雨琴姐。”
龐雨琴點點頭:“好啊!”
劉氏微笑起身道:“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們走了,錢明早送來,到時再籤文契。”
劉氏帶著龐雨琴走了之後,林青黛還沒從剛才的驚喜中回過神來,傻胖、吳聰等人已經歡呼起來了。
這一晚大家舉杯暢飲,喝得很是痛快,直到夜深,這才散了。
杜文浩沸醺醺回到房間,聽到木箱裡虎崽嗷嗷叫,心想這虎崽肯定餓壞了,急忙關了房門,將虎崽抱了出來,放在狗窩裡讓它吃奶。自己蹲在一旁瞧著小老虎含著奶頭吧唧吧唧吸吮著,看著很有趣。
忽聽得走樓上腳步聲細碎,隨即停住了,隱隱聽到丫鬟英子的聲音:“夫人,外面涼,回屋吧,當心凍著。”
林青黛的聲音道:“不礙事,我在這瞧瞧月亮,你進屋去吧。”
“是!”
英子腳步聲回屋了。
杜文浩聽著林青黛說得浪漫,抬眼望了一眼窗欞,銀白色的月色清涼無比,心中也升起一抹愜意,起身走到門邊,拉開房門。
林青黛聽到聲音,回頭瞧見是他,微微一笑:“先生還沒休息?”
“沒呢,也想看看月亮。”
“是啊,今晚的月亮好圓。”
杜文浩走到林青黛身邊,抬頭望望夜空,深邃幽暗的夜空裡,一輪明月斜掛在天邊,只有遠離月亮的地方,才有幾顆隱隱的星斗在眨眼。這情景讓杜文浩長舒一口氣,隨口吟誦蘇軾名句:“——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林青黛笑道:“這麼感慨啊?還想跟月亮喝酒?還沒喝夠吧?要不要再喝兩杯?”
“好啊!”
林青黛對屋裡英子道:“英子,把茶几搬出來,叫廚房再炒兩小菜,溫一壺酒來!”
杜文浩道:“夜深了,不必麻煩他們,房間裡有些乾果,反正是喝黃酒,就著乾果喝著賞月,豈不愜意?”
“先生說的是。”
英子將茶几搬出來,擺上一盤乾果,端來一個溫酒的注碗。這注碗是專門溫酒的器具,白瓷燒製,胎質細膩潔白,光潔瑩潤,外面是一個大的蓮花瓣形狀的託碗,裡面是一個酒壺,在碗裡倒上熱水,即可溫酒了。
英子將酒和乾果備好,端了根凳子坐在一旁伺候著。
林青黛一手攬起袖袍,一手提起酒盅,給杜文浩和自己各斟了一杯。望著酒杯裡碎銀般盪漾的月光,問道:“先生適才吟誦的,可是蘇軾的詞?”
“嗯,是啊。我覺得蘇東坡為人豪邁,這首詞很難想象是他寫的,更象李清照的詞,不像蘇東坡的。”
林青黛好奇地問道:“蘇東坡是誰?”
杜文浩啞然失笑:“你喝沸了?蘇東坡就是蘇軾啊!東坡居士是他的號啊。”
“是嗎?”
“你不知道蘇東坡就是蘇軾?”
林青黛有些不好意思,微微搖搖頭。
其實這怪不到林青黛,蘇東坡當時的確是知名人物,他的詞一面世,立即被廣為傳抄,成為青樓歌姬們吟唱春花的保留曲目。但蘇東坡是在被貶黃州團練使時,築室於東坡,自號東坡居士,才叫蘇東坡的,那是這之後一年後的事情,所以林青黛不可能知道。
林青黛又問:“先生剛才說的李清照是誰?”
“李清照,宋朝女詞人啊!”剛說到這裡,杜文浩猛然想起,李清照生於北宋,死在南宋,飽受戰亂之苦,現在是北宋中期,那就是說,李清照這時候還沒出生呢。
林青黛笑了笑:“我孤陋寡聞,沒聽說個這詞人。”
杜文浩肚子裡暗笑,心想,你要是知道了,那才叫奇怪呢!舉起酒杯,說道:“來!乾一杯!”
兩人飲了杯中酒,一邊嚼著乾果,一邊靜靜望著夜空明月。
林青黛道:“老是這樣喝悶酒也不好玩,咱兩來行酒令好不好?”
“好啊!划拳還是搖骰子?”
“不,說藥材!”
“說藥材?有點意思,怎麼決定輸贏?”
“我翻醫書,隨便翻到一頁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