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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無量,而且你為人正直善良,是個可託付之人。所以,我夫妻決定將錯就錯,就按老太太的意思,只要二奶奶神智恢復,病情穩定下來,便把三閨女雨琴許給你為妻,如果杜大夫覺得這樣有些草率,我立刻央媒前來提親就是。杜大夫以為如何?”
杜文浩連連拱手:“多謝縣尉大人抬舉,這門親事,只怕杜某難以從命。”
“這是為何?”龐縣尉臉色一沉:“你看不上小女?”
“不不,縣尉大人誤會了,我剛才也說了,令嬡容貌秀美,端莊賢惠,百裡挑一,這樣的佳偶打著燈籠也難找,我一個坐堂大夫,能娶到令嬡這等佳偶,只有偷笑的道理,怎麼會看不上呢。”
龐縣尉臉色頓時緩和下來,微笑道:“即使如此,先生難道有什麼別的顧忌嗎?哦,對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先生是要徵得雙親的同意,對吧?”
想起父母,杜文浩神情一黯,輕嘆一聲:“唉!我父母,已經不在了,我,我哪有福氣請示二老的意見”想起自己突然穿越來到一千年前的北宋,現代社會的父母,不知道自己下落,此刻只怕心急如焚,傷心欲絕,禁不住傷感,連眼圈都紅了。
正文 第28章 一切隨緣
龐縣尉見他真情流騰,同情之餘,對他這番孝心頗為讚賞,撫掌嘆道:“唉!令高堂英年早逝,令人扼腕,既然如此,那先生還有什麼疑慮的呢?”
杜文浩吸了吸鼻子,道:“我行走江湖多年,本來靠行醫省吃儉用已經積蓄了點錢,想找個地買間陋室安頓下來,沒想到,前些日子,路遇匪徒,所有的銀錢都被搶劫一空,連同鈴醫行囊,好在林掌櫃好心請我做了炮製藥材的師傅,還臨時兼任坐堂大夫,這才有了個棲身之所。”
“是啊,先生遭遇,令人同情。這些打家劫舍的賊寇,本官一定將他們緝拿歸案,重重法辦!”
杜文浩嘆了口氣:“唉!所以啊,大人,眼下我這樣子,說得不好聽,那是寄人籬下!身無長物,連個簡陋茅屋都沒有,還談什麼娶妻成家啊?我縱有心娶令嬡,也不忍心讓她跟我受苦啊!”
龐縣尉恍然大悟,心想鬧了半天,人家還是為自己女兒好,有些慚愧,連連點頭:“先生所言極是!那先生打算怎麼辦呢?”
“我還年輕,才剛過弱冠,應當先成就一番事業再說。”
“先生的抱負當然令人讚歎,不過,古人說的是‘成家立業’,這成家是放在前面的,先有家,再立業。所以,先生該當成家之後,再立業啊。再說了,這行醫一道,要想創出名堂,成為名醫,就算醫術精湛,只怕也得熬個十年八載的。小女年歲不小了,再要拖延到先生成就一番事業的時候,只怕,唉!”
“就算不立業,這成家也得有個家才行啊,我現在寄人籬下,身無長物,也沒成家的基礎啊。”
“呵呵,錢財之事好辦,這次先生救活玉兒,我贈你白銀一百兩作為診金,用這筆錢購置一處小宅院,買上幾畝薄地,加上你行醫賺錢,這養家餬口應該足夠了。”
“不不,大人,我不能收。”
“為什麼?”龐縣尉愕然道。
“按照慣例,坐堂問診,每次五文,出診每次十文,藥資另算。如果老天爺開眼,治好了二奶奶,這先後出診算下來,也最多超不過一百文。如何能收一百兩白銀?”
“呵呵,先生真是實誠人,不過,我聽說大夫行醫,診金並無定例,根據各自家財確定,家中殷實的,數倍數十倍給也並無不妥,一般人家,一隻老母雞,一筐雞蛋,或者一捆柴火,衝抵診金,也未嘗不可,至於清貧人家,仁醫向來不受診金,甚至還奉送湯藥。聽說先生也曾給客棧一貧苦婦人小孩義診,讓人敬佩。我妾室玉兒是我龐家恩人,是老太太心頭肉,如果先生真救得了玉兒一條性命,給一百兩銀子診金又有何妨?先生何必矯情推卻呢?”
杜文浩淡淡一笑:“若是別人,別說一百兩診金,他要願意,給再多我也收得心安理得,只是,大人,您的診金,我不能多要。”
“這是為何?”
“救死扶傷本來就是醫者的本份,救人性命的事情,哪個醫者沒遇到過?對於行醫之人來說那是理所應當的平常事,要是藉此索要重金,豈不成了藉機敲詐,趁人之危嘛!所以,按照慣例,就算救人性命,一般也就送個診金三四兩就行了,贈送診金超過十兩,那已經非常罕見,如果大人一下送我百兩白銀,這恐怕是聞所未聞的事情,只怕立即成為街頭巷尾酒樓茶肆閒聊的熱門話題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