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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凍著。”
老黑嘴裡塞了一大口艾裡餅,唔唔的說:“別客氣,別客氣,別跟李大爺客氣。”
我在桌下悄悄踢了一下老黑,老黑一愣看向我。我沒說話,意思是讓老黑少吃點。
吃艾葉的習俗我是聽說不少,艾葉這種植物漫山遍野都是,窮的時候用來充飢,清明節我們家常用它插在門上辟邪。但是艾葉是五月份的植物,現在都十月份了,要是說窮鄉僻壤的特意儲存它用來充飢,怎麼想都有點怪怪的。
我只吃了一個艾裡餅,老黑沒明白我什麼意思,吃個四五個連連說好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這個地圖上都找不到的村莊,我的心裡忐忑不安。
吃過飯,李老倌安置我們睡覺,住到客廳旁邊的偏房。老黑這貨簡直是豬變的,剛剛躺進被窩,就呼呼的睡著了。
雖然我和老黑在工地的時候也是睡在一頂施工帳篷裡,但那畢竟是兩張床。我不習慣和別人睡在一起,現在擠在一張床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
閉著眼睛數著羊,一直數到眼皮直髮抖也依舊睡不著。索性我爬了起來,想要到院子裡透透氣,順便看一看雨後山村的夜色,儘管我知道那夜一定是漆黑一片。
正要推開門,就聽到客廳裡李老倌喃喃的像是在和誰說話,看了看錶,凌晨一點,到現在都還不睡,李老倌在幹什麼?我悄悄推開了一絲房門,就看到了開頭的一幕。
重新躺回床上,比剛剛更加精神了,別說睡覺,躺著都覺的渾身彆扭。李老倌手裡的金針上漂浮的人臉和那張黃色的紙不停在我腦子裡旋轉,到底是不是我眼花了,那黃紙明明是一張道教用的黃裱符,那人臉似曾相識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房樑上懸著一個籃子模樣的東西,黑漆漆的只有一個圓的形狀,我腦子很亂,竟然把它想象成了一隻掛在樑上的人頭,我把被子拉上來,矇住自己,稍微有了一點安全感,可是被子太厚,呼吸都開始困難起來,不一會就出了滿身的大汗,我猛地掀開被子坐了起來,這覺是沒法睡了。
門縫裡照進來淡淡亮光,我豎著耳朵,想要聽清楚李老倌唸叨的是什麼,老黑的呼嚕聲太大了,什麼也聽不見。一種做賊的感覺油然而生,也不敢把老黑推醒,怕李老倌以為我們醒了。
左思右想了一陣,搓了搓臉,我又悄悄的來到房門前,想要再看一眼那古怪的金針。
房門是松木板做的,我把臉貼在上面,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松香,一點點的推開門。
門外,是一張刀疤的臉,合著一道道乾燥的皺紋,一雙全是眼白沒有瞳孔的眼睛離我的臉只有一道門縫的距離。
“啊!”我一腳踹在門上,連連往後退了三大步一屁股坐在床上,
老黑被我這一聲驚呼吵醒,也坐了起來。
門吱呀一聲開了,李老倌就站在門外。
他背對著光,我看不清他的臉,那黑暗的面龐是魔鬼還是熱情的老人?
老黑迷迷濛濛的說:“神經病啊,大半夜不睡覺鬼叫什麼!”
我嚥了口唾液潤一下乾涸的嗓子,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李老倌也沒有說話,像具屍體堵在門口。
房間靜了下來,空氣似乎都被凍結了。
我慢慢的把手伸進背後,想要摸個東西來武裝一下自己,除了潮溼的被子,什麼也沒摸到。
老黑應該也是察覺到了氣氛不對,一手抓住我的肩膀,把我往後推:“李大爺,你怎麼還沒睡?”
李老倌的聲音低沉:“山裡夜涼,小心凍著。”
老黑看了看我說:“幾點了?”
我這才回過神:“一點,凌晨一點。”
老黑說:“李大爺,大半夜的,趕緊睡吧。”
李老倌依舊沒有動,嘴裡卻在喃喃的念著什麼,聲音很小,我能想象到他那雙沒有眸子的眼睛,翻著死人般的眼白。
我低聲對老黑說:“這老頭兒,有問題。”
老黑穿上褲子,從枕頭下面掏出電擊棒,十萬伏特的電擊棒是我們買來防身的,畢竟荒山野嶺遇見個大型野獸,也不至於赤手空拳。
老黑一點沒猶豫,下了床舉著啪啪閃著電火花的電擊棒對著李老倌:“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也站了起來,擺出個架勢,只要情況不對,隨時準備衝上去把李老倌放倒。
李老倌突然低下頭,跺了一下腳,低喝道:“借問此舟歸何路,度禍亡者上西天,急急如律令!”
老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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