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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黑點了點頭:“那好,走吧!我還等著趕緊把我的寶貝搬回家呢。”
這一下我們兩個就不敢再跑了,老黑端著蠟燭更是小心翼翼跟伺候爺一樣,雖然我們一直嘻嘻調侃著,但是現在到了生死攸關的地步,誰也不敢再拿這根蠟燭開玩笑了。
河道拐了彎兒之後,就開始變成了下坡路,地上的石子也越來的越少了,我摳著一片黑色的土地,想看看裡面是不是也有白蟻,還好根本沒有,也許這片土壤太過溼潤根本就不適合白蟻生存。
下面有可能就是那古怪的墓地的心臟了吧!如果再找不到真正的墓室我想我會瘋掉的,這麼浩大的河道工程,如果下面只是一個大水塘的話,或者僅僅是一條真正的地下河。想到這裡我的腦子突然一蒙,對呀,下面極有可能是一條真正的地下河。
因為水源從上流流下來,這些水不可能憑空排出去,所以唯一的可能只能是排進地下河裡。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兩個豈不是這段路就白走了,難道還要順著地下河往上游走一遍嘛?我的腦子突然又轉不過彎兒來了,不斷的設想,又不斷的推倒設想。
對面的河岸實在是太吸引我了,我幾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向那處河岸走去。
想到這裡,我徑自轉了個身,看向那迷茫的對岸,它現在對於我來說就像沙漠裡的一滴水,乞丐面前的一盤肉,嬰兒眼前的奶嘴,充滿了無盡的誘惑。
肩膀突然一沉,一隻大手蓋在了我的肩上。我嚇了一跳,就要抄起打神鞭向他砸去,扭頭一看竟然是老黑。
“黑燈瞎火的你要嚇死人吶!”我厲聲道。
“我喊了你好幾遍你都不答應我,我以為你又走火入魔了呢?”老黑委屈的道。
我皺了皺眉:“不可能啊,我根本沒有聽到你說話。”
老黑的臉繃得僵硬,說:“我喊了你好幾遍了,從你轉過身站在那裡發呆開始。”
我的心裡一陣抽搐,難道又遇到邪事了。
我說:“我真的沒有聽見,我剛剛只是想看一下對面的河岸裡有什麼,我總覺得那裡好像藏著點古怪。”
老黑的聲音裡也夾雜了一絲顫抖:“嚇了我一跳,還以為又怎麼了呢。”
“為什麼剛剛我喊你的時候你聽不見,現在你喊我的時候我也聽不見了?”我腦子都快被這些謎團弄抽了。
老黑搖了搖頭:“這種事情你別問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我說:“也對,問你也等於對牛彈琴,難道是我不看著你,我就聽不見嗎?不可能吧?”
老黑點了點頭說:“有這個可能性啊!”
這種事情怎麼弄也是弄不明白的,本身這個墓室就充滿了古怪,那麼多的謎題我都還沒有解開,現在何苦為難自己又要去研究這些聽見聽不見的鬼事。
我一拍大腿,老黑嚇了一跳。我大唱道:“走吧,向前進,向前進,戰士的責任重,婦女的冤仇深,不怕豺狼虎豹,只求奴隸要翻身。”
這一聲吶喊,全當作給我自己打氣。
老黑笑了笑,舉起那根打神鞭:“打倒一切牛鬼蛇神,衝吧!”
我扭頭又看了看對岸的白茫茫的霧氣:“走吧,反正是生是死也就這樣了。”
我們兩個沿著河岸,一邊哼著小曲兒給自己壯著膽,一邊揮著打神鞭,快步的向前走。我的心裡一上一下的,特別忐忑,因為我已經沒有信心可以確定下游是一個墓室了。我現在的想法就覺著上游有可能是一座人造建築物,而就下游極有可能是一條真正的地下河。這腦子怎麼不夠用了呢,想什麼事情好像都想不起來了。
走了根本就不知道是多久,四周的空氣越來越悶熱,我和老黑已經光著上身了,但是根本治不住這炎熱的空氣包裹著面板,我口乾舌燥特別想去喝那裡的水,但是我控制住自己呀,我不斷的告訴自己說:那水有毒,絕對不能喝。
這溫差,剛剛還是極寒刺骨陰風陣陣,現在又變成了熱浪滾滾。
老黑的狀況估計跟我也差不多,他不停的用打神鞭抽著水,把水浪打混,變成一個一個的漩渦,被衝向下游,他看河水的眼神都變成了熾熱,我真怕他一時忍不住一頭扎進水裡喝個痛快。
我說:“我知道你想喝這裡的水。”
老黑沒說話,他嘴裡肯定也是很乾,幹到不願意說話,其實我也不願意,只是怕他忍不住偷喝。
我又說:“那水裡有毒,肯定有毒。你要是非去喝那水,下面的寶藏可就歸我一個人了。你極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