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2/4 頁)
次的直立在地上,彷彿嘲笑一般看著我倆。
我的腦子嗡的一下,老黑也是嚇得一趔趄。
從拋起硬幣,到落下來,都已經過去三四分鐘了,無形中似乎有一雙陰冷的黑手,在空中接住了它,把玩了一下,又給拋了回來。
“什麼什麼意思。”老黑說話已經開始不利索了,嘴唇發紫不停的顫動。
我咬了咬牙,全身跟水洗了一樣,不知道是嚇得還是熱的,臉上肌肉都僵了:“不,不知道。”我使勁的揉了揉臉。
“現在怎麼辦?”老黑的手指都在顫抖,嗓音都變了:“鬧鬧那個東西了?”
我腦子一片亂麻,感覺眉毛都已經擰成了麻花:“鬧哪個東西,那東西一直就沒斷過!”
鬼!
這麼個沉重的字眼,重重的砸在我倆心坎上,彼此明白,卻誰也說不出口。
我緊緊地攥著打神鞭,不由自主的向老黑靠近了一點,四周的黑暗中,不知道有多少雙黑青色乾枯的手在等待著我們,隨時準備掐斷我們的咽喉。
詭異的石碑,神秘的忘川河還有這條橫跨在河上的奈何橋,所有的景象都變得那麼猙獰。我甚至已經無法確認現在是不是還真正的活著,如果這是一座墓,那麼墓的主人建造這麼一座古怪的橋,並立起來這麼古怪的石碑,還要寫上這麼驚心的字,他到底是為什麼?
那紅衣道士不就是這座墓的主人張悟明嗎?那個傳說中凌駕於佛道儒三教之上,皇帝老師的掌門人,可是為什麼墓室之下竟然還有這樣一個石窟!
老黑也向我靠了靠,蠟燭在他手中昏昏欲滅已經不多了:“想個辦法,快點。”
我沒有說話,我也不知道說什麼,我的恐懼絲毫不比他少多少,我的腦子自從那河水裡出來,就像高速運轉的發動機突然鏽住了一樣,這些問題根本不是我世界觀裡存在的,一時間,我竟然緩不過勁。
老黑咬牙道:“你倒是說句話。”
我想了想,淡淡的說:“老黑,你怕死嗎?”
老黑一怔,嘴角跳了一下:“我怕我死之前看不到這墓裡的寶貝,我不甘心。”
“算起來,我應該已經死過五次了,第一次從紅衣殭屍那裡跳下來,第二次從潭水裡跳下來,第三次落入水中溺水,第四次沉入水中抱著石頭自殺,第五次被暗湧衝進河底。”死本來是一件很艱難,很可怕的事,它一直籠罩在我的心頭,現在我說出來,卻無比的輕鬆:“可是我卻終究沒死。”
老黑迷惑的看著我:“什麼意思?”
我昂起了頭,撩了撩額前的頭髮:“我已經死了五次的人,我還怕什麼呢?”
老黑沉默了一陣,突然挺起胸膛:“本大王也死過一次了,我也不怕死!”
“那就不用怕!假如我們馬上就死了,那大家都是鬼!假如我們死不了,那就更不用怕了!”我扭過頭去看那座不知道矗立了多少年孤孤單單的奈何橋:“現在你知道做什麼了嗎?”
老黑突然轉身大步向橋上走去:“走!”
有些朋友好像死活都不會分開的,就像我們,哪怕是死,也會一往無前並肩前行,因為只要有朋友在身邊,就無所畏懼。
我也向橋上走去,最終還是要走進那不斷吸引我的對岸,那處似乎是冥冥之中就已註定的對岸,那處被迷霧籠罩著的對岸。
毅然決然的走在橋上,我不禁又皺起了眉頭。
從遠處看,這些木板就像青石板一樣,密密的排列在橋身之上。直到走在橋面上,我才發現這整座橋都是用木頭建造的,橋板是木頭,橋身是木頭,連線橋身和橋板的連線繩索也是木頭做成的環狀契子,整個就是一座木懸橋。
也許這河道會經常漲水,或者是水汽確實太過濃厚,這些木板溼漉漉的,走在上面沉悶無聲,但看起來是石拱橋的奈何橋,竟然如同懸浮在河面上一樣,左右不斷搖晃著。
更詭異的是,這橋並不是架在兩岸上,而是憑空懸浮在空氣中,對岸我看不到,但是我們離開的橋頭卻是沒有任何支撐點的!
如果我早早的看到,應該會阻止自己上來,可是當我們踏上奈何橋,一切回頭的想法都已經晚了。
當我扭頭看到那空蕩蕩懸浮的橋頭時,身後已經沒有橋了。
我們每走一步,身後的橋身就會自動消失一截,空空的彷彿被鋼鋸拉斷的殘肢,腳下的橋身,就像斷臂之後空蕩蕩的長袖,在河上不停搖擺,詭異的很。
老黑虎虎的大步邁著步子,沒有看到這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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