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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王國興順口問道。這個警長叫張永仁,跟他一樣負責管理一片兒囚犯。
“法不責眾!”張永仁把手裡的菸頭扔到地上,又拿腳使勁兒碾了碾,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兒:“洋鬼子生怕中共打過來,現在根本就自顧不暇!再說,他們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所有的事情都只是口頭約定,有什麼證據能證明咱們勾結囚犯,準備越獄?”
“有道理!”“皇發哥”應和道。
“嗯,我看的張力的那份檔案,也只是說加強防護,好像並沒有說什麼別的可能,洋鬼子現在也不想多生事非,想透過加強防護讓咱們知難而退!”石禮洪也似乎若有所悟。
“別小看那些洋人,誰知道他們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王國興也站住了腳步,看了幾人一眼,最後又把目光落在了石禮洪身上:“萬一你看到的那份檔案是他們打算把咱們收拾掉之後再做的營建計劃呢?再說了,誰說洋人拿不到證據?你們這段時間少到外面拿錢了?拿錢的那裡沒有人證物證?這些地方高腳七一幫人可都知道!”
“”
辦公室裡陷入異樣的寂靜之中。王國興描述的情景讓幾個人都感到了一股發自心底的寒氣。他們都是獄警,當然知道勾結囚犯,意圖越獄是什麼罪名。這種罪,一旦成案,恐怕立即就會瘋傳整個香港乃至東南亞,說不定還會傳到英國去。最可怕的是,這種案子向來都是重案中的重案,法官絕對不會輕判。而他們知法犯法,也肯定是罪加一等!最後,就算能夠不死,日後的歸宿肯定就是現在他們現在工作的地方——赤柱監獄!試想,身為一名獄警,鬧到最後,居然把自己也關到了曾經管理過的地方,這是多麼的悲哀?尤其是赤柱監獄裡面還居住著許多被他們收拾過的囚犯!別看那些人渣現階段一個個都叫他們叫得親熱,當他們像是親爹一樣,可他們的身份變換了之後,這些人絕對會翻臉無情!就算他們能逃過法官的殺手,恐怕也會有不少人被裡面的人渣折磨致死,那還不如直接找根繩去上吊呢!
“其實現在最麻煩的就是我們不清楚洋人到底知道多少事情。想要找出辦法來應付,就得先把這條弄明白才行。要是胡亂動作,萬一弄巧成拙”張永仁看看周圍,說道。
“所以才說這事兒麻煩呢!咱們總不能直接去問那些洋鬼子知道多少吧?”“皇發哥”悶頭道。
“誰說一定要去問那些洋人的?”張永仁白了這傢伙一眼,“不是還有個人知道這件事嗎?”
“你是說張力?”石禮洪問道。
“沒錯。”張永仁點點頭:“這傢伙一來就成了詹姆斯的秘書,又直接升了警目,還天天不務正業的往監獄裡面跑如果真的是洋人發覺了什麼,他十有八九就是那個負責在前面察看情況的。洋人畢竟不能親自出面!”
“可剛才興哥說了,那傢伙是詹姆斯的秘書,不能動啊!”“皇發哥”說道。
“不能動,並不代表著不能打聽。”張永仁冷笑了一聲,“我就不信那傢伙的嘴巴是鐵鑄的。這是什麼時候?洋人都朝不保夕,他一個跟班會不想要錢?”
“那誰去跟他聊聊?”王國興又掃了一眼眾人,問道。
“”
又是一陣沉默。誰出頭,誰就有可能最早暴露。大家都是警察,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第十九章 想法賺錢?
“請我吃飯?”
10月22日,張力本以為這會是自己另一個普普通通的工作日,卻沒有料到竟然會運氣這麼好。
“怎麼,我不能請你吃飯?還是你不打算給面子?”石禮洪的臉上帶著笑容,渾看不出一點兒違心的打算。經過昨天晚上長達一個多小時的爭論,幾名警長之終於推舉出他來負責跟張力“聊聊”!原因也很簡單,他這些天總是請假,讓負責考勤的詹姆斯已經有些不耐煩,而張力身為詹姆斯的秘書,當然也就能順理成章成為了他石警長需要巴結的物件了。
“哪能呢。石SIR請客,我就是斷了腿也得爬著去啊!”張力笑得很開心,湊過來又對石禮洪眨了眨眼:“不瞞你說,以前經常有人請小弟吃飯,可自從到了香港,還從來沒人請過我呢!現在能重溫這感覺溫馨啊!”
“”溫馨!?被請吃飯是這種感覺?這傢伙是什麼意思?石禮洪心裡竟然莫名其妙地跳了一下。
赤柱監獄周圍沒有什麼飯館酒店之類的建築,想要請客吃飯就得往遠處走。不過幸好這一天是星期六,詹姆斯早就在中午下班之前就提前半天回家去了。(六十年前,一週休一天不算過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