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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只不過是在大唐軍攻打牢山之時,發動自己的部落充當內應,在部落軍中掀起騷亂。
以他沙陀那速的心計和手段,完全能夠在不殺死同胞的情況下,製造極大的混亂,因為他很清楚處月部物資的存放,只要一把火把糧草給燒掉,處月部也就打不下去,牢山沒法守,自然會退兵。
這也是最為穩妥的計策,至於朱邪孤注以及他麾下的好戰部落,若他們不識時務,與大唐天軍抵抗到底,那麼也就生死由命了。
念及此處,沙陀那速直視著徐真,鄭重地點頭道:“沙陀那速甘願聽從徐大將軍指揮!”
“好!大俟斤高風亮節,深明大義,此舉定能使得雙方少造殺孽,徐某先謝過大俟斤,先前所允,必會兌現,倘若有違,人神不留!”
徐真舉掌起誓,沙陀那速也同樣發下誓願,二人三擊掌為盟,這才又躺下將戲碼做足,徐真才將帳外之人喚了進來,攙扶迷迷糊糊的沙陀那速回去。
祈福完畢之後,徐真又向朱邪孤注提出交換戰俘,朱邪孤注自然不同意,徐真故作憤怒,第二天就請求迴歸大唐,朱邪孤注見目的已經達到,軍心士氣高漲,也只好將徐真給放了回去。
駱弘義和崔餘慶見徐真空手而歸,毫無寸功,正要上表彈劾,卻聽說徐真已經向行軍大總管請命,親自率兵,攻打牢山!
契苾何力與梁建方久攻不下,早已視牢山為險惡,如今進入了十二月,天寒地凍,若再拖延,勢必難以成事,遲早讓賀魯將唐軍給拖死。
況且徐真牢山為使雖毫無建樹,然他既然決意攻打,想來是找到了破敵之良策,契苾何力與梁建方私下與徐真見了一面,當即下令,大軍全部出動,命回紇部的騎兵在前,唐軍在後,對牢山發動總攻!
徐真素來善用奇兵,劍走偏鋒,正因有非常人之思,是故能成非常人之事也,契苾何力與梁建方只是稍微分析了一番,就看得出徐真此計絕對可行,這才果斷下令發動了總攻。
處月部正因為徐真的到來而議論紛紛,餘溫未散,許多人都在回味徐真祈福之事,朱邪孤注為了響應軍心,遂犒賞三軍,一時間皆大歡喜,唯獨沙陀那速的部落勇士未曾到場。
沙陀那速的醜事早已傳遍軍營,淪為笑柄,他無顏前來赴宴,諸部俟斤自然毫無懷疑,宴席之間還以此取樂。
整個部落軍營洋溢在歡樂祥和之中,篝火的光芒與煙霧衝破風雪,如一道道火龍一般沖天而起,將整座牢山都映照得雄奇瑰麗無比。
到了夜間,軍士們都已經飽飲烈酒,紛紛睡去,小雪在傍晚時分就已經停了,風卻正緊,呼嘯嚎叫,連警戒放哨的遊兵都少了許多,一些哨兵披著厚厚的皮毛,拄著長槍都能縮著脖子昏昏欲睡,篝火堆燃得噼啪直響,火光沖天,仗著火堆的溫暖,軍士們乾脆連皮甲都脫掉,權當鋪墊,敞開了胸腹,橫七豎八睡倒在火堆邊上。
沙陀那速見時機已成熟,命本部落的兵馬無聲無息佔領了糧草帳,將早已準備好的菜油和乾柴等物堆累起來,將糧草全數點燃!
此時篝火連天,士兵又在沉睡,誰人曉得糧草已經被人付之一炬!沙陀那速的人馬又來到四處營門,要接替那些昏昏欲睡計程車兵,寒風刺骨,這些人巴不得有人來接替自己執勤,眼見得是沙陀那速的人,心裡還暗自譏笑一番。
豈知他們剛剛睡下,沙陀那速的人馬就將營門拆掉,沙陀那速命人點燃一顆花炮,那幹竹筒之中的花炮轟然炸開,沖天而起,炸出漫天的火花!
這花炮還是徐真暗藏於身,親自交給沙陀那速的,如今見得訊號升起,忙命人吹響號角,擂鼓進擊!
大火沖天的牢山敵營之中,起夜的朱邪孤注聽到輕微的炮響,推開左右兩個赤*裸著熟睡的處月部少女,拉開帳簾一看,心頭卻翻起驚濤駭浪!
糧草帳附近想來嚴禁煙火,如今卻是火紅沖天,連附近的營帳都被點燃,他哪裡還不警醒!
“該死的沙陀那速!”他下意識以為沙陀那速受不住屈辱,發兵反叛,因為他一直就提防著沙陀那速叛變,沒想到此人果真叛變了!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沙陀那速非但叛變,還將唐朝的大軍給引了進來!
第二百五十八章 徐真回朝李治歡慶
朱邪孤注目光呆滯地站於帳外,眼眸之中倒映著熊熊烈焰,此時寒風正緊,風助火勢,烈焰如惡魔的舌頭,四處舔舐著,營地中的帳篷紛紛被點燃,火燒連營,整個營地陷入滔天火海之中!
不計其數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