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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傷了自己小腿的徐真。
老者無奈搖了搖頭,往徐真這邊挪了挪,從懷中掏出一顆黑色藥丸子來,捏住徐真下頜,塞入了徐真口中。
一股清涼藥力劃開,徐真的手腳居然慢慢回暖,顯然是那蛇毒的解藥!
徐真活動了一下手指,果真有了知覺,又掙扎著想要起身,卻一個踉蹌,差點跌倒,老者順勢扶了一把,徐真嘴角卻掛起冷笑,修長手指往鞋底一抹,柔術施展開來,如老藤纏樹一般制住老者,食中二指從鞋底夾帶出來的鋒利刀片,已經壓在了老者的喉嚨上!
唐刀雖然聞名於世,但鐵業並不算發達,製造不出這樣的刀片來,這枚薄如紙張的刀片,可是徐真花了大價錢,買來精鐵片料,每天精細磨礪而成的!
凱薩沒想到徐真如此狡詐,居然利用老者的同情心,頓時大怒,抓住身邊小郎君的頭髮,一把將後者拖過來,銀色小刃架在了小郎君的脖頸上!
“你敢動摩崖上師一根頭髮,我就殺了她!”凱薩惡狠狠地威脅著,徐真絲毫不懷疑她的果決,不過眼下他都自身難保,哪裡還管得了這位女扮男裝的貴胄小娘們。
“我跟她無親無故,你想殺她就乾脆一些,我要是眨一下眼睛,就不是男人!”徐真滿臉無賴樣地鄙夷道,氣得凱薩酥胸劇烈起伏,緊握小刃的纖纖玉手都輕輕顫抖起來。
不過有人比凱薩更加的氣憤,那就是凱薩懷中的小郎君,或者說小娘子!
“你無恥!見死不救,妄稱唐人,連男人都不算!若回來了長安,我定要教耶耶(父親)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小娘子漲紅了臉,指著徐真一通大罵,徐真冷笑一聲,撇嘴反擊道:“天真!你覺得自己還能回長安麼?”
那小娘子果然被這一句話給震住,滿臉悲傷,垂首靜默,眼眶卻是溼潤了起來。
徐真也懶得理會,刀片壓住摩崖的脖頸,朝凱薩冷聲脅迫道:“放我下車。”
凱薩氣得咬牙切齒,卻無奈敲了敲車廂,小娘子見得徐真要挾持摩崖遠走,猛然抬起頭來,眼中充滿了無助的哀求。
第三章 西涼境外夾縫求生
凱薩越是急切,徐真就越是篤定摩崖的身份之緊要,挾持著摩崖下了馬車,四目環顧,卻發現腳下乃是乾燥的黃土,這分明已經出了長安!
車隊停下之後,諸多異人見得徐真挾持了老者,紛紛拔刀相向,卻是貨真價實的彎刀和斬馬刀,想來他們已經撕下了外賓偽裝,這些兵器若出現在長安府,卻是違禁之物了!
徐真四處掃視,這些人一個個身著便於騎射的胡服,著小袖,小口袴,大頭長裙帽,圍巾矇住口鼻,顯然是吐谷渾的民族打扮!
雖然吐谷渾的諾曷缽被封為河源郡王,又娶了大唐的弘化公主,但吐谷渾的軍隊時常侵擾邊關,長安城早已人心憤憤,多有傳言說是要攻打吐谷渾,這些人冒充天竺外賓到長安劫人,可謂賊心不小啊!
徐真也懶得理會這些賊子,他手中制住了摩崖,自然有恃無恐,只是此時覺得雙腳發虛,身子軟綿無力,連忙問道:“我睡了幾天?!”
凱薩恨不得將徐真千刀萬剮,小娘子同樣不齒徐真的見死不救,反而是摩崖這老丈溫和地回答:“少郎君已經昏睡了小五日”
“五天!”徐真心頭一驚,沒想到自己居然睡了五天,按照這車隊的速度,估計現在已經出了涼州,否則他們也不會恢復藩人的打扮!
“不對!要是五天,我早就被蛇毒給毒死了!你剛才給我吃的是什麼東西?!!!”徐真腦子飛快思索,再次問道。
摩崖也不作隱瞞,將實情相告,原來凱薩本想將徐真殺死,但長安一片大亂,他又中了特有的西域青玉蛇毒,一旦將他留在長安,必定會讓人按圖索驥,懷疑到他們的頭上,無奈之下,只能將徐真帶了出來。
出了長安之後,本想將徐真半路殺死埋掉,可搜身的時候卻發現了徐真身上的圖冊,也多虧了摩崖的堅持,否則徐真早就被這夥人給殺了,剛才給他吃的不過是一些活血通脈的藥丸罷了。
如此說來,徐真倒是欠了摩崖一條命,他對摩崖本來就沒有惡感,反而能夠從這位淡定的老人身上,感受到一股宗師的氣質,不過他同樣看得出來,這車隊的其他人,都不是什麼善人。
可憐自己被帶到這窮山惡水之地,連當城管的機會都沒有了,心頭不由發苦,往東邊看了看,也不知道自己能否走回到涼州,心裡頓時一陣迷茫。
摩崖作為老瑜伽師,又是戲法宗師,行走江湖大半輩子,察言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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