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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報信計程車兵還以為自己報信立功呢,卻被校尉大人一巴掌拍飛在地,雄獅一般咆哮道:“這些野蠻的啊柴只知道放羊,你們怕個卵蛋!全部都給我滾出去,莫讓人困死在這裡!”
陳望一聲令下,督軍們毒鞭啪啪啪響起,開始將礦奴驅趕到地面上去,這樣既可以防止他們暴亂,又能夠將這些低賤的礦奴推到前線去當炮灰,可謂一舉兩得的良策!
礦奴早已被督軍毒打怕了,鞭子一響,連忙匯聚成流,順從如羊一般往礦道出口走去,而張久年帶著自己的小團隊混入人流之中,卻有意無意落後一些。
徐真捏了捏凱薩的手心,後者乃是刀尖上跳舞的刺客,如何感受不到礦洞內的血腥?
走到一半,又有十數名帶血士兵衝進來,說偷襲者乃吐谷渾的慕容部,人數不知,儼然要踏平整座礦營!
陳望心頭大駭,督軍們紛紛抽刀,礦奴們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前途,在礦區裡待著,或許還能夠苟延殘喘,一旦被趕上地面,面對的可就是毫無人性的吐谷渾啊柴了!
徐真一直有意落後,暗中關注著張久年那一撮人的動向,果不出其料,在陳望和督軍們驅趕礦奴之時,張久年卻帶著自己的小隊伍,趁著混亂之際,從閃入了旁邊的礦道!
“想活命就跟我來!”
徐真當機立斷,沉聲朝李德騫說道,後者早已視徐真為主心骨,眼下形勢混亂,就算出去地面,也只能跟慕容部的啊柴死磕,聽到徐真的呼喚,連忙跟了上去。
從張久年的目光之中,徐真看到的是不甘,是隱忍,是睿智,他的直覺告訴自己,像張久年這樣的人,絕對不會讓自己和兄弟們累死在礦洞裡,更不會死於督軍的毒鞭之下!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為了這個逃脫計劃,張久年忍氣吞聲這麼久,一直在暗中挖掘密道,就算今日沒有吐谷渾慕容部的突襲,在不久的將來,他張久年也會帶著兄弟們離開這裡!
殿後的三四名督軍正不斷催促那些礦奴前行,礦洞之中光線又昏暗,人流混亂,卻是張久年提前計劃的最好時機!
兄弟們一個個鑽入密道之中,他留在後面清點了人數,十二個人不多不少,都是當年追隨張蘊古的武林好手,歷盡奴役疾苦和疫病之後,能活下來的,可都是精英了。
正當張久年按預先計劃將封石挪過來,打算封住密道入口之時,一張臉卻出現在了封石的縫隙後面!
“放我進去,否則誰都走不了!”
徐真面容冷峻,手輕輕扶著腰間的飛刀皮帶,張久年的右手下意識摸出一柄黑曜石磨成的石刀,但聽到礦洞之中督軍的叫罵,咬了咬牙,終究是將徐真三人放了進來。
“轟隆隆!”
張久年雙手用力,封石終於是掩蓋住了入口,而密道之中的兄弟們也適時點燃了預置的火把子,大半個人高的密道非常狹窄,但想要將徐真三人殺之以滅口,並非難事。
這些張家的家臣都來自於武林江湖,一個個都是刀頭舔血的好漢,能夠在礦區呆上三五年而氣力不衰,可見肉身底子多麼的渾厚。
他們為了這次逃跑已經密謀了很久,單單挖地道就花費了三年的時間,為了避開督軍的監視和看管,他們每次只能放一個人進來挖掘,挖出來的泥土則分給其他人散於礦洞的其他角落,可謂神不知鬼不覺。
然而現在,就在他們想要趁亂逃走之時,卻橫中殺出了徐真三人,這三個人能讓校尉陳望和顏悅色地為之引路,可見在軍中地位並不低,這樣的人跟在身邊,張久年和兄弟們又怎麼能夠安心逃離?
可眼前少郎能夠看破他們的苦心經營多年的計劃,又能夠跟上來,足見這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燈。
兄弟們一個個摸出自備的武器,雖然大多是礦石磨礪出來的粗糙傢伙,但他們一個個身手了得,又人多勢眾,李德騫當下就臉色蒼白,呼吸急促的驚呼道:“爾等居然敢私逃刑罰!”
此言一出,他才省悟過來,如今的形勢之下,他們三人才是羊入虎口,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雙眼之中充滿了驚駭。
然而徐真卻鎮定無比,他直勾勾地盯著張久年,因為他知道,張久年才是管事的主導。
“外頭兵荒馬亂,就算你們出得這密道,上了地面之後如何逃脫?”徐真沉聲問道,讓人感覺他不是軍官隊正,反而是跟他們一樣的逃獄囚奴一般。
張久年背後一個兒郎緊握石刀,雙眼暴露出兇光,嘿嘿笑道:“本來不知該如何離開,但現在知道了,有你這個官爺在手上作質,還愁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