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獎和李明達洗脫冤枉,一旦薩勒部的漢子們發起狂來,說不得會將這剩餘的二十多人全數斬殺,到時候徐真這邊就很難按計劃行事了。
果不其然,在胤宗和烏烈的帶領之下,薩勒部的勇士們往來穿梭,圍繞著垓心,如剝洋蔥一般,將慕容驍身邊的護衛一個個全數砍翻在地!
這還無法發洩他們的憤怒,勇士們驅動駿馬,將落馬的敵人全數踏爛,四周地面被鮮血和肉糜沾染浸泡,血腥之氣甜膩撲鼻,讓人鼻頭髮癢!
烏烈濃眉倒豎,大喝一聲,手中彎刀一擰,縱馬拖刀,就要取下慕容驍的頭顱!
“浩熱!(注2)”
“浩熱!”
周圍勇士敲擊著自己的胸膛,悲憤從胸腔之中噴湧而出,化為震撼人心的齊呼!烏烈的視野之中浮現出女兒的慘死之狀,刀柄如同融入到手掌之中一般,恨不得將慕容驍碎屍萬段!
草原上空不知何時湧來大片烏雲,雨絲迎面而來,卻無法澆滅烏烈的仇恨怒火,就在他即將斬慕容驍於馬下之際,一騎橫空出世,碩大朴刀往上格擋,烏烈虎口巨震,彎刀居然把持不住,脫手反彈出去,在半空飛旋弧度,而後噗嗤倒插於地!
張久年深知徐真已然得到了薩勒部的認可,他們到底是唐軍裝扮,使周滄出手阻攔,勢必會引發眾怒,可高賀術距離烏烈有些遙遠,無法就近阻隔,只得讓周滄上陣。
高呼著的薩勒勇士見得吳烈彎刀被擊飛,果真將怒火轉向了周滄等人,兵刃嘩啦啦亮起,糾集起來的三四百騎兵彌散出濃烈到化不開的殺氣!
徐真終於姍姍遲來,見得慕容驍臉色鐵青被圍在中心,四周圍遍地殘屍,不忍直視,他遠遠就看到了雙方的衝突,當即驅馬來到烏烈和周滄的中間,權當緩衝。
胤宗等人將徐真視為阿胡拉之子,然而其他族人卻並不知曉徐真身份,見他身穿胡服,卻又明顯是唐人臉龐,自然將他當成了細作之屬,臉上絲毫不掩敵意!
徐真卻不以為然,輕鬆下馬,行走數步,將烏烈的彎刀從地上拔了出來,後者見得徐真下馬,哪裡敢做大,慌忙跳下馬來,胤宗等人也都收刀下馬。
其他人不明所以,但都約束了馬匹,滿眼疑惑地看著徐真走向周滄,周滄見得徐真親至,躍下馬背,橫刀而立,他並不信任這些野虜,在他的眼中,薩勒族的野虜,跟慕容部和其他部族並無太大區別,若非大哥張久年統籌全域性,他早就率隊將大片營帳殺個通透了!
“把衣服脫了。”
徐真朝周滄吩咐道,後者殺人不眨眼,莫名其妙聞得徐真此言,一張老臉卻頓時通紅起來。
“這”他心裡還在嘀咕,但他周滄就是一個死腦筋,既然認準了徐真這個主公,漫說讓他脫衣服,就是脫層皮他都願意,只是如果有選擇,他倒是寧願脫層皮
周滄堂堂九尺之軀,脫了衣甲之後,頓時露出精壯如銅鐵之身軀,以及身軀之上一個疊一個的傷疤,還有奴隸的烙印!
胤宗和烏烈看到周滄的烙印之後,陡然明白了徐真的用意,張久年早已領悟徐真的意圖,朝兄弟們使了一個眼色,剩餘十一個紅甲兄弟紛紛脫去衣甲,與周滄並排而站,雄武之氣陡然散發開來,身上的奴隸烙印反而襯托出他們如今的神勇英武,宛如一尊尊英雄鐵像!
徐真走到高賀術的面前來,直視著後者,高賀術被此間氣氛感染,目光迸發出精芒來,一把將胸前衣物撕裂開,將內襯皮甲都扯掉,露出胸前的狼頭刺青來。
他和其他柔然人一樣,歷經草原各部的奴役,身上奴隸烙印比傷疤還要多!
“寧做柔然鬼,不做草原奴!”凱薩眼眶一紅,小聲地喊了一句,纖細的嗓音與周遭充斥雄性激素的氛圍實在落差巨大,但柔然兄弟們心頭彷彿被巨錘敲擊,憶起過往奴役苦難,再想想今日縱馬草原的自由自在,心靈震撼萬分,眼眶潮溼地齊聲高呼起來!
“寧做柔然鬼,不做草原奴!”
“寧做柔然鬼,不做草原奴!”
徐真緩緩轉身,將彎刀的刀柄伸到烏烈的身前,而後沉聲正色問道:“你要手刃仇人,圖一時之快,還是留下這個瘋狗,將慕容部徹底推翻!”
烏烈雙手顫抖著接過彎刀,低垂著頭,倒拖彎刀走到慕容驍的前面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啊!!!”
烏烈如瘋狂野獸一般怒吼著,高高舉起了彎刀!
張久年心頭一震,不由惋惜輕嘆,然而他心緒未定,大蓬鮮血已然當空噴灑,倒下的並非慕容驍,而是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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