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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們來,只是想幫浩澈。」白芷雲拿出放在酒櫃上,龍餘每天晚上一定會喝的那種酒,「醫生說,餘哥中的,是慢性的毒。」
看看那瓶酒,三島倫子已經知道她想幹什麼了。
[有沒有毒,把酒拿去驗就好了,何必要人試毒?而且,就算酒真的有毒,也不能證明是誰下的吧?這個女人好狠好毒呀!她根本就是要殺死她們,她認定是龍浩澈做的,就要他身邊所有人陪葬!
「我喝了它、你就不會認為浩澈哥哥是弒父的兇手?]月子問得可愛。
可是,又有什麼關係呢?三島倫子在心底冷笑,真的沒有關係。
借刀殺人,是祖父大人教的。
白芷雲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道:「爸爸會殺浩澈的,你們明白嗎?就算浩澈真的是兇手,他也是餘哥的血脈,也是我的兒」她並沒有明確地說明她會怎樣對兇手,只是說了讓人覺得她會原諒浩澈的話。「可是爸爸不同,要是沒有證據證明兇手不是浩澈,爸爸也會殺了他,爸爸寧可錯殺一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嫌犯。]
什麼也爸爸、爸爸,卻從不說自己的意見,白芷雲真不是省油的燈。倫子自己也是這樣的人,又怎會不知道白芷雲在玩什麼把戲?
「那就是說如果我喝了,浩澈哥哥就不會枉死,而你會接受哥哥?」月子問。
「那也要看你喝不喝。]白芷雲仍是沒有正面回答。
這根本就是蓄意謀殺。倫子看著姊姊接了酒,望著白芷雲,白芷雲也望著她,一個眼神的交匯,彼此也對現在發生什麼事瞭然於心。
但誰也沒阻止。
如果今天一定有人要死,她三島倫子絕不會是死的那一個。
「倫子,要照顧哥哥。」
微弱的聲音傳人耳中,三島倫子驚愕地看向月子,月子向她燦然一笑,輕聲說:「你比我有用,要留下來。」然後,她便開始把那些酒灌入喉。
當好幾口酒人了喉嚨之後,她的人已經有點暈,這酒的酒精純度太高,她根本受不了。
玻璃碎裂的聲音響起,她有一秒以為是自己拿不穩那瓶酒的關係。
「夫人,請不要逼我。」唐寧拿著槍,直直指著白芷雲。
* * *
一切的喪葬儀式,都在龍宅舉行。
龍餘的棺木就停放在北翼那間用來冥想的休息室之中,因為那裡是除了龍餘睡房之外,唯一一間有尚滄雲的巨型油畫的房間。
死了,也要用閉著的眼來裡著他永恆的十五歲少女尚滄雲。
你說,這樣的人,只會守著死去的人,可會珍惜活著的人的愛?
而這個主意,竟是芷雲出的,為了讓這樣的男人安眠,她把自己置於卑微得讓人看了也難過的地位。
龍浩澈看看那個躺在棺木裡的男人,他的臉上仍掛著微笑,那樣的笑,幾乎讓他以為,龍餘仍在人間——如果是的話,他絕對不介意再一次弒父。
絕不可以讓芷雲受委屈的,你明白嗎?爸爸。
為此,你應該會原諒我殺了你,因為,你是為了讓芷雲快樂而死的。
「爸爸,我會照顧芷雲的,我會代替你保護她們母女,代替你愛她,請你放心安息吧!]他彎下身,在龍餘交叉於胸前的手背上印下告別的一吻。
虔誠的,尊敬的。
「你死,實非我所願。」龍浩澈輕聲嘆息。「可是,爸爸,你死,對芷雲是好事,你太老了,而芷雲今年才二十歲,你
拖累她了。」龍浩澈以責備的眼神看著已逝的父親,可是思及龍餘因對自己生母的一往情深,才硬娶了白芷云為妻,他又無法不感動。
然而,感動和原諒是兩回事。
龍餘該繼續守著死人,而不是引起新的戰爭。
所以,每一條龍也會生下一位屠龍的聖喬治。龍浩澈眸光一暗,可以怪得了誰呢?
一個男人只該愛著一個女人的,如果以愛為名,得到別個女人,根本就是一種褻瀆——對愛情本身的一種褻瀆。
五年,太長太長了,不過,也過去了。
「浩澈?你在幹什麼!」
一個似是詢問,卻有著質問意味的問句在身後響起,對方小小的身子在他有反應前已技巧地把他和棺木隔開。
黑紗穿在她身上,讓她看上去更為茌弱,更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她不適合黑色,可是這一回,卻是最適合的一次。
「浩澈,小羽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