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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了親,流暢自然,彷彿我和他的關係從早前就這麼融洽。
“王箏那個,我說——”王箏疑惑地看著我,末了笑了笑,拉著我的手,說:“要說什麼?你總是這樣,什麼事情都放在心上,我怎麼也猜不透你這腦子裡裝的是什麼。”
我乾笑一聲,壯起膽子,小心地問:“那我們什麼時候我的意思是,我們什麼時候會離開?”
“還有,我們不和奶奶他們說一聲就這麼走了的話”
王箏笑容隱隱褪下,皺著眉,拉著我躺回床上,“別說這種擾人興致的話,睡一會兒吧。”
又是無果。
我嘆了口氣,可能真是上了年紀,一驚一乍地,有種瞬間蒼老的感覺。
以當下的情況來看,綁匪就是王箏,而且意義不明,姑且不論我失蹤了有沒有人知道,顯然誰也不會想到是王箏乾的事。再說,王箏腦子好,做事向來細膩,就是不知道他現在在玩些什麼,非得把我也搭進去。
我不由得出神,呆坐著許久。
王箏似乎睡得不太好,估計這些時候都是這樣,連黑眼圈都有了。他突然翻一個身,臉色有些痛苦,嘴裡不知道喃著什麼。
“任不”
我不自覺地湊近,側耳細聽,隱約能聽見王箏口裡喃著一些零散的話語。
“不會假的是假的”
王箏不知做了什麼噩夢,連身子亦是微微發顫,頻頻搖著頭。
“不是的騙我他不會死的”
死?誰死了?
我提起十二分精神,不知為何,心口跳動得厲害。
“不是不不——不要——!祺日——!!!”王箏猛地整個人從床上彈跳起來,“啊啊啊啊——!!!”
我讓他嚇得差點跌下床,只見他臉上血色盡褪,連唇色也是蒼白透紫,兩手發顫地抱著頭,喘著粗氣,眼裡似乎有淚。
我有些擔憂,不知王箏是做了什麼可怕的夢,最後那一聲“祺日”,弄得我有些心顫。
“王、王箏”王箏猛地側頭看著我,眼神狠絕淒厲,讓我原來想說出口的話立馬全吞回肚子裡。
王箏定定看著我,過了好半晌,才伸手碰了碰我的臉。
“祺日?”像是不確定地出聲喚了喚,我趕緊“嗯”了一聲。
王箏撫著我的臉龐,呆徵地頷首,而後像是死刑犯獲得特赦般地,微帶哽咽說:“是夢那些,是夢?”
“祺日,你還活著。是溫的,你還活著對,那些是夢——你怎麼會有事。”王箏喃喃低語,眼裡有著劫後餘生的欣喜,看得我冷意直來,卻瞧見他額頭滿是冷汗,“王箏,你夢到了什麼?”
王箏搖了搖頭,像是不願提起一樣,一手不斷地撫著我的臉,見我看著他,揚了揚嘴角,回頭去看腕錶,便說:“我今天又要走了。”
我一頓,他語帶安撫地說:“祺日,你放心,再過一兩天就能從這裡離開了,之後不管是任老太還是我爸,亦或是任瀟雲。不會有人再逼我們。”
任三爺?
王箏和之前一樣,在我額頭印下一吻,就走了出去,照例地把門鎖上。這門有些老舊,想來這鎖也是不怎麼牢固,王箏才牢牢地綁著我。
等王箏離開好一會兒,我才洩氣地倒在床上。
外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一點也不知道,只隱隱有種變天的感覺。
王箏其實很能享受,除了第一天外,這床鋪就換了個新的舒服多的,雖說是不打算久待,也在房裡多加了,比如一些無用的花飾,一盞小夜燈,熱水壺還有杯子
等等。
我睜開眼,側頭一瞧。
杯子
離床不遠的的小桌案上放著熱水壺,還有兩個玻璃制杯子。
我霍地睜大眼,彷彿看到了一線生機。
事實證明,就算是扭動也是需要技術的。
王箏每次一去,最短沒個五六小時就不會再現身,我只能趕緊趁這些時候做些事情。
這一次總算有了心理準備,從床上砸到地面時也沒上回這麼疼。我兩眼直直盯著前方,笨拙地扭動著軀體。
只不過,體力活我實在不怎麼擅長,扭了個大半天,離那小桌案還有點距離。
我磨得全身都疼了,好容易就幾步遠的時候,我大致估量了一番,又是費力地慢慢旋轉身體,換了個方向,用腳對著那小桌案。
好——
我吸了一口氣,腳用力地往哪桌角一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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