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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我看著他。
“幫我做一件事情。”
我開啟電視機,手推著輪椅,雖說動作還不怎麼流暢,總還是習慣了的。
我按著遙控器,百般無聊地轉了轉,最後停在新聞臺。
聽著主播清亮的聲音,我的目光落在旁邊的小標題上,有些發怔。
【任氏財團緊急召開股東大會,任三圖謀奪權,母子反目成仇。】
下一個標題便是——
【任氏股票下跌,財團面臨重大危機。】
我抿了抿唇,按了關閉鍵,深深吸口氣,轉過頭的時候,正好瞧見白君瑞落下的外套。
興許是想再晃晃,我抱著一點僥倖能遇到白君瑞的心態,拿著那外套放在膝上,手動滑動著輪子。
原來外頭那些守著的人是不肯的,我只好讓其中一個人跟著,卻怎麼也不讓他推著我。
升降梯下兩樓,左轉轉角,遠遠就瞧見白君瑞的身影,身邊站著的是一個醫師,兩人不知談著什麼,神情嚴肅。
我原本要叫喚出聲。
想了想,脫口而出的卻是——
“任卓宇——”
白君瑞動也沒動。
我處的位置從那裡來瞧,恰好是死角。
我捏了捏眉心,然後把手裡的外套交給身後的保鏢,吩咐說:“替我拿給白少爺。”
他臉上有些疑問,卻還是接過,卻也沒多問,正要拿外套走過去的時候,我又叫住他:“記得別和白少爺說我也來了。”
他會意地點了點頭。
我輕嘆一聲。
不知是失落還是什麼。
最後,還是莫名地鬆了一口氣。
白君瑞辦事極有效率。
不過一兩天,我的面前就多了一小疊的資料。
我正要翻開的時候,一隻手突然按在上頭。我仰頭看著他。
白君瑞的表情有些怪異,欲言又止,有些遲疑道:“畢竟有些年代了,不過還是有跡可尋,在你看這些資料之前,白大哥只是想明白一件事情。”
我點了點頭。
他問:“祺日,你是怎麼會有這樣的猜想的?我是說,你怎麼會認為”
我看著那份資料的封面,揪了揪手指,說:“景叔點醒了我。”
“有一些事情,我想弄明白。”
我揉了揉眉心,“白大哥,你明白麼?那種感受。就像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而作為當事人,卻被矇在鼓裡的感覺。”
“當所有人都在譴責我的時候,我卻完全不知道事情的始末,甚至覺得莫名其妙。還有”
我看著白君瑞,卻又像是透過他,瞧著遠處—— 一直到那記憶深處中,彷彿是站在鏡前,映出的不是現在的我,而是上一世
好半晌,白君瑞點了點頭,將手移開。
他說:“祺日,不管怎麼樣,白大哥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他頓了頓,握著我的手,不語。
我笑了笑,白君瑞會意地說了一聲“有什麼事叫我一聲”,便走了出去,輕輕地把門帶上。
我目送著他。
然後,慢慢地將目光落在那份資料上。
伸手,翻開。
其實,都是很普通的東西。
關於一些成年舊事。
不得不說,白君瑞底下的情報網確實不錯,以這個年代來說,他能讓舒伯伯刮目相看,可以見得是個難得的人才。
資料不多。
我還是花了將近一個下午,才看了大半。
裡面,包括我爸和我媽認識的過程,從相戀到結婚。
資料還算齊全,有些還附有照片,都列出了詳細的日期和年份。
我略微疲憊地往後躺了躺,持續翻開。
窗忘了合上,當風吹起的時候,桌上的另一小疊照片全散落到地上。
我一陣慌亂,趕緊扶著床邊,彎下身去撿——
一張照片,映入我眼中。
我慢慢地將照片拿起。
畫面裡映出的是那張好看得極致的臉蛋,是任三爺。
他手裡牽著一個剛學步的嬰孩,臉上的笑是從未見過的璀璨。
另一邊,站著的是我媽。
我怔怔地看著,之後猛地快速翻開那一疊文字資料,循著年份查詢。
那是我一歲的時候。
我嚥了咽口水。
急急翻開資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