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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辰拉著我到一臺老虎機面前解釋了老半天,我依舊用虛心討教的眼神望著他。後來程辰又遇上了一些熟人,雖然看樣子也不是什麼正經的人,不過除了身上總帶著煙味也就沒什麼讓人厭惡的地方。我稍微打了招呼,就一個人百無聊賴地坐在一邊,看他們幾人玩的起勁兒。
上輩子也不是沒玩過賭博類的遊戲,基於一些應酬,偶爾也會上船玩玩。我這方面倒沒什麼天分,雖然早前授課的內容裡也包括了這一項。
那衰人就很厲害。
我記得那時候他還只能坐在輪椅上,荷官甩骰子的時候,他只是閉著眼——他的耳力一直都很好,只是我沒想到他的耳力強得能聽出盅裡的骰子甩出的數字是大是小。以前我曾瞧過一次,那時候他和平時一樣,微微揚著嘴角,看起來很無害,蒼白病態的臉色配上那沫笑意外地合稱。
他的手指不算修長,卻很漂亮。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記憶之中,是漂亮得極致的那一種。
只是一眨眼,他帶著溫文爾雅的微笑,用那一雙漂亮的手,輕易地甩出三個六。
我不止一次這麼想——他其實沒必要和我爭任氏總裁的位置,姑且不說當初要不是他出意外,任氏也不會輪到我手上,再說,他有這活計,我不信他還能餓死
但是我又有些明白,他這個人看起來溫柔無害,實際上黑心的很,尤其當初對我、對任氏趕盡殺絕的時候
那時候,我——
“胖仔!胖仔!發什麼楞!快走!”耳邊吵鬧的雜音裡突然夾雜程辰著急的聲音,我還來得及回神程辰就拉著我說:“快走!靠!出來玩一趟居然是碰上鬧事的時候!”
鬧什麼事?我還沒來得及問,程辰就拉著我往後門跑,還有很多少年仔,一窩蜂地跑了出去,比之前程辰和我描述條子來了的時候的情況還熱鬧。
霍地我聽見後頭傳來極大的聲響,像是打鬥的聲音,結果我趕不及回頭,已經讓程辰拉著沒命地往外跑。期間只聽見旁邊的人說:“哇靠!你看見了沒有!坤哥的手下都帶了傢伙,這一次擺明就是和韓爺搶地盤了!”
耳邊吵雜的聲音讓我極不舒服,晚上我又瞧不清楚,結果沒跑幾圈,等我轉頭的時候已經看不見程辰的影子。
“程辰!程辰!”一夥人跑出來後散的散,轉眼只剩下我一個人,程辰也不見蹤影,我不由得有些擔憂。
倒不是擔心我自己,就是怕那孩子去瞧熱鬧。
說真的,年少氣盛,程辰的性子有時候也挺羨慕,只可惜我當年在任老太的淫威之下,硬生生被壓成了老頭子,過了一世簡直瞬間蒼老,所以在暗巷裡,突然有一隻血淋淋的手抓住我的肩膀的時候——著實比我瞧見王箏和那衰人吻著吻著然後滾到沙發上翻雲覆雨還刺激
我覺得脖子一涼,昏暗的燈火,讓我大概瞧清楚了來人,還有他架在我脖子的小刀。
有些意外。
他也有些愕然地看著我。
說來,中學的時候難免都會有些幫派什麼的然後集體勒索的小玩意兒,我還記得開學當天我因為遲到翻牆,在一群小阿飛對我進行不道德交易的時候,這位仁兄算是出來替我解圍,雖然他就是那一群小阿飛的首腦
“原來是你,死胖子。”他的聲音很低沉,或者說,很好聽。當初我瞧著他,就覺得這孩子眼裡有一股狠勁兒。
比如,他現在架在我脖子上的小刀,感覺就挺兇狠。
他橫了橫後方,像是要確定有沒有人追上來,我這才瞧見他和我一樣還穿著校服,腹部一大片的紅,挺猙獰。
難怪他臉上都是汗,白得跟紙張似的。
我說:“我帶你去醫院。”
他狠狠瞪了我一眼,“你傻了麼?”然後他發出一聲悶哼,抓住小刀的手一鬆,整個人軟倒在地上,表情很痛苦。
我想說。
其實我一直都很有愛心。
第三回
重生之沉雲奪日
我扶著那孩子走了好一段路,期間一直勸他去醫院看看,結果這小夥子白著一張臉還不忘耍狠,指甲差點兒摳進我的肉裡,我只得映著頭皮順著他的意思走。程辰帶我來的地方本來就是舊街市,巷道小路多得讓人頭暈目眩,待在這兒的又多外籍勞工和貧民戶,治安向來很不好。
我扶得氣喘吁吁,不時側頭問:“是、是不是那裡?哦,轉左邊是吧?”期間,我不斷回頭瞧瞧有沒有人追上來,一直到我們到一間小屋。四周太黑我瞧不清楚,只感覺到一股很重的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