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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病,大小手術林林總總加起來,能活到現在這般歲數,本就是奇蹟。
對於這些,我實在沒什麼概念。
從我懂事開始,任三爺的情況已是稍好,好在當年總算找到了合適的捐贈者,隨著醫學不斷進步,現下還有醫學權威徐長生照料著。
簡單來說——就是死不了。
不過,任老太這一砸,把任三爺額角砸出一個坑,嚴格來說是沒什麼大礙,但是那血絲不斷滲出的場面,著實有些滲人。
雖說我覺得和我的干係不大,怎麼說,任三爺遭罪,我也有幾分責任。拿我媽以前常說的話來做例子——他可是你三叔,你以後還要靠他,他出事了一百個你也賠不起!
我想起這句話的時候,簡直是頓然醒悟。
原來我最大的責任在於——我沒當個好靶子,反而讓任三爺給我當了人肉保護膜。
這一件流血事件,帶來了極其長遠的負面影響。
凌晨的時候,王暉政也帶著王箏趕來了。說起來,王家事業最大的領域是在製藥部分,名下也有一所醫院,任三爺出事,臨時叫來的醫療團隊也算是王家名下醫院的,也難為他們晚上急急趕來。
“祺日!”王箏的難得神色緊張,走到我跟前,急急開口說:“怎麼會弄出這種事?三爺怎麼了?”王箏的語氣隱約帶著一股責備。
我揉了揉眼。
唉,他這是關心則亂,脾氣難免衝了點。
再說,傷的人是任三爺,他緊張是必然的。
“剛才醫生說已經止血了,應該沒什麼大礙了。”
王箏的臉色有些憔悴,像是風塵僕僕地趕來。他驀地一頓,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不佳,轉而略微彎腰,堪稱溫柔地對我說:“那你怎麼樣?老夫人怎麼會好端端地發脾氣?是不是你說了些什麼惹老夫人生氣?”
“箏箏,趕緊進來看看三爺。”王暉政進房前叫了王箏一聲。
王箏這一世比之前有良心得多,神色算是擔憂地看了看我,才跟著進房門。
任三爺大概也只有瞧見王箏,心情才會好一些。
過了好些時候,這對父子才走出來。王伯伯見著我便笑笑說:“小少爺果然孝順,怎麼還不去歇息,這般守了一晚上。”
王箏倒是神色複雜,沉默不語,一見我像是欲言又止,卻又讓王暉政切斷了話:“箏箏,你剛才也聽到了,別辜負三爺的期望,最近學校的事情可以放一邊了,專心考試,別讓三爺還有小少爺看笑話了。”
王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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