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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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是和香港的商業集團商討上億的契約,我剛接手任氏,還沒緩過來,王箏的衝勁很高,整個企劃書幾乎是由他負責,我倒像是跟班當陪客,日日睡得香。王箏一般睡眠挺淺,卻在車上難得偷閒假寐。
當時,我不過是把空調調低一些的時候,輕輕地越過王箏,兩手不小心輕輕地擦過,然後
我就那麼、那麼輕輕地、輕輕地,握了一下。
後來也許是心虛,我怎麼也不敢正面瞧王箏,暗自樂了幾天,就連做夢也會笑。
現在回想起來,總有那麼一種,在回憶少年時期那熱血的衝動明明我如今的身體年齡比當時還小上那麼一大截。
無論如何,現在看王箏那死小孩抓著我的手跟逮住仇人似的,我頓感惆悵。
張媽原來只讓人熬湯,興許是瞧不過自家寶貝主子日漸消瘦伊人憔悴的模樣,轉眼就讓人去叫了廚子,鬧了好半會兒,又說下人煮的怕王箏不適口,自個兒忙了去。
任氏大堂有四個主廳,前方是會客的廳房。任老太是個挺守舊的人,屋裡的裝飾雕花皆是中式設計,除了邊上的貴妃椅,餘下的皆是香檀木座,屋裡還瀰漫著淡淡麝香,一片古色古香卻讓我覺得隱隱地不自在。
雖說這是任氏主屋,王箏倒顯得比過更加舒心,畢竟比待在那不足任家客房一半大的宿舍臥房,王箏更適合這地方。
上一世,我當讓任氏總裁的時候,一整棟宅子裡就只剩下我這麼一個當家的,說不出的冷清。直到後來娶了舒媛,有了乖仔,才覺得稍好一些。
其實當時我就覺得,房子小一點好。
一家人,走到哪兒都能遇到。除了不會覺得有些冷清之外,也能時時盯住乖仔,他在哪個角落摔疼了,我也能及時把他扶起來。
“小少爺、表少爺,晚餐準備好了。”
景叔說話鮮少有起伏,上一世就是一副硬邦邦的模樣,眼裡沒有一絲感情,突然出現的時候,比在游泳池瞧見鱷魚趴在岸上做日光浴還驚悚。張媽和王婆都是任老太當初從王家帶過來的人,景叔的來歷我卻不甚清楚。
再者,日後我當家,那人也不在任家主宅裡,我自然也沒再瞧見景叔。
話說回來,看著景叔,我忽然慶幸這宅子大得很,一年半載也不怕和那人打個照面
不過,這頓晚餐,我想是免不了的了。
於是乎,我的雙腳猶如千斤重,要不是王箏用力扯著我,我倒寧願賴在柱子上。
什麼?你說我為什麼那麼怕他?
誰、誰說我怕了!
我、我、我不過是
不過是
到飯廳的時候,一桌子的菜,跟餵豬似的。我原來還跟蝸牛似走忒慢,任王箏摧殘我的肉掌,躲在後頭觀望。不想,除了瞧見張媽和幾個僕人,倒是沒再見到其他人。
主座上,只有一張黑色雕花椅,空蕩蕩的。我只瞧了一眼,趕忙低下了頭。
景叔的聲音從後方響起:“三爺說,今晚有些乏了,沒法下來看看小少爺,希望小少爺見諒。”
感謝主。
我燦爛一笑,“見諒,我一定見諒。”
王箏像瞧傻子般瞧了我一眼,抬頭略帶遲疑地問景叔:“三爺的病好些了麼?”語句裡頭是滿滿的擔憂。
請相信我,我絕對沒妒忌。
只是心裡泛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突然想起當初李玲懷疑丈夫外遇的時候,嘴裡老掛著“姦夫淫婦”,殺氣騰騰地四處晃盪。
那麼,王箏和那人
我的眼皮,輕輕一跳。
衰。
左吉右兇,剛才跳的是哪一邊?
菜色挺豐富,意外的是,裡頭多數是我喜歡吃的菜,原來還拔涼拔涼的心頓時飛揚了起來。誰讓學校的伙食吃得嘴巴都沒了味兒,再說,張媽雖然是嘮叨了點,可做菜的手藝真的是沒話說。
老實說,當初張媽和我鬧騰離開之後,我也暗暗扼腕了好一些時候。
王箏優雅地坐著等人給他佈菜,我從早餐啃了一片面包到現在胃酸早拿我的胃壁開刀,且搬出去好些時候,早把任家那規規矩矩的條款拋至腦後,自個兒夾菜埋頭狂吃。
王箏冷哼一聲,難得沒出言挖苦。
我這一頓吃的特別香,偶爾順手,也夾了塊牛肉給隔壁盤子上——乖仔吃飯就只等我夾菜喂他,這動作畢竟做了幾年,一時間忘了我隔壁坐著的是他老子
果然,我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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