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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刀舞得實在是好極了!”
張遠山:“”
“是呀。”皇后身邊長公主道:“母后你看,李侯被他壓著打呢。”
張遠山又做了個手勢,李益對啞語半通不通,平時張遠山覲見都帶著管家,偶爾與李益獨處時都以紙筆代談,今日來觀戰,本想遊孟哲既然讀得懂手語,索性便不讓管家入席,孰料遊孟哲奸詐狡猾,竟是來了這一出。
張遠山隨手打了幾個手勢,看著李益,點了點頭,本意是:缺陷多,但總的來說還可以。
遊孟哲趁機翻譯道:“我爹說這刀法渾然天成,真是無法形容了,陛下看著辦吧。嗯,嗯?”說著又朝李益擠眉弄眼。
張遠山:“”
張遠山朝遊孟哲打了個手勢,意思是:你在欺君!旋即並手為掌,在遊孟哲脖頸上一切,威脅他:小心被殺頭!
遊孟哲捂著胸口,一副“我心欲碎”的表情,張遠山雞同鴨講,當即又沒了他辦法。
“太傅說什麼?”長公主好奇道。
遊孟哲道:“沒什麼,爹說那李侯的武功中看不中用,上陣時容易掉腦袋。”說著猴向張遠山,攬著他的脖頸,親暱地又蹭又拱,小太子也學著遊孟哲的樣去攬李益的脖頸,一時間天子席上笑成一片。
遊孟哲死皮賴臉地撒嬌,張遠山只得由他,端起酒喝了口,又喂遊孟哲喝了些。
皇后笑道:“我還是頭一次見遠山這麼高興。”
遊孟哲樂呵道:“是啊是啊呵呵呵。”
餘長卿確實也有點真本事,初選幾下就擺平了對手,下臺時又“必兒——”一吹,笑著躍下去。
李益道:“餘長卿昔年家中還是大戶,內場謀策也還可以”
遊孟哲抬頭張望,李益那話自是說給皇后聽的,皇后微笑著取過書卷,長公主眼前一亮道:“是捕快?”
李益點頭道:“王老的關門弟子。”
臺下又開始打了,這次是兩對兩對上,各佔半個擂臺,輸家下臺,贏家繼續廝殺,連著十來場過去,一下便淘汰掉六七成人。
遊孟哲知道這擂臺也不能決定什麼,不過是讓考官看看眾人實力而已,日漸偏西時,最後一場果不其然來到。
餘長卿連著車輪戰了四場,已有點氣喘,最後的對手是名彪型大漢,能打到這時的舉子雖不一定就進三甲,但起碼給看臺上的皇帝留下了深刻印象,料想仕途無礙。
留下的另一大漢名字遊孟哲也未聽清,戰至這時,雖是最精彩時刻,但觀者都有點不耐煩了。餘長卿名聲不響,那大漢更是南夷人士,京師沒幾個人認得他們。反而意興寥寥。
李益與張遠山,護國大將軍唐澤卻都聚精會神,看著場下。
日頭西曬漸灼,遊孟哲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緋紅,聽見李益說:“餘長卿確實有點根底。”
張遠山略一沉吟,點了點頭,做了個手勢,遊孟哲看也不看便翻譯道:“是很有根底哎呀,哎呀。”話未完,耳朵被鐵鉗般的手指鉗住,大聲呼痛。
長公主與皇后笑得花枝亂顫,張遠山鉗著遊孟哲的耳朵,忽然也忍俊不禁,把他抱在懷裡,拍了拍他,手指在遊孟哲脖頸上寫道:勿多言,天子早有決斷。
遊孟哲明白了,餘長卿這次功名是跑不掉的,卻終究還是想幫他點什麼。
餘長卿在擂臺上鬥得力疲,然而越是在筋疲力盡的關頭,便越能看出一個人的習武根底,到得這時候,所有虛招,刀法都已不實用了。唯剩下實打實的攻與防,雙方都緊盯對手動作,尋找一切可能的破敵之機。
那大漢使一把重錘,顯也是力鬥許久,身心漸乏,能打到此刻全憑一股意志在撐著,若無第一,拿個第二已是意料之外的好成績了。心中一不戀戰,臉上便生去意,連著數下都被餘長卿閃過,到得最後餘長卿抽身躍起,從那大漢頭上空翻而過,抽刀反手一撞,那大漢一個踉蹌撲下擂臺。
旁觀者俱是無奈唏噓,又帶著點失望之意,未料一場武舉竟是如此收場。
餘長卿汗如雨下,虛脫般不住喘氣,躬身抱刀朝看臺上一個團揖,面朝北邊天子席單膝跪下。
遊孟哲大聲道:“好!”
於是四周掌聲稀稀落落,賣了遊孟哲個面子。
李益招手,主考官快步上前,恭恭敬敬捧著本名冊,低聲對著名冊誦道:“餘長卿,祖籍江州人士,現居京城,司隸兆尹,章武七年入京師府領捕快一職,父餘林已歿,家中唯一老母”
餘長卿行完禮,不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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