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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上戳了戳,遊孟哲茫然轉頭,見張遠山左手掌側著一豎,右手食中二指比作個小人,在左手掌遮攔後動來動去。
遊孟哲:“???”
張遠山收掌,靜靜看著遊孟哲,遊孟哲半晌不明白其意,忽然就心有靈犀道:“真的?”
張遠山無奈笑了笑,遊孟哲拉著張遠山的手,轉到偏殿另一側去看。
殿內未曾掌燈,流金般的夕照鋪滿地磚,半是金粉半是紅,一扇屏風後站著秀靨如花的長公主,端著把團扇,安靜聽屏風外的兄長與武狀元對話。
長公主發現他們在窗外看,輕招團扇讓遊孟哲進來,遊孟哲擺手示意不來。皇帝要嫁妹,餘長卿多半要當駙馬了。
遊孟哲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既為餘長卿高興,又有點失落感,自嘲般地笑了笑,張遠山做了個手勢,兩人靜靜走出長廊,腳步在空曠的長廊中迴響。
張遠山邊走邊看遊孟哲,眼神一目瞭然:如今覺得如何?
遊孟哲比了個手語,意思是:我為他高興。
張遠山一哂置之,遊孟哲道:“真的!我碰上好事,當然也希望餘大哥過得快活啊。”
張遠山打手語:你碰上什麼好事了?
遊孟哲停步,認真打手語回答:多了個爹。
張遠山沒有再表態,帶著他出了東華門回家,兩人牽著手一晃一晃,於夜色中回了張府。
當夜一切照舊,遊孟哲傍晚出了身汗,內力又被封住,懨懨地提不起神來,吃了晚飯就犯困,三月還有點倒春寒,遊孟哲縮排被裡,問道:“喂,爹,什麼時候幫我散功?”
張遠山單衣雪白,襯褲過膝,露出腳踝,站在案前親手收拾遊孟哲的玉璜。
遊孟哲說:“要等我師父回來麼?他怎麼還不來?”
張遠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趙飛鴻未曾來信,多半是在西川被什麼事絆住了。
外間腳步聲傳來,有小廝低聲道:“老爺,少爺。”
張遠山微一蹙眉,手指一彈,勁風飛處油燈熄滅,唯餘滿地月色清冷。
遊孟哲起身說:“怎麼了?”
小廝沒答話,張遠山揭開被子躺上床,遊孟哲莫名其妙,朝張遠山處擠了擠,腳踝蹭他,摩挲時乾爽的肌膚十分愜意,正要去摸他腹肌時,外頭傳來輕微的聲響——
“必兒——”
“必必兒——”
遊孟哲起身,張遠山略有點不耐,坐起示意他多穿點再出去,遊孟哲說:“馬上就來。”
說著胡亂套了件袍子,穿上木屐,叩叩叩跑出長廊,張遠山睡房在東廂,出去是條百步長廊,再穿過花園,進後院,轉出柴房才是後門,遊孟哲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站了一會,跟的小廝忙打著燈籠,開門。
餘長卿一身御賜的武狀元袍光鮮,兀自還在必兒必兒地吹,遊孟哲道:“都二更了,不回去睡?”
餘長卿忙轉身道:“孟哲。”
遊孟哲笑道:“怎麼?平步青雲了?”
餘長卿說:“喝酒去不?宮裡剛放大哥回來。”
遊孟哲忙道:“不了,我陪我爹我義父。”
餘長卿說:“我要當駙馬了,孟哲。”
遊孟哲笑道:“是呵,恭喜你。不用再被欺負了。”
餘長卿點星般的眸子裡似乎有什麼在閃爍,看著遊孟哲,又看他的手,一時間欲言又止,最後說:“謝謝你,孟哲。”
遊孟哲說:“哪兒的事,這次都是靠你自己的,哎,你知道不?皇帝聽見餘長卿的名字時,馬上就想起你來了。”
餘長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遊孟哲說:“你能過得好,我挺樂呵的。”
餘長卿沉吟片刻,而後道:“孟哲,大哥心裡”
遊孟哲會意,忙道:“什麼也不必說,好好當你的駙馬,咱們不就是好兄弟麼?”
遊孟哲張臂,餘長卿呼吸發著抖,上前來與他緊緊擁抱,那複雜的情感盡在這一抱中,彼此拍了拍對方的背。
那一夜的風情彷彿化作了年少時的情意與纏綿,春夢了無痕,於夜風中飄零飛散。
“必必兒——”哨聲遠遠傳來。
遊孟哲忍俊不禁,知道張遠山在以彼之道還治彼身,說:“我爹在喚我了。”
餘長卿會意點頭,說:“以後見面的時候還多著呢。”
遊孟哲道:“你早點睡。”
餘長卿摸了摸遊孟哲的頭,轉身一揮手離去,遊孟哲親手把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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