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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大事業,亭縣家中門庭若市,盡是前來結交的武林人。俞晴在那處住得不耐煩了,又嫌趙飛鴻不關心自己,於是大鬧了一場,賓客們不歡而散,令趙飛鴻顏面盡失。
為此事,趙飛鴻與俞晴徹底鬧翻,兩人還未成婚,也就無所謂休不休的問題了。那天賓客散後,趙飛鴻關起門教訓,俞晴性子剛烈,又等不到趙飛鴻娶她,還被責罵了一頓,登時忍無可忍,報復性地把裝著花粉的匣子砸了趙飛鴻一頭。
當時在場的只有三個人,一是趙飛鴻,二是張遠山,三是俞晴。
事後張遠山撿起匣子,默默地帶著俞晴走了。
俞晴又在西川住了半個月,趙飛鴻後悔莫及,一路追到西川,但俞晴賭氣般地不告而別,這時宇文弘才趕到。
“到底是花粉的作用,還是咋了。”遊孟哲已經有點糊塗了。
宇文弘說:“都有點用吧,我猜趙飛鴻他呃,多半想得咱們滄海閣的秘笈不過這可不是我說的,你娘自己說的,她說趙飛鴻不是個好東西,問過她好幾次滄海閣的來歷,裡頭都有些什麼。”
遊孟哲點了點頭,要說旁的人這麼做他還不信,但趙飛鴻畢生沉醉於武學武功,又是武林盟主,有點野心也是理所當然。反正當年的人都死了,也沒必要計較太多。說到底趙飛鴻和遊孤天也有點相似,只是趙飛鴻做得堂堂正正遊孟哲想起了遊孤天,又問:“然後她就到玉衡山上去了?”
宇文弘嗯了聲,摟著遊孟哲說:“她那段時候脾氣很不好,又哭又生氣的,趙飛鴻一路追著找她,她說要讓趙飛鴻記得她一輩子。就上玉衡山去了,你爹收留了她。”
遊孟哲說:“她也給我爹下了那啥花粉兒?”
宇文弘道:“沒了,那匣子剩個一丁點兒,她讓我去倒了,洗乾淨。”
遊孟哲不死心地問:“那你咋沒喜歡上她?”
宇文弘道:“我不怕蠱啊,況且盒子給我那會兒也是蓋著的,我拿到河邊去洗,對面有個洗衣服的老太婆,我也沒看上她”
遊孟哲道:“好罷,那會兒你多大。”
宇文弘道:“十五。”
遊孟哲不住端詳宇文弘,想象他十五歲那會的青蔥模樣,想著想著忍不住好笑,伸手去捏他臉,摸他胸膛,摸到他胯間那物揉來揉去地玩。
宇文弘俊臉微紅,被他摸得硬了起來,磕磕巴巴說:“後來她就在玉衡山,嗯,住著了,住了幾個月,發現有你了。”
遊孟哲說:“我爹怎麼會娶她?”
宇文弘說:“你爹是真喜歡她,哎,喜歡得要死,有什麼東西,全拿出來討好她,也不計較別的,你娘又看不上他。”
遊孟哲忽然覺得遊孤天或許也不是那麼壞,都是被自己那個乖僻的孃親給折騰瘋的。
“她怎麼就看不上真心喜歡她的呢?”遊孟哲唏噓道。
宇文弘道:“哎,這些事也說不準。張遠山中了情蠱以後,不也是一般地對她好麼?他們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她偏偏不喜歡。”
遊孟哲直到現在還改不了口,問:“她嫌啞巴什麼?啞巴要是我親爹多好啊。”
宇文弘說:“她嫌張遠山不會說話,悶葫蘆似的,張遠山急得一天到晚寫書寫信討她高興,她就看不上。又嫌你爹嫌教主說話不著調,吊兒郎當的,沒個人樣。但我倒不知道你不是遊孤天和她生的,不然該早點帶你下山,哎”
遊孟哲道:“我爹對她一定很好。”
宇文弘說:“嗯,所以我也一直信他,你待在玉衡山上,我也沒做什麼,沒想到他這麼對你。”
遊孟哲想了想,說:“我說呢,怎麼啞巴還這麼待見我”
宇文弘說:“當年的情蠱還在,聞到那玩意後腦子就不清楚了,一眼看到誰,就永遠記得她,朝思暮想,心心念唸的都是她。無論過多少年都一樣,她死了,他們都肝腸寸斷的,記得你娘一輩子,你又到他倆面前去晃盪,樣子也長得像你娘,多半就那啥十來年裡的思念,一下全移情移到你身上了。”
遊孟哲問:“情蠱能解不?”
宇文弘想了想,說:“應該可以,找蠱母調點水喝能解。你要給他們解嗎?”
遊孟哲說:“都這麼多年了,太造孽了,解了就解了吧。”
宇文弘認真地點了點頭,看著懷裡的遊孟哲,兩人靜靜注視對方一會,遊孟哲說:“哎。”
宇文弘眉毛一揚。
遊孟哲心底充滿了說不出的溫柔,暖和的火光,嘩嘩的大雨,宇文弘薄衣下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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