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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飛鴻淡淡道:“我也想她。”
遊孟哲未料趙飛鴻這麼配合,片刻後問道:“你喜歡她什麼?”
趙飛鴻搖了搖頭,於蘆橋上負手而立,哂道:“說不清楚。”
遊孟哲站在他身邊,一大一小,與其說是師徒,更像是父子,趙飛鴻像在緬懷亡妻,而遊孟哲像在懷念亡母。
遊孤天很少向他提及此事,時而說到,頂多也是淡淡一句帶過,遊孟哲紅了眼眶,抱著趙飛鴻的腰,伏在他背後。
有種父親的氣味,他比遊孤天更像個稱職的爹。
靜了片刻,遊孟哲的手順著趙飛鴻的腰朝下摸。
趙飛鴻:“”
“娘”遊孟哲哽咽道。
趙飛鴻尷尬咳了聲,拉開他的手,隨口道:“孟哲,以後你也會有自己的妻兒,七尺男兒頂天立地,總有一天,會成為別人的依賴。你娘知道了,在天上也定會大為欣慰。”
二人沿著蘆橋回縣內,遊孟哲懶懶道:“我可不想娶妻生子。”
“那是因為你練的功夫是轉陽真經。”趙飛鴻道:“所以對女子心生畏懼,待散去全身功力後便無妨。”
遊孟哲嘴角抽搐道:“不要散好罷。”
趙飛鴻道:“年後開春便帶你上京,遠山精通經脈之理,以針石調助,能散你轉陽功,不定還能保住體內真氣。”
遊孟哲:“那一個弄不好萬一全散了呢?”
趙飛鴻說:“那就從頭開始,為師手把手教你,再練就是了,又有何難?”
遊孟哲頗有點不情願,但多說了也是沒用,只得先放到一旁,反正來日方長,總有辦法。
到處都是鞭炮響,回到家中掌燈,趙飛鴻煮了米糊出來,以刷子調了調,遊孟哲踩在椅子,將對聯貼在門邊。
“當心,站穩了。”趙飛鴻抱著遊孟哲的腰。
遊孟哲:“歪了麼?”
趙飛鴻道:“正好。”
春聯,福字,招財進寶,倒春倒福貼上,冷冷清清的院子裡倏然就熱鬧了起來,遊孟哲看著紅意盎然的小宅院,心裡有種奇異的感覺。那是在玉衡山上從未有過的,暖暖的小家的感覺。
就像母親回了孃家,父子二人在家裡過年。
趙飛鴻道:“把水仙搬廳堂上來,明兒不定有客到訪,上門拜年。”
“哦。”遊孟哲忙進忙外,最後家裡都佈置好了,趙飛鴻取來烏金棍,挑了串鞭炮,掛在門外,預備明日點開門炮,兩人在院裡站了一會,遊孟哲說:“我去睡了。”
趙飛鴻點了點頭,今天一天都像在想什麼,許久後笑道:“為師也有快十年沒過年了,來年須得勤奮刻苦,不可懶怠。你我互相監督。”
“好罷。”遊孟哲一聽到練武,又沒了心思,無精打采回房去睡覺。
遊孟哲回房,滿宅燈逐一熄滅,光線黯淡下來——趙飛鴻端著燭臺,熄了廳堂與四房內的燈,進遊孟哲房內翻火盆。遊孟哲轉了個身,面朝牆壁,烏黑雙目清澈發亮。
趙飛鴻又出去,片刻後一切都靜了下來。
遊孟哲耳朵動了動,沒有聽見趙飛鴻回房的聲音,他在做什麼?
一絲若有若無的樂聲響起,他在吹笛子!遊孟哲翻身坐起,朝著窗外探頭眺望,他見過趙飛鴻的笛譜,卻也是頭次聽。
笛聲空靈婉轉,在雪夜下回蕩,和著漫天飄飛的碎雪,揉進了說不清,道不盡的情懷。
樓上殘燈伴曉霜,獨眠人起合歡床;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不是長。
沙沙細雪映得冬季長夜一片空明透徹,笛音悠悠,遍灑天地。
遊孟哲側躺著閉上雙眼,彷彿聽見初春桃花開的聲音,春風中晴空朗照,桃樹下站著一窈窕女子。
樂音中的思念悠長,遊孟哲漸漸入睡,四周的春色俱漸漸黯淡下來。
火盆燃得正旺,半夜醒時暖洋洋的。
不知過了多久,遊孟哲出了一身汗,口乾舌燥,睜眼時聽到遠遠傳來咳嗽聲。是趙飛鴻的聲音。
不會罷,吹笛子吹得風寒了?遊孟哲起身,撓了撓頭,先前裹著被褥,溫暖柔軟,睡得胯間硬挺,心裡有點燥。這都許久沒被幹沒雙修過了,心裡一股□在蠢蠢欲動。
遊孟哲喝了口水,縮排被裡,忍不住伸手揉自己胸膛,摸胯下直挺陽根,伸手套弄。臉上浮現出幾分潮紅,隔著薄褲揉摸時忽又聽見趙飛鴻傳來粗重呼吸,像是在哮喘。
他在做什麼?遊孟哲好奇起來,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