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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作不得聲,猶如一拳打在棉花上,遊孟哲又好奇地左看右看,武林人士絡繹上山,說:“我走了啊,回見。”
孫斌一口氣上不來,尋思片刻後怒道:“滾你的!滾遠點!”
遊孟哲斜眼瞥他,心裡說“媽的”,嘴上答道:“好的。”
遊孟哲身上已有孫斌真氣,雖不及孫斌十餘年苦修的水上漂功夫,提氣時長途跋涉已是無礙,見山中有一小路,蜿蜒過山腰,所有來客都朝著這處走,便跟上人群朝深山裡去。
是時正值初冬時節,漫山松柏鬱鬱蔥蔥,武林人談笑風生,遊孟哲誰也不認得,便挎著個行囊走走停停,看人的時候旁人也在看他。
及至過午時分,轉過山路,面前豁然開朗,山清水秀。兩座山巒如眉般翠綠,簇著中央一面寧靜寬闊的巨大湖泊。此處正是鏡湖,湖心搭了一座臺子,中有木亭安靜佇立,鏡湖半被墨黛山簇擁,半懸于山巒邊緣,朝向水道縱橫交錯的江南平原,極目所望開闊無涯。
一道碧練飛流直下,從墨黛山注入鏡湖,又離開鏡湖邊緣,呈三級瀑布,最後一關飛向湖外的平原,四周大大小小瀑布上百,當真是賞心悅目至極。
江湖客紛紛在湖邊席地而坐,湖心亭處似乎站了幾個人,數道狹隘木橋通向亭中,偶有人來往,遊孟哲左右看看,揀了處人少的地方坐下,見二人在瀑布邊上拉起一副橫幅,龍飛鳳舞的草書,寫就“中原地區第三次武林大會”云云。
“鐵劃金鉤張遠山的字。”左側有老者捋須笑道。
又有人唏噓道:“張大俠已經多年未出江湖,這次被趙盟主再請出山,咱們武林正派同道聲威日盛,剿滅玉衡山上那魔教,自是指日可待了。”
“未必吶未必。”老者笑而不語。
“師父為何這麼說?”一年輕女弟子天真浪漫,開口問道。
遊孟哲見離自己不遠處的這波人像是某個門派,都帶著判官筆,想必走擅長點穴,制穴一類的武功路子。又聽他們在議論魔教,便起了好奇心,湊過去偷聽。
那老者正是婁山凝碧峰飛草門的二當家,站在湖邊,教訓眾弟子道:“魔教早在五十餘年前便已崛起,說人數,大大及不上咱們武林正道,但其歪門邪道,另闢蹊徑的陰毒功夫,卻不可同日而語。”
你奶奶個腿兒遊孟哲心想,卻裝作十分欽佩,又湊過去些許。
眾弟子紛紛看著遊孟哲,也不作聲,老者捋須笑道:“十六年前,武林正派圍攻玉衡山那一幕,你們還未長大,自然也就沒有參與。師叔記得,當年浩浩蕩蕩,去了近五千人,最終無功而返,一敗塗地,最終回來的,還不到八百人。”
眾人驚,俱是倒抽一口冷氣,遊孟哲屈指一算,那會兒當是自己剛出世的時候,只聽那老者又說:“魔教功法雖不及咱們正派博大精深,卻各有各的專攻,師叔上山那日,正值遊孤天那魔頭妻子臨盆,無暇分心他顧。趙盟主的師父寧老道便率咱們殺上山去,結果我派同道被山前機關放倒了近千人。待大家九死一生,上得山去,趙盟主正要搦戰,魔教卻早已派出十名丫鬟,十名小廝在總壇門外等候,組成一個武術大陣,將黑鷹門,唐門,金光頂,江州龍門打得灰頭土臉”
眾弟子張著嘴,一時間無話可說。
“遊孤天那魔頭呢?”女弟子好奇道:“這麼說來,豈連趙盟主都不是他的對手?”
老者搖頭道:“趙盟主當年只有二十歲,聽說與遊孤天那大魔頭旗鼓相當,幾戰幾敗,終於欺入魔教大廳,和遊孤天交手後不分勝負,只得退走。”
隨行弟子理解點頭,遊孟哲道:“後來呢?”
老者慈祥微笑,看了遊孟哲一眼:“後來聽說魔教還擄了江西萬花門不少女弟子,我武林正道人士視為奇恥大辱,現在也不知她們在玉衡山上如何了。時隔多年,這不,寧道人駕鶴西去,趙盟主仍記得他師父生前的吩咐,召集了咱們弟兄,合力剷除魔教。”
遊孟哲又問:“魔教究竟做了什麼窮兇極惡的壞事?”
“一言難盡。”老者淡淡道:“小哥打哪兒來的?”
遊孟哲緩緩點頭,答道:“玉”險些不小心說漏嘴,忙胡謅了個地方:“楓山。”
老者看不出遊孟哲武功來路,事實上游孟哲也沒什麼武功,只道是哪家尋常富人習武,穿著甚光鮮,眉清目秀的,一見便猜是少年人出來遊山玩水,也不追問。
一旁又有年輕人聲音道:“魔教一日不除,我中原武林永無寧日。”
是時又見坡道上走下十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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