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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雪花、茫茫未來。和大哥的談話,讓尤里更不知所措了。假如告訴大哥,自己就是維克所愛的人,會不會讓大哥遭受更大的打擊?此時的大哥哪裡還承受得起呢?他無法說出口,但是又不能不說。
我不能讓維克一個人擔起所有的責任。接受了他的愛的我,也一樣有責任。
何時才是好時機呢?有沒有可能、有沒有方法能讓大哥與維克重修舊好,再度恢復往日的父子情誼?尤里把憂心忡忡的臉貼在窗戶上,低喚著:「維克,快回到我的身邊吧!拜託你」
尤里第一次知道,原來「不知去向」這四個字,會讓人陷入這麼大的焦躁與不安,心神不寧得有如大禍臨頭。
無論維克在什麼地方,請求老天爺,您一定要保護他,不要讓他受任何的風寒、傷害,或
拜託,老天爺!
謝維克早已經有所覺悟,自己對父親所說的話,是不可饒恕的。所以當父親大人逐他出家門之際,他沒有半點反抗。
如果這麼做,就能讓自己與尤里一直在一起,那麼
原諒我,父親大人、母親大人。
無論如何,他都想要與自己所愛的人共度一生。就算下輩子必須受盡地獄之苦,至少這輩子他已經達成心願,他會心悅誠服地接受來世的無盡苦難。
騎上馬兒,他沒打算遠離查基,只是想著先到哪個小客棧,等父親與母親愛的怒火稍退,和尤里取得聯絡後,再打算日後之事。
但
事情來得太過突然了。
驀地,一輛黑色大馬車擋住他的去路,從兩側竄出好幾名蒙面歹徒,將他和他的馬兒團團包圍住。受到驚嚇的馬兒嘶鳴著,想要衝出去,結果卻把他給摔了下來。
因為背部的鞭傷而失去平日靈活身手的謝維克,連要重新控制馬兒都辦不到,宛如一個失去力氣的娃娃,身子高高騰空,重重墜落。要不是地而積了層厚雪,後果可能不堪設想。
接著,那群人將馬兒捉住,其中兩人則押著謝維克上了馬車。
全身上下的骨頭像要散開般的疼痛侵襲下,謝維克忍住暈眩感,企圖反抗。可是那些人卻毫不留情地往他腹中一擊,徹底地封鎖住他能反抗的力量,然後以粗麻繩將他捆綁,丟在車廂角落。
「喝啊!」
蜷縮在車廂一角的謝維克,隱約只曉得馬車開始前進,卻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誰綁架,又將被帶往何處他昏昏沉沉地,一直呢喃著一個名字。
尤里、尤里,快點來救我!
接著,一股刺鼻的味道覆上他的口鼻,燻得他完全失去了意識
搖晃的燭光,是謝維克在黑暗中唯一能看見的東西。這是哪裡?他凝聚著目光的焦點,發現自己被銬鎖在一間類似監牢的地方,被吊高的雙手,只要一晃動就會扯到背部傷口,劇烈的疼痛不由得使他低低呻吟。
「呵呵,您感覺如何?這兒還舒服嗎?子爵閣下。」在謝維克的身後,響起頗為耳熟的聲音。
蹙起眉,謝維克半轉過頭,看見一旁的椅子上坐著的男子面孔。「普羅曼?」
「真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再次見面吧?」男子嘖嘖地搖頭,一手支頤,微笑地說:「你的父親真夠狠心的,普通人哪捨得對自己兒子下這麼重的手?瞧他把你的柔軟雪白的背打得皮開肉綻的,真教人心疼不已呢!」
「你你怎麼會知道的?」看向四周,謝維克可以肯定自己是身在某間地下室內,因為這兒連扇窗戶都沒有,而且潮溼又陰暗。
「好問題。」普羅曼鬆開交迭的腳,衣冠楚楚,像是正要參加什麼宴會似的,起身走到謝維克的身前,以一指抬高他的下顎說:「你送我的那副手套,讓我日思夜夢,怎麼樣都無法對你死心呢,子爵閣下。」
頭一撇,謝維克想甩開他的指頭,可是普羅曼卻更加使勁地把住他。「沒有人能在那樣戲弄我、羞辱我後,還能平安無事地活在這世上的,謝維克!」
倒抽一口氣,莫非這人是為了殺他才綁架他的?
「我想了又想,決定無法原諒你的冒犯。假如是在孚魯士,要對付你是輕而易舉的,但在別人的國度,你又是李奧伯爵的唯一繼承人,我就不得不謹慎行事了。我派人在你歌本的住處以及查基潛伏,命令那些人定時跟我回報,邊監視你的行動,邊找機會你和你的情人原來是叔侄關係啊?我知道這點後,還很訝異呢。但,像你這種淫蕩騷貨,是不可能拘泥於什麼身分的,想想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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