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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一定會大發雷霆地責備我的!小的不敢把尤里爵爺拒於門外,少爺。」
「父親責怪你的時候,就說是我的命令,你是遵照我的命令去做的,那麼父親就不會怪你了。」謝維克以為老管家是怕捱罵。
老管家搖搖頭說:「少爺,哪怕是您的命令,小的不是不敢。在很早、很早以前,那時候老爺剛剛帶著尤里爵爺到這伯爵府上,有一回,幾名不長眼的僕人把尤里爵爺關在門外,不讓他進來。結果小的服待伯爵大人二、三十年了,第一次看到大人那麼生氣,不但把那幾名僕人狠狠地鞭打一頓,之後還將他們趕了出去。那時候老爺就很明確地說了,無論什麼時候,伯爵府的門都要為尤里爵爺開啟」
這件事應該是在他出生前所發生的吧?因為謝維克從未聽大人們提起過。
「請你原諒,少爺,這件事小的實在辦不到。小的先告退了。」老管家深恐再惹謝維克不悅,趕緊離開了房間。
總覺得老管家的態度有些不自然,是不是當年還有什麼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嚴厲但絕不輕易動手打人的父親,竟會鞭打僕人?可想而知,尤里被關在門外的事絕不像表面那樣單純,一定還有什麼內情在裡頭。
事過境遷這麼久,老管家都還記憶猶新,更讓人好奇這件事在當時鬧得有多大。
尤里剛到伯爵府上的那段期間,是謝維克來不及參與的歲月。他僅知道尤里小時候並不住在伯爵府裡。尤里是個私生子,是老伯爵(亦即謝維克的祖父)的情婦在年過四十後,意外生下的孩子。
沒有正式身分的尤里,出生後一直是由他的親生母親獨自撫養的。在尤里的母親過世後,顧慮到失母的孩子年紀尚小,無法獨立生活,所以老伯爵才同意領回這名不被承認的兒子。據說,老伯爵甚少與尤里接觸,幾乎把他當成陌生人
謝維克不常聽尤里提起小時候的事,記憶中,家裡也沒什麼人談論。以前他總認為「過去」不重要,管他尤里小時候如何,反正擁有與尤里共度每一日的點點滴滴,有那段日子的回憶就夠了。
我該不會因此錯失了什麼很重要的線索?
在尤里的「過去」裡,有一把關鍵的鑰匙,它把真正的尤里給關起來了?
謝維克正低頭沉思這問題的時候,碰巧管家領著兩名僕人進入屋內。
男僕們扛著一桶桶的熱水倒入一隻雕花銅盆內,管家則送上謝維克慣喝的睡前酒。
「少爺,您還有其它吩咐嗎?」
決定暫時放下煩人的思緒。「謝謝你了,老管家。你們可以去休息了,明天再來清理銅盆,今夜不要再來打擾我。」
「好的。少爺夜安。」
畢恭畢敬的老管家與男僕都離開後,謝維克終於能在漫漫長日的盡頭,以他熱愛的沐浴時間做為放鬆的休止符。
他羅衫盡褪,裸身跨入那隻足足可容納兩名大人的銅盆裡,悠閒地伸展著疲憊的優雅四肢。當熱度剛好的水溫撫慰寒冷肌膚的瞬間,他不自覺地仰頭髮出了滿足的長長嘆息。
極樂,天堂。
然後,端起那杯紅酒,輕啜一口。
「哈」口中的甜甜果香酒味,融化了緊繃的神經。舌端微麻、舌根微醺的快意,如薄霧般籠罩著他的意識。彷彿,在那剎那間,再大的煩惱都不足以惱人了。
浸泡於玫瑰香精水中,白皙如雪的身軀亦逐漸顯露出淡淡粉紅、如同上等珍珠般的光澤。
壁爐裡的柴火,助長了雙頰的桃紅、唇色的朱櫻。
一抹紅色的酒液從杯口溢過他的唇,沿著較好的下顎,滴流過雪白平坦的胸口,匯入滿缸氤氳的熱水裡。
「一邊喝酒、一邊泡澡的習慣,很不好喔,維克。很容易喝醉的。」
驀地,熟悉的聲間由背後傳來,謝維克坐直身,在銅製浴盆中轉過頭。「尤里?你跑到我的房間做什麼?」
淡淡笑容不變的黑髮男子,漫無邊際步到謝維克身邊。「不希望有人闖進來,就把門鎖上吧!」
「門沒鎖上不代表你可以未經過允許地進入!怎麼,你又要來跟我叨唸那件?就算你說上一百次,我也不會答應你的。我也不會答應你的。我高興和普羅曼在一起玩樂,誰也管不著我!」挺直身,謝維克氣得故意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旋即把杯子朝尤里扔過去。
輕易地閃開空中飛杯的攻擊,聽到杯子在身後滾落地面破碎的聲響,尤里未動搖,冷靜地看著侄子火冒三丈的臉龐。「你不用生氣,我已經知道多說無益。我不是來浪費口舌說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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